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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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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以情胁情一念换卿卿 当决不决二心成决绝第(4/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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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电一般,那声音亦是咄咄的,“叶平君,你给我听好了,我虞昶轩是不会娶你,但我就是要你!”

    她看着他的黑瞳,目光里透着一丝雪亮,他定定地看着她,心跳的极快,呼吸也越来越快,那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仿佛是不知道该把她如何是好一般,她被他看得害怕起来,更兼这样的动作,两人简直是近在咫尺,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她惶然开口道:“你太欺负人!”

    他怒气未消:“你这样三番四次,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好脾气的!”

    她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到气结,好半天才开口道,“虞昶轩,到底是谁三番四次?!你凭什么这样警告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懂不懂?!”

    他竟又被她给顶了回来,黑瞳一冷,愤然道:“你少给我在这里牙尖嘴利,我管你什么欲不欲,我就知道你整日里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简直是要把我给……”

    他那话说到一半,她就面孔苍白地从他的怀里往外挣,他就偏偏不放,平君双手死死地抵着他的胸口,却已经来不及,他呆呆地望着她红润的嘴唇,忽地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吃过的一个蜜桃,蜜桃尖上也是这样的一点微红,他小心翼翼地去吮吸,甜蜜的桃汁在他的唇齿间蔓延……

    他听到她惊慌地发出一声呜咽,但他已经克制不住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柔软湿润,更是勾起他身体里的一股火来,恨不得一举侵占了她的所有,只管无法无天地掠夺起来,在那样不管不顾近乎于疯狂的吮吸间,他的嘴唇上忽然一阵刺痛,舌尖都是腥甜的血气。

    她竟咬了他!

    他终于把头抬起来,却依然死死地抓住她,她一双眼眸里漾满了愤怒,痛恨他这样无理,扬起手来就要打他一个嘴巴子,然而那手却在接近他面颊的一刹那硬生生地停住,他看着她,她也恨恨地瞪着他,但她真怕激怒了他,想着忍下这一口气,求一个全身而退。

    叶平君忍着满腔怒火,冷然道:“你放开我!”

    她才要往后,肩膀就是一痛,自己竟就被他按到了倒座上去了,头撞到了椅背上,疼得她眼泪差点流出来,他伸出手来掐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叫了一句;“叶平君!”她大惊失色,就见他的黑瞳里闪动着一种幽暗的火苗,微促的气息四散在那仿佛灼热起来的空气中去,他恨道:“你搅得我这样不得安宁,你也别想自在。”

    她的双眸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虞昶轩,你卑鄙无耻!”

    他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更卑鄙无耻一个给你看看!”

    他低头再度攫取了她的嘴唇,深深地吻下去,犹如烙铁一般地狂热,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给溺毙了,她如同溺水被困的人,发出绝望的泣声,拼命去推他,他更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给捏碎了一般,在那样美妙的感觉里,最先沉溺下去的是他,他控制不住地沉浸在这样温柔中,近乎于野蛮地扯开她的衣襟,衣扣崩落下来,滚到车座下面的缝隙里去,她缠在颈项间的纱巾也飘落下去,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肩膀上却是骤然剧痛!

    虞昶轩眉头一皱,往后一退,就去看自己的左肩,只见鲜红的血从左肩膀上汩汩地流了出来,他转过头来,就见叶平君手握着一个通体素白的断簪对着自己,那簪子尾端却是通红,正是他的血迹!

    叶平君只咬紧了嘴唇不说话,发丝零乱,脸色雪白,他捂住肩头,那血就从他的手指间流出来,止都止不住,虞昶轩看着叶平君防备自己的样子,冷冷一笑道:“你以为这个簪子能杀得了我么?!”

    他那口气轻蔑到有恃无恐,叶平君话也不说一句,飞快地掉转过簪子,把头一扬,将那簪子锐利的尾端直对了自己的咽喉,虞昶轩没想到她竟是这样决,身体一顿,脱口道:“你敢?!”

    叶平君那清澈的目光射出雪亮的光芒,透着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冷意,呼吸紧张急促,手指死死地攥住了那一根断簪,声音也是如冰似雪一般地冷。

    “我敢!”

    窗外有呼呼的风声,枫台的凌霄花叶子爬了半个墙壁,鲜艳夺目的花朵在风中轻轻地颤着,在窗户上隐隐地照出一道蜿蜒的花影来,副官吴作校走到卧室外面的暖阁里,就听到戴老医官还在那里嘀咕着:“说什么刀伤,这分明就是个窟窿,都快动了筋骨了,五少你这是栽到哪个女人手里了?”

    戴医官正在往虞昶轩的肩头上撒药,另有护士在一旁剪着纱布,只见戴医官拿着药膏“啪”的一下就拍在了虞昶轩的伤口上,虞昶轩痛得一个激灵,眉头都拧起来了,道:“戴叔,你就不能下手轻点,你再用点劲儿我这胳膊就让你卸下来了!”

    戴医官是个有资历的老医官,也算是看着虞昶轩长大的,这会儿上完了药,便瞪了虞昶轩一眼道:“当年你父亲肩头中了一枪,也没有麻醉药,硬是让我用刀把子弹给剜出来的,你这算什么?是虞家的男人就别叫痛!”

    虞昶轩还不忘嬉皮笑脸,“戴叔,虞家的男人也是人啊,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一身铜皮铁骨!”戴医官真是恨铁不成钢,拿着一旁的镊子就来砸虞昶轩的头,虞昶轩头一偏,就躲过了,还在那里笑,戴医官拎起药箱,领着护士往外走,一面走还一面絮叨,“伤口别碰水,明天我再来看看。”

    虞昶轩看着戴医官走出去,就见他的亲信副官吴作校还站在那里,就问了一句,“你小子跑上来干什么?”

    吴作校立即一个立正敬礼,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兄弟们让我问五少一句,这都挂了彩了,可见战局之惨烈,五少之辛苦,这结果……到底是得手了没有?”

    虞昶轩一句话也不多说,右手拎起架子上的一个纹碗照着吴作校就砸过去了,吴作校早料到这一招,嘻哈一声,打开门就躲到外面去,那纹碗咣当一下砸到了门上,吴作校又不怕死地把门推开了,道:“五少,火气这样大,没得手罢?”

    虞昶轩道:“滚!”

    吴作校当即关上门,嘻嘻哈哈地一溜烟滚了,虞昶轩坐在暖阁的沙发上,略略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疼得吸了口气,心中更加烦躁,电话铃却火上浇油一般地响起来,他眉头锁得死紧,将话筒一把抓到手里,“谁?”

    只听得话筒里传来李伯仁的笑声,“五少,好大的火气!”

    虞昶轩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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