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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太阳当空而照。高楼大厦的每个窗户外面,一只只空调的风机在不停地向外排泄着热而脏的废气,把街道上的空气搞得更闷热,更让人难受了。
青云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石勇,以及市纪委案件检查室副主任封强,干部倪宜帮等几个人,正在一家家的建材商店进行调查。
封强拿出几张发票的复印件,指给石勇看道:“植明物资经贸公司,就是这家。他们给青云江电厂提供了大量的钢材。”
石勇进去向工作人员问了问现在的市场行情:“多少一吨?”
工作人员道:“这种型号啊,两千六,现在价格便宜下来了,你们要多少?”
石勇笑道:“我们先问一问。”
工作人员道:“需要多的话,我们可以便宜一点。”
石勇问:“你们老板呢?”
工作人员道:“你找我们老板?”
石勇道:“我们以前见过面的,姓什么来着,我一下子给忘了。”
工作人员指了指门口的牌子道:“姓余,叫余植明。”
石勇拍拍脑袋道:“对,植明物资经贸公司嘛。”
封强倒是认真地道:“这个人我也认识的,头发好象……”
工作人员道:“对对,就是他。”
一行人又到其他几家钢材商店走了走,还到两家水泥厂的门市部了解了水泥的行情。封强拿着一张发票道:“对,去年的价格比现在要高一些,不过,这张发票上开的价格也太高了,高得没有数。这个骆财生的胆子也太大了。”
石勇道:“这叫虚抬价格,套取差价。不过,我想供应商和骆财生之间肯定还有个人的经济来往,只是骆财生把价格高上加高,才会出现这么明显高于市场价的数字。”
封强道:“这个余植明,是个秃子,我经常在街上看到他。只要把这个人规起来,让他供出和骆财生的事,那我们可就抓住骆财生的重要证据了。”
石勇道:“对,这件事我们回去再向易书记汇报一下,大家统一协调行动。但不能打草惊蛇,防止骆财生过早转移证据。”
龚有劳、林朝虎以及雷媛媛等人在青云江电厂不停地翻阅着发票。财务室里条件不错,柜式的海尔空调把财务室的温度控制在了十八度,丝丝的凉风吹过一堆堆地发票,吹在办案人员的脸上。但是,三个部门的办案人员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凉爽。面对一页页混乱的账目,他们心情很沉重,感到压力也很大。
雷媛媛道:“我们最好找一些人谈一谈,看看厂里有没有人提供一些线索。”
林朝虎道:“一般的人是不会谈的。不过,我们纪委收到过好几封关于骆财生经济问题的举报信,从举报的内容看,可能是内部的管理人员,而且有一定的层次。”
林朝虎从一只黑皮包里拿出了几封信递给雷媛媛,雷媛媛粗粗看了一下,道:“这些举报信反映的问题比较粗,没有太多的细节,但从反映问题的语气上看,他们对骆财生的做法很不满意。我们不妨找一些人单独谈一谈,也许可以从中发掘一些线索。”
林朝虎道:“我看就选择这么些人,一个工会主席,一个党支部书记,两个副总经理,还有财务处长。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点头同意后,便分成两个组同时谈。龚有劳和林朝虎一组,雷媛媛和市纪委案件检查室副主任祝侃一组。在谈话之前,大家统一的口径是了解财务问题,并要求他们对下一步的财务纪律整顿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党支部书记老邵道:“财务上确实有一些问题,我们党支部会议上也有人反映过。但是,不是我在背后说骆总,他这个人工作上有一些能力,但作风上也有些武断。他不太听得进别人的意见,像钢材价格,水泥价格,厂里面发些劳保品和副食品之类的,价格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们其他人提了也是白提。”
龚有劳和林朝虎边听边做记录。
副总经理老戴道:“财务上是有些混乱,进进出出的钱数字很庞大。今后确实应该加强管理。不过,骆总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我们相信他,所以,大家也不太会提出什么相反的意见。”
雷媛媛记下这些话,忽然想起什么,便道:“我刚才看账目时,发现你们打给信用社的资金不少,这是怎么回事?”
老戴道:“是啊,有一笔是给马岛信用社的,可能是为了多赚点利息吧。还有一笔是给上塘金融服务社的,这一笔钱问题多一些,青云市信用联社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些都是骆总批的,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
祝侃道:“你是副总经理啊,你平时主要分管什么?”
老戴笑道:“财务方面是骆总直接抓的,我是分管后勤方面的工作。我虽然是个副总,但主要还是协助总经理抓好厂里的工作,我是配角嘛。”
两个小组分别找人谈话以后,把情况进行了汇总。然后,雷媛媛和祝侃还专门去了市信用联社,了解了青云江电厂把资金打入马岛信用社和上塘金融服务社的事。
会议再次在铜山湾招待所召开。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热浪一阵阵地滚过繁华的青云城。但是,在滚到铜山脚下时,被铜山上的大片林木挡住了些,所以,铜山湾里的温度要略低一些,而且还不时掠过一丝丝的凉风。
参加铜山湾招待所联合办案会议的同志,似乎完全忘却了这个夏天的凉与热。他们把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青云市有史以来最大的经济案件上,决心在青云的反腐历史上,写下浓重而壮丽的一笔。
易锋和蓝屏山走进了会议室,微笑着与办案人员一一握手,然后坐下来听取汇报。
石勇道:“我和封强到建材市场上去转了转,基本问清了青云江电厂当时购买建时的市场价,发现市场价确实比他们购买的价格要低得多,钢材的价格当时市场上是两千七,而厂里买的是三千元。这个差价确实是存在的。另外,我们还根据发票上盖的公章,找到了钢材最大的供应商的商店,这位老板姓余,叫余植明。我和封强商量了一下,认为应该先从这个人身上着手,可能会敲开一些什么重大线索。”
封强道:“对,只要余植明开口,骆财生的问题很快就出来了。”
易锋道:“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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