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滚来滚去。
二人静静听那响声,不发一言。直待那声响全然消逝,二人方喘出气来。
文奇崛道:
“大哥,你没醉吧?”
云飘鹤道:
“兄弟,你也没醉?”
文奇崛自觉浑然无事,惑道:
“大哥酒量过人,如许些酒,自是少了。小弟不胜酒力,焉能如此?小弟今日求醉,也是不能了!”
云飘鹤似被点醒,击手道:
“这就怪了。那日愚兄无奈喝此,没喝许多便人事不知,方才愚兄喝的并不为少,这会竟一无所觉,岂不咄咄怪事!”
二人深知有异,一时凝重起来。再想自己已然练过“玄黄功”,只有此节和前日不同,莫非正因此故,自己才饮而不醉?
不醉之下,二人马上思及武功尽失之事,心道:
“前番饮而即醉,后是功失;今日功夫不醉,可又是什么征兆?……难到,我们若再去习练‘玄黄功’,失去的武功又会回转吗?”
他们据此推测,自觉心头一亮,怦然大动。他们对视一眼,文奇崛微微一笑,自嘲道:
“欲醉不能,小弟命苦如此,只好又要习练‘玄黄功’,聊以解忧。大哥可愿陪伴小弟吗?”
云飘鹤会心一笑,道:
“酒已全于,愚见自也想让小弟相陪,做那解忧之事。
小弟先行说出,愚兄却是不领小弟的人情了,哪有不应之理?”
二人又是大笑。他们携手回归壁前,重又练起“玄黄功”。一式“盘古开大”练过,二人立觉体内渐生气浪,如蛇涌动。他们狂喜之下,自知功力已见复回,不觉更加谨慎。一待那腹痛重又降临,他们再不为苦,挨过之后,接着再练。如此又费七日,前八式俱已练完。
二人这等时候,想起前番之变,均是不寒而栗。他们默望第九式“要一而足”,终不敢贸然再练。
文奇崛道:
“我们功力失而复得,多是后喝的‘玄黄功’之效。这里已无酒可觅,若是贪求全功,只怕又要重蹈覆辙,再无绕幸之理。我们就此罢手,大哥以为如何了”
云飘鹤亦是此想,连连点头,口道:
“贪多务得,知足常乐,我们绝处逢生,是该收手了。”
文奇崛长叹一声,憾道:
“话虽如此,我们未获全功,终是可惜。我们当把这八式演练纯熟,精而再精,或能聊补此中缺尔。”
云飘鹤听此颌首,亦是一叹。
一月之后,二人已将‘玄黄功’前八式演练数遍,自知再无机漏,精上加精。奇的是那练过一式便觉腹痛的怪事,竟是每每重统一次,痛即有减,至此已然全无了。
此刻,他们站立壁前,面对第九式“爱一而足”,云奇崛道:
“我们在此已近四十九日,不想只是练就前八式而。
今日思及那老者之言,真是惭愧。”
云飘鹤道:
“我们重仟在身,自不能在此久留,我们可把九式功法记在心中,他日有暇,无牵无挂,再练不迟。”
他们对壁默念,直待把九武功法倒背如流,烂记于心,方是停下。云飘鹤抬脚欲走,却听文奇崛追:“大哥且慢。‘玄黄功’如此怪异,我们有此绕幸,若是他人无意到此。照壁习练,只怕是祸非福了。我们不如将石壁毁去,也好令人免受其害。”
他道此出手,猛击石壁,顿见气浪排空,光涌急啸,宏光满洞。文奇崛暗喜“玄黄功”
厉害如厮,心下一畅,万不想宏光过后,壁上击出的大洞之中,里面竟是传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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