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苦苦又笑,道:
“”于舵主,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为情所伤,为情所苦,为情所迷,竟至是非不辨,岂不可惜?”
于食鱼脸上涨紫,气道:
“殷无法,你是羞辱我吗?”
殷无法摇头道:
“’于舵主,我说的不对吗?于舵主,你要知道,老夫诈死瞒世,吾女、吾婿、吾孙所受诸多苦难,说将起来,却是源于你于舵主一人所赐。”
于食鱼骤然一呆,转而发声大笑。殷无法目不转睛看视于他,平平再道:
“于舵主,三十年前,你逼死段文烈夫妇,掠走‘云蛛网’,可有此事?”
于食鱼听此,一笑即止,他恨恨道:
“殷无法,此事与你何于?”
殷无法沉沉点头,继而又道:
“于舵主,你抢了‘云蛛网’,从此再无踪迹,倒是安闲得很。只是江湖之上,因此之故,却是起了轩然大波。
到后来直叫老夫不得不诈死,无门分崩离析。时至今日,此祸亦未消除,无忧之死,当是这弥大大祸重又降临的凶兆。”
殷无法如此说法,于食鱼置之一笑。殷无法脸色更沉,随后又道:
“段文烈本是大理的后人。他这一死,江湖之上众说纷坛。有三位结义兄弟,出于义愤,暗中调查此事。万不想正因如此,三兄弟反目成仇。后来,老大不得不诈死避祸,老二亦是隐姓埋名,出家做了和尚,只有老三春风得意,得为天下武林盟主。”
于食鱼怦然心动,禁不住一声道:
“殷无法,你编这个故事,大可不必。我于食鱼对你无用,亦是无害,你如此咬定因我生变,可是令我悔过不成?”
殷无法摇头一叹,重声道:
“于院主,你纵是真的悔过,也是晚了。老夫旧事重提,只因‘魔王天书’乍现世上,令老夫不得不重出江湖。
与你言此,自是希望于舵主明白此中就里,助我拿到天书,消弥江湖大祸!”
于食鱼一听“魔王天书”,心神立紧,白忖:
“殷无法言及重出江湖,却是因为‘魔王天书’之故,如此说来,他诈死瞒世,也是为了‘魔王天书’?他说三年前的三兄弟,其中二人分明是殷无法自己和武林盟主辛不羁,那出家做了和尚的,却是不知所云了。他说起这些,可也是和‘魔王大书’有关?’我眼下追查天书的下落,白要从他的口中,得知‘魔王天书’的来龙去脉。”
于食鱼记挂“魔王天书”,忍不住问道:
“”殷无法,依你所说,辛不羁派我等追杀于你,也是因为‘魔上天书’吗’殷无法一脸肃然,颌首道:
“老夫如今没死,他自是怕那‘魔王天书’落人老夫的手中。如是那样,他辛不羁的诸多筹划,险恶用心,岂不要全盘落空,功亏一篑了’殷无法言此一声冷笑,于食鱼心惊胆战,喃喃道:
“辛不羁已贵为天下武林盟主,若说他还有什么险恶用心,在下实在想象不出。”
殷无法啼嘘一声,款款道:
“十舵主不知真相,也是难怪想象不到。于舵主可否容老夫从头道来了’于食鱼惊惊之下,却道:
“殷无法,你和在下言及这些,到底为厂什么?”
殷无法漠然道:
“于舵主,老夫若说为了救你,你可相信?”
于食鱼哑笑一声:
“在下为人所弃,为人所鄙,自不奢望有人救我。不过,在下欲取那‘魔王天书’,以此救人,倒是千真万确。”
殷无法吁口长气,接道:
“于舵主,你深陷情中不能自拔,虽是情痴情重,却愈加令人惋惜了。”
于食鱼神情一凛,颤声道:
“在下十分可笑,是吗?在下隐在深山三十年,原是想功成之日,杀她泄恨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愈是恨她,就愈是爱她,三十年啊,那日她冷冷的一句话,竟叫我浑然忘了三十年所受的一切苦难我太傻了,是不是?……可我真的不觉得傻,还自豪得很殷无法,你说,这是为什么?”
殷无法见他神情大动;默然一叹。他踱上几步,自顾道来:
“三十年前,我们结义兄弟三人,赶到段文烈夫妇那里,他们早已死了。他的那个孩儿,亦是奄奄一息。我们四下搜索,竟在夹墙之中,找出一柄长剑,剑刻着‘斩鱼’二字,再有一物,便是‘魔王天书’。
“见此武林至宝,我们三人立时心生欲念,俱是想占为己有。而当初的义愤之心,却是全无。为此,我们三人互相攻杀。先是老三偷袭老二一掌得手,将其打成重伤,昏死倒地。
后是我和老三拚斗一处,直杀得两败俱伤,倒地不起。
“我们三人躺在地上,不想此时来了一个蒙面之人,他冲我们冷笑声声,把那书剑,连同那孩儿一并带走了。我们伤重在身,动弹不得,心下只叹这蒙面人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后来各自调息三日,方能站起。因为此事实不光彩,我们又生怕外人得知,俱是打那二件宝物的念头,有此缘故,我们三人才不再继续攻杀,保持缄默,只在暗中询那蒙面人和书剑的下落。
“十八年前,老三凭其武功,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我和老二心下疑惧;我们三兄弟原本功力相当,他骤然战败天下群雄,可是已然找到了那个蒙面人,夺得了书剑,方有如此神功吗?……若是如此,老三定会再无顾忌,杀人灭口了。
“有此恐惧,我和老二尽去怨恨,相聚一处,密商对策。相商之下,老二决意毁去容颜出家为僧,身在明处;我诈死欺世,身在暗处。我们一明一暗,一是去了杀身之祸;二是互相配合,探寻那书剑到底落没落人老三之手;三是等待良机,一待我们功力高过老三,再重出江湖,联手杀他。
“这般筹划之后,我却犯难了。我诈死之后,无上门岂不遭殃?无奈之下,我瞒着吾婿,将吾女召来,告之此事。
我言明厉害,命她待我诈死之后,自可将那‘不了情毒’暗中让吾婿服下,他淫乱无度,恶名传出,老三自不会介意他了,吾女亦可佯借此故,忧愤诈死。
“吾女初时百般不肯。直到我反复言明,如此做法,虽对吾婿名声有碍,却是救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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