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怕他吗?”
他看了一眼业己罢手不斗的于食鱼,赞叹道:
“于舵主嫉恶如仇,奋不顾身,相比之下,真是难得了!”
他环视群雄,起身道:
“我们名门正派,行与邪恶水火不容。视若苏万卷如此败类,纵有什么‘魔王天书’,又有何用?对待恶人恶魔,我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怕从何来?邪不压正,东风压倒西风,此乃天理大道,自古皆然。若说要怕,当是腐儒怪侠这样的恶魔,他们看似不可一世,气焰嚣张,其实,他们做贼心虚,外强中于,惶惶不可终日,比谁都怕!”
临敌之际,他竟作长篇大论,群雄听了,心下明了:
“他旁敲侧击,指桑骂槐,自是教训我等,树己权威,慑服天下。以他盟主之尊,平时训斥尚可,可眼下大敌在侧,他这般口不择言,岂不大令我等难堪?!”
群雄心下有怨,却又不敢反驳;转又思及他方才显露武功,又是清想:
“他处处显示自己,可是生怕有人抢夺他的盟主之位?!
……
不是,又会有什么事情,使他对腐儒怪快这样的大事尤且不顾,非要另推其人?眼下又哈三喝四,不正面对敌,却反怒责我等?!……”
群雄多思,文奇崛亦是觉得此中奇怪,他自不多如演测,心下只道:
“粉衣美妇死前言及,我身上‘不了情毒’,就在此日发作。眼下天色不早,那毒性自要快发了。我那爹爹若是现身,当在不远……”
他回念此行的目的,倍觉凄凉:
“我孤身来此,实是以孤举投群狼。他们只道我又来作恶,那知我却是为了他们,为了天下武林,竟为引出我那爹爹,让世人除奸!难怪皆道人心难恻,他们眼中的恶魔,竟有这样好的心肠,岂不可笑吗?……”
他自嘲一笑,酸苦难尽……”
武林盟主训过众人,目光直指文奇崛。文奇崛傲然一笑,开口道:
“阁下说我最怕,显是欠妥。如你所说,小生此行,又当怎解?”
武林盟主却不直答,只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腐儒怪侠,你束手就擒吧!”
文奇崛摇头道:
“阁下的功力,虽是骇人耳目,不过依小生看来,却是华而不实,虚张声势而已。小生心口皆是不服’,怎会束手?!”
银髯老者沉声一笑:
“我武林正道,人才济济,似你口出狂言之辈,本盟主若要亲自动手,实也太抬举你了。”
他目当望向玄幽方丈,重声道:
“玄幽,给我拿下!”
玄幽喝令,自不犹豫。他道过一声佛号,耸身便上。
文奇崛见他来势凶猛,心下暗叹:
“身为出家之人,本该四大皆空,不问俗事。看他今日,听着进命,直似奴仆家丁一般,岂不大违其道?!”
他虽是叹他,却分外谨慎。此中缘故,却是他自念前番为恶,已难补就,今日一战,万万不可再伤人害命了。
他既要防他,又不能下手伤他,有此顾虑,那玄幽立时占尽了上风。
要知定时寺虽寺小人稀,名声远逊少林、武当,可武林大会能在此召集,自是有其缘故。此中真情,便是因为这玄幽方丈。
玄幽方丈本是少林寺的普通和尚,因其好酒食淫,触犯清规,被逐出寺门。他因泊无依,方在定时寺落下脚来。
他来之后,正巧寺中园应,按照定时寺规矩,方丈之位,只以武功最高者居之,至于来寺长短,年老年少,辈大辈小,却是一概不论。
有此机遇,玄的窃喜不尽。他虽为少林寺一无名辈,却也习可得了一身本领,在少林寺虽不出众,可在这小小的定时寺,他自是大显身手、力挫群憎,夺得是方丈之位。
玄幽一但身为方丈,方才知晓:定时寺又有一条清规,乃是每隔三年,中憎人可向方丈挑战,若是获胜,落败方丈便要让位与他,且要终生于那苦役,再不许参加争夺方丈之大战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