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逐颜开、对于这趟使命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一路上他都是咧着嘴笑,还拍着司马子明的肩膀道:“子明!这次可真有你的,这一趟回去,咱家的金谷园再也无人能及了。
咱家打算述职完毕后,利用那十天半个月的慰劳假,好好的请他几次客,把京师那些大富豪都邀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司马子明道:“这不太好吧?”
石崇一瞪眼道:“有什么不好?”
司马子明笑道:“大人,当知树大招风,名高遭谤,大人若是太炫耀了,须防有人会眼红。”
“这怕什么,咱家在长安本就是很出名了,提起金水之畔的金谷园,谁都知道的,要眼红的早就眼红了,可是谁也别能咬我一块肉去。”
“那究竟有些不同,以前大人虽然有富名,到底还不是无人能及,至少有个长短,多少还能扯个平,现在……”
“现在怎么样?”
“现在大人却是无人能企及了,那更容易遭怨了。”
石崇大笑道:“小子,这些地方你就不如老子了,钱不怕多,但是要会花,一方面气气那些王八蛋,一方面施些小惠,给那些有力而又没钱的,把那些人抓在手中,谁也不能动我了。”
司马子明默然。
石崇又道:“你不想想,别人都是皇亲国戚,老子不过是荆州的刺史而已,手中也不过几万人。”
但是,老子的金谷园在洛阳却是数一数二的园林,不逊于那些大佬们,凭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子明微微一怔,这是石崇始终没说过的,而且也是他惑然不解的。
在大晋朝的有力人士中,石崇的排名应在百名之外,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他的财产却一直跃身在前几名内。
很多人想整他,如前丞相王恺等,却始终未能扳倒他,但那是王浑的力量,司马子明只是居间策划运用而且。
可是王浑以前跟石崇也没有什么特殊交情。
两个人之所以交好,还是自己拉拢的。
石崇在这些大有力的人士之间,究竟是如何自保?
司马子明认为这是个机会,于是刺探道:“大人!孩儿的确不明白,大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护身符?”
石崇一时高兴,微微笑道:“小子,你既然问起来,老子就教教你,你认为朝中最有力量的是谁?”
“这-…-以前是王恺,现在是王浑。”。-。
“这只是一半的实力,而且他们也不算真正有力的人,因为他们只是皇帝的代表,他们固然可以左右朝政,但是还要看皇帝的高兴,皇帝要撤他们的兵权,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司马子明道:“那当然,天子抚有四海,自然权重一切;大人,您莫非是跟皇帝有了默契?”
石崇笑道:“咱家若是有了那种关系,早就窜起来了,何必还受那些鸟气,不过咱家搭不上皇帝这一半关系,却能搭上另一半关系,所以也安稳得很,只要没有把柄在人手里,谁也动不了我!”
“另一半?”
“不错。
“还有谁能跟皇帝平分天下?”
“自然有,而且也是你们司马家的人。”
“司马家的人?这…”
“五百年前,你小子跟他们也许是同一个老祖宗,只可惜现在却扯不上牵连,否则你小子大有作为。”
司马子明知道了:“您说的是那个亲王?”
“不错!他们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且各领一地,正因为他们同是龙子龙孙,所以多少也有那么一点举足轻重的力量。”
司马子明笑笑道:“诸王虽然各霸一方,但是仅为王室屏藩,他们可是管不到朝廷中的事。”
“不错,他们是不管朝政,但是朝廷也管不到他们,因此,他们的力量就足以影响朝廷。”
“大人跟诸王都有交情?”
“不是每一个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几个人的军饷还是我暗中报效的,所以别人要动我时,多少得顾忌着点。”
“外藩与内臣交往是犯忌的,大人这么做行吗?”
“行!只是要掩蔽些,双方的本人不照面,由特定的代表来往接触就行了,所谓接触,无非是花钱而已,用大把的银子,换到他们的支持。”
司马子明想了想道:“诸王之间,好像也不怎么和睦,经常有纠纷。”
“当然了,这也是朝廷的策略,必须要搅得他们不和,朝廷才易于控制,若是他们和好起来,团结成一体,力量就会超过朝廷了。
司马子明又技巧地问道:“大人,有些亲王很不安份,而且一直在扩充实力,对朝廷的话都不太服从,您可别跟他们搭上关系。”
“小子,很不巧,他们跟我都有点关系。”
司马子明这下子倒是真的吃惊了,想不到石崇和长安的交往他竟蒙在鼓中。
石崇是个很谨慎的人,身家又多半在长安,司马子明以为石崇一定不会跟那几个有危险性的人来往。
哪知石崇竟然真的跟他们有牵连,这不是自找晦气吗?
石崇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放心,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会弄不清楚利害关系吗?”
那些人若是找上了你,就由不得你不理,真要得罪了他们,连皇帝都未必能庇护你,但是认真地投向他们,则又太危险,所以必须很技巧地应付……”
“怎么技巧地应付呢?”
石崇不由神秘的笑笑道:“这……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小子,跟在老子身边好好学学包你受用无穷。”
石崇在卖关子,不过他的兴致很高,望着行列中的两乘辇车道:“小子,女王说那是送给你的两个待女,她对你倒是很倾心的,居然还派两个人来侍候你。”
“那也是为了大人!”
“为我什么?”
“交趾有些物产,运到长安,立可利市百倍,所以孩儿留下了一些人,以便日后专事司理,这两个人则是代表交趾方面司帐经营的。”
司马子明这么说,是为了分散石崇的注意。
因为石崇对管帐司理之类的事务最为讨厌,对做这种工作的人,也就不感兴趣,而且他更认为女子从事此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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