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奇光: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叹为观止。
这儿最多的是两样东西,一种是珍珠,一种是黄金,几乎触目即是,连那些传宴的宫女们身上,都是金碧辉煌。
因此,石崇忍不住问道:“交趾滨海,明珠多倒也罢了,黄金产自山中,何以也丰富如许。”
女王笑笑道:“敝国前些年的确是视黄金极为珍贵,都是以珍珠向波斯等胡商交易而得,一斗明珠,换不到几两黄金……”
“是啊!这个在下也听说过,中原有很多客商都是以金饰等物到贵地来易珠,获利百倍。”
女王道:“前几年本国山中暴雨数日,冲出了一道河流,婉蜒入海,哪知竟流动了地底的金脉。”
在河床底下,就有了大量的金粒,大者如豆,小的如沙,俯拾即是,从此之后黄金大贱。”
“哦I那真是天赐的财富。”
石崇的眼中射出了奇光,女工却笑笑道:“开始时,国中的民众纷纷前往河中淘金,把生计也耽误了。”
到了后来,家家都堆了大批金沙,却无隔宿之粮,生活立成问题,大家才知道黄金虽好,却不能充饥。所以大家对黄金再也不感兴趣了,民众将黄金都交到了宫中,换取米粮温饱。”
“宫中哪有这么多粮食的?”
“那是哀家见到民众热衷于淘金,知道必将有此厄,事先有了准备,向邻近各邦,购下了大批的粮食以储,总算度过了一次危机。”
“千岁高瞻远瞩,毕竟不凡。”
女王轻叹道:“这是身为人主者应有的本份,当子民一窝蜂淘金之际,哀家若是下令禁止淘金而从事耕作生产,必将招致子民之怨,哀家只有让他们自己去尝到痛苦的教训而后设法解除,他们才会知情感激。”
司马子明道:“女王贤明仁慈,乃子民之福。”
女王道:“将军太客气了,哀家听得池将军说,天朝军威振盛,而将军所领之健儿们,个个都似生龙活虎,所向无敌,那都是将军亲手训练的。”
司马子明一笑道:“那只是些许微薄而已。”
女王道:“将军太客气了,交趾虽地处偏远,但是中原客商颇多,对天朝消息,交趾倒并不隔阂。”
将军在天朝的种种功绩,哀家早有耳闻,这次闻说将军也来了,哀家十分高兴,有很多地方都想请教一下高明呢!”
司马子明忙道:“末将不敢当。”
女王道:“将军别客气了,交趾虽小,然得天独厚,也是十万健儿,虽不敢寇掠天朝,但是挟地利之便,拒天朝大军于天险之外,倒还可以支撑个一年半载的。
这次因为是将军率军前来,哀家不敢言敌,若是换了个人,远在边境,哀家便会发军相阻了!”
司马子明听了倒是很不好意思,石崇则更不是滋味。
女王笑笑道:“中原天子遣使修好,也不是第一次,但条件之苛,却远非往日可比,哀家相信这不会是大晋天子的意思吧厂司马于明忙道:“女王,这么一说,末将就不敢当了,圣上若是没有指示,为臣下的怎敢擅专。”
女王一笑道:“朝廷若是真有逼交趾臣服之意,则遣使之后,必继以重兵,刻下边界没有什么动静,可见晋家天子只要修好,倒不一定要我们臣服。”
司马子明又要开口。
女王摆摆手笑道:“将军别着急,不管晋朝天子的意思如何,反正哀家已经如命拜表称臣了。”
交趾本为小邦,能得天朝为保护,也是好事,但哀家之所以肯接受条件,主要是为了将军之故,即此一端,哀家请将军帮点忙,将军还好意思推拒吗?”
转了半天,石崇总算听出交趾女王是有事要请司马子明帮忙。
他对女王所说的山洪流出的金砂的事已经大感兴趣,照女王的说法,那金子的数量一定多得惊人。
而且他们也不太重视,这正是个发财的机会,怎么样也得想个法子捞上一大笔,能够跟女王拉上关系,正是求之不得之事。
因此,石崇忙道:“子明,女王看得起你,才要你替他做点事,你还有什么好推托的,尽心尽力去做就好了!”
女王也不等司马子明有所表示,就笑着说道:“还是特使肯赏面子,哀家这就先讲了。”
司马子明只得道:“末将恐才疏学浅,有负厚望。”
女王笑道:“本国的池将军是从不服人的,但他对将军却推崇备至,可知将军的才华盖世。”
石崇哈哈大笑道:“女王,我这个干儿子小聪明是有一点,但不知道你要他在哪方面效力。”
女王沉吟了片刻才道:“各位远途跋涉而来,旅途劳顿,而话又说来很长,改天再专程奉请候教吧!”
于是一场庆宴就在很和洽的气氛中结束了。
大家分别回去。
晋朝大军就在皇宫前的空地上扎营。
司马子明踉石崇回来后,石崇道:“子明,你作何感想?”
“大人指的是什么?”
“你对交趾女王的印象如何?”
“她很美丽,很聪明,也很能干,不好对付。”
石崇道:“是啊!今天我们也看到了交趾的军备,训练并不比我们差,数量上却多出我们几倍。”
他们之所以臣服,的确是卖了你一个大面子,因此,她要你帮忙的地方,你最好多尽点心,要是得罪了她,我们很可能回不去了!”
“这倒不至于,但不知她要我做什么?”
石崇笑道:“谁知道,说不定是看中了你,要找你做王夫呢!”
司马子明不禁红了脸道:“大人别开玩笑。”
石崇道:“倒不是玩笑,她不是公开表示了,这个所以臣服,完全是为了你,而且在国宴上,她尽找你谈话,可见是对你有意思。”
正说着,忽然亲兵领了个宫女送来,手中捧着个盘子,盘中则是一封函缄,写着司马将军亲拆,下书一个兰字。
女王闺讳响兰,这正是她的私函。
石崇看了封缄上的字后,把伸出来的手缩了回去。
指名亲拆,而且还用私名落款,表明了这是一封私人的信缄,他自然不能代拆了,故而便笑道:“你看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