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
陈四公公一皱眉头道:“九娘,你还不下去!”
杜九娘在容遣:“老爷子,我是雪山派的。”
陈四公公道:“我知道,徐明那小子说了,雪山派虽然也是十君子联盟之一,但是他们派出的人已经死了,责任已了,没有你的事了。”
杜九娘道:“不!老爷子,黄山派的代表是先祖父衡三公,他老人家不是死于战斗而是病故的。”
陈四公公道:“我听说过了,他是跟黄山的陆清喜联手合击郝行天,只可惜你祖父临时得了病,没有参加,结果陆清喜反而死于郝行天之手,这是一次很大的损失,使得郝行天又杀了两个人,最后还是被白龙给拼掉,六恶之中,那家伙虽然死了,却不是死在我们之手,使我们感到很遗憾。”
杜九娘道:“先祖也是,一急之下,抱憾终天,不过依照约定,先祖的职责未了,所以他老人家把这个责任交给了我,由我继续挑下去。”
“那不必了,郝行天也死了,你找不到对象了。”
杜九娘道:“白龙没有死,他杀了郝行天,使先祖抱憾,我只有杀了白龙来使他老人家泉下瞑目。”
陈四公公道:“可是你们的配合是对付郝行天,而且你是跟黄山派的人配合,老头子可跟你合不上。”
杜九娘道:“那就各行各的,反正您没有理由把我也赶下去,我应该在场的。”
陈四公公一叹道:“你要这么说,老头子可就没法予了,白龙,你也听见了,她可是遵约而要求。”
白龙笑道:“听见了,老夫不反对,而且还很欢迎。”
杜九娘冷冷地道:“你不欢迎也不行,不过你也别高兴,陈老爷子跟我配不上,我不会去碍他的手,只是抽冷子看准机会给你一下。”
白龙大笑道:“老夫还会在乎你,就算老夫站在这里不动不摇给你出手的机会,你也别想伤了我。”
杜九娘道:“你以为我是用暗器暗算了。”
白龙道:“你雪地飞狐本来不算个人物,老夫根本就不屑注意你,可是听说你跟杜云青在一起后,做了些很轰动的大事。”
杜云青道:“白龙,这可是你孤陋寡闻了,九娘以前做过的事可多着呢,倒是交上了我这个朋友后,受了我的牵累,耽误了她的不少正事。”
白龙哦了一声道:“她干了什么?在八大胡同当窑姐儿,还能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杜云青在容道:“从来侠女出风尘,风尘中女子虽为人所不齿,但是一个如九娘般的侠女,不惜屈志污名,寄身风尘,必然是为了一个可敬的目标。”
白龙鄙夷地一笑道:“老夫失敬,可得闻乎?”
杜云青道:“可以,她在青楼以春花老九的名义出现,周旋于达官显宦,王公巨贾之间,探听到那个官儿贪墨,那个奸商发了横财,通知了夜游神徐明兄,把它拿过来,济困赈灾。”
白龙哈哈大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男盗女娼的勾当,那还能当得起可敬二字,还能算为大事。”
杜云青庄容道:“怎么不能算,她尽的是武人的本份,做的是救世济人的工作,而且还兼收惩贪做奸之功,对世道人心,有教化之功,跟她的工作相比,我们都该惭愧,而你白龙就更不够资格说了,你有了一身超凡武功,却没有为世道人心尽一点力量,没有为群众造一点福,相反的还给大家带来了祸害,你真该惭愧死。”
白龙为之语塞,杜云青的话不是正理。
无论如何,劫盗绝非行侠之正道,但是杜云青话中的正气逼人,他看重在侠者的存心与胸怀。
顿了一顿后,白龙笑笑道:“听你这一说,似乎这女娃子还做了点事,是个十足的江湖人,老夫对她网开一面,不取她的命就是,不过杜云青,你的那些道理也折服不了我,老夫虽然学了武功,但老夫可不是江湖人,既无意行侠,也不想济世求名,各人有各人的志向与看法,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中间没有什么是非可言,话别扯得太远,雪地飞狐,你的袖底飞针颇有威力,难道你不是用它。”
杜九娘道:“那是我行侠的玩意儿,今天我是代表先祖以十君子的身份索战,用的是雪山派的剑法。”
白龙哈哈大笑道:“你用什么都行。”
陈四公公忽然道:“白龙!少废话了,十君子虽然只剩两个人了,但是杀你的工作却务须继续下去,九娘,你准备一下,老头子要进招了。”
旱烟杆再度点出去,势子很慢,白龙倒是没有小视,抱剑而起,严密地注视着这一点的变化进行。
可是陈四公公的这一招实在奇奥莫测,烟袋向前点出,看不见一丝变化征兆,却突然有了万千的变化。
白龙看得很仔细,也很惶惑,因此不敢贸然去招架,烟袋点到他胸前一尺之处,他居然退了一步。
他退一步,担柴叟进一步,原式不动,白龙再退,陈四公公再进,如是再三,白龙仍看不出那一招的奥妙。
但也决定不躲了,点胸一剑封出。
剑尖点在旱烟袋上,立刻汤了出去,但是担柴臾苦练多年,招化如神,但白龙点出的劲力很大,使他几乎无法把握。
他迅速把烟杆交给左手,一压一搁,居然能藉着白龙点出的余劲,配合着他自己的劲道,横扫过去,又迅又疾。
白龙哈哈一笑道:“好招式,好极了。”
这一手的确神妙无匹,因为白龙把他的烟袋汤向侧方,用劲奇大,他如不想兵刃脱手,一定会全力去掌握。
这样一来,右手横在胸前,整个成了空门。
白龙本来已经打算趁机出剑的,那知道担柴叟用招也奇妙无比,右手的劲力已为剑上反震的力道所阻,无法用以控制兵刃。
他却把兵刃交给了左手,顺势捞回了烟袋,兜回横扫,使得白龙将要刺出的一剑,逼得收回来,用去格架烟袋了。
他的刻只举了一半,谁都以为他必然是举剑格架,连陈四公公也如此想了,用劲更足,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他笑得太早,白龙的剑举到快接近烟袋时,突然反手向前挑去,跟着上身电疾后退,避过了那一扫。
这个老儿武功极高,用心更阴,在这种情形下,谁也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手,烟袋扫空,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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