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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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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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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八羔子居然敢使铅心骰子来诈赌耍老千,骗了我们几千两银子去,老子非宰了不可。”

    青衣汉子脸色一沉,回头问道:“真有这回事?”

    毛阿七道:“那有这事儿,我们是在吉祥赌坊里对的局,那是赵大爷主的局,谁敢在那儿使手法,是他们输不起,输了就耍赖。”

    持刀的汉子道:“放屁,你要是不使灌铅的骰子,怎么会连出六把豹子,王八羔子,你不把赢银吐出来,老子追到天边也得宰了你。”

    毛阿七道:“赵大爷望重一方,只要你们抓住了证据,交到赵大爷那儿,他就饶不了我。”

    青衣汉子道:“不错,既是赌坊里对的局,自有当家的主事人负责,二位说他赔假骰子,可曾抓到了证物?”

    持刀的汉子道:“这小子连赢了六把,兜起银子就跑,我们来不及拿骰子,就追了上来。”

    青衣汉子笑道:“二位既然上赌场去玩儿,想必也是在外面跑跑的,怎么连一点规矩都不懂,捉贼要赃,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诬人家使诈呢?”

    持刀的汉子蛮横的道:“老子不管,他连出六付豹子就是有鬼,大爷走南闯北,赌了不知多少局了,从没见过庄家连出六付一色,你们两人护着这王八羔子,八成是一伙的,老子连你们一起宰。”

    冲上去就是一刀刺去,这青衣汉子拳脚十分了得,不闪不避,看准他持刀的手就是一掌砍下去。

    当郎一声,刀已落地,持刀行凶的汉子抱着手,杀猪似的叫了起来,他的同伴想要上前去帮忙,手已摸到衣襟的匕首柄上,可是另一个青衣汉子上前一手扣住了他的肩骨,冷冷地道:“输不起就别赌,这付德性还敢出来闯,乖乖的滚吧!”

    手上一使劲,那汉子已经疼得汗珠直滚,毛阿七已经籍机会一溜烟走了。

    这边两个持刀的汉子都吃了亏,态度也软了,苦着脸道:“好汉,不是我们输不起,实在是人穷志短,把身上最后的一文钱都输掉了,我们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在保定府也有一份生意,几千两银子也没放在心上,我们原是出来玩玩的,可是就这么回去,连路上打个尖的钱都没有了。”

    青衣汉子笑笑道:“我看二位的穿着也不像是个耍无赖的,要不然也不会干这个莽撞事儿,久赌必输,这一行是沾不得的,有多少家业也会败在里面,二位既有生意,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安份守己做营生,这儿离保定不远,就是走路,也不过一天的脚程,至于路上的打尖,我就交上二位一个朋友吧。”

    他伸手入兜儿,脸色忽地一变,结果还是掏出了两块碎银子,递给了对方,然后问道:

    “刚才跟二位对局的那个小瘦子,二位熟不熟?”

    这汉子接过银子,感谢了两句才道,不熟,不过听说他叫毛阿七,外号叫什么三手灵猿,是京城的一个混混儿,手脚很不干净,所以我们才会怀疑他捣鬼。”

    青衣汉子道:“既然号称三手灵猿,赌技一定十分高明,玩假是不会的.也许是手法高明而已。”

    “高明个鬼,他十赌九输,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连吃了我们六把。”

    “二位可知道他落脚在那儿?”

    “不知道,不过他是个赌鬼,经常会在吉祥赌坊。”

    “吉祥赌访在那儿?”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街角上,前面是吉祥茶楼,后面就是赌局,是东城通城虎赵老大开的,很好找。”

    “这位赵老大何方神圣?”

    “赵老大?土城庙的社公,但是这东城全是他的地盘儿,做人很不错,大小事情找到他没有摆不平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没好意思在他的赌坊里找毛阿七。”

    青衣汉子拱拱手:“承教,承教,不打扰了。二位没什么事儿,就早点回去吧,兄弟想到赌坊里去碰碰运气。”

    这两个汉子走了,青衣汉子皱了眉,他的同伴问道:“老丁,怎么了,是不是你怀疑那姓赵的跟点子有关连,我看不会吧,据我所知,四海帮都是这姓韦的手下,而这姓韦的在京师交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权势大得很,不会跟他方上的土混混沾上关系的。”

    “不,姓赵的也许没关系,但刚才那个姓毛的小贼却有问题,他碰了碰我的身子,把我的腰牌跟海捕文书给掏走了,得赶紧找回来。”

    “什么,会有这种事儿,老丁,你会不会弄错?”

    “不会,那两项玩意儿我用油纸包包着,一直贴身收看,刚才掏银子时候才发现丢了。”

    “会不会是你未带出来呢?”

    “怎么会呢,每天出门我都得摸一摸,守在这儿准备一看见嫌犯就要动手抓人的,今儿只有那个姓毛的挨过我的身子,准是他掏去了。”

    他的同伴噗嗤笑了一声道:“果真如此的话,这个姓毛的家伙身手还真不凡,居然在蝮济名捕铁手丁大元身边把东西掏了会,岂不是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珠。”

    这个叫丁大元的汉子很烦恼地道:“雷老二,别开玩笑了,我身边带着的二十几两银子都没动,单单摸走了我的身份腰牌跟捕文书,事情很不简单,看来是找们的行迹已经暴露了。”

    “这倒也是,丁兄,我看你还是跟当地的官府连络一下的好,这是光明正大的事,何必偷偷摸摸地干?”

    丁大元叹了口气道:“雷老二,如果能够由官方解决,我又何必把你拖来帮忙,他们神通广大,在各地都做了不少案子,但是手脚很干净,从来没有露过形迹,这次总算是露了一些蛛丝马迹,我才请准了上级,悄悄地缀了下来,当时主官就告诉我,拿住真凭实据,他拼了四品黄堂的纱帽,也要查办到底,如是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但是绝不可事先向京里的官方透一点口风,否则消息透出,他们把证据毁没,就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雷老二,不是我对你守密,实在是关系太大,你为人心直口快,而且好杯量浅,半斤白干下肚,你就连肠子都恨不得掏出来,我实在不敢告诉你。”

    雷老二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丁兄,我这毛病我知道,要不是这个毛病,我也不会窝囊到现在,师兄弟们都起来了,只有我还是个二流镖头。”

    丁大元笑道:“这可不能怪令师偏心,令师也曾说过以技艺而言,你神力雷刚在诸兄弟间,仅次于令师兄谢了红而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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