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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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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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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分虽低,但傲骨仍在,就是在皇上驾前也没有自称过奴才,只要忠于所职,谁也不是属下的主子!”

    芙蓉一笑道:“这话在我面前说没关系,在别人面前,你最好收敛点,有些人气量很窄的!”

    白东岳笑笑道:“也无所谓,属下职分在人之下,职权知操之在我,如果能换人,早就换掉了。”

    芙蓉微微一笑道:“好!第一件事我交待过了,第二件事是要你把路民瞻放出来!”

    白东岳道:“格格不吩咐,属下也准备放了,这完全是拙荆糊涂,格格要属下把人送到府里去?”

    芙蓉道:“不必!我叫边城来提好了!”

    白东岳道:“属下遵命,人在这儿,边护卫随时来随时都可以提走!格格是否要进去望望?”

    芙蓉道:“不了,白东岳,我不找你麻烦,你也少找我的麻烦,像今天这种事,不准再发生第二次了!”

    白东岳恭声应是,芙蓉才牵了纪小如与白纫珠的手笑道:“咱们走,难得二位有空,咱们这就去!”

    她们走了没几步,一辆车子疾驰而来,停在她们面前,芙蓉携着她们上了车才道:“二位妹子,你们要来,怎么不问问清楚地方,任由人带,要不是城门那家伙机警通知我,你们叫白素贞给诓了进去可就麻烦了!”

    白纫珠红着脸道:“谁会想到在内城他们还敢如此大胆!”

    芙蓉笑着把那块玉又塞回手中道:“拿回去吧,你也真大方,出手打赏就是上万两银子的古玉,要是每人都像你这样,守城宫出缺会容得他们打破头去争!”

    白纫珠不好意思地道:“出来得太匆忙,身边没带钱,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

    芙蓉笑道:“我是花一万两替你买回来的,真正的价值恐怕就很难以估计了,以后可别乱送人了。这是上好的汉玉,而且还是精品,不说年代了,就是这玉质,举世也找不出几块来,祖母绿在玉中是最难求,有那么一点儿琢个戒指已够珍贵了,这么一大块的就难得了。”

    白纫珠道:“东西是先母留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价值,只是随身带着,反正也没想到会卖它。”

    芙蓉道:“那就难怪了,伯母的娘家是杨州盐商世家,陪嫁过来的东西,还错得了,你怎么舍得的。”

    白纫珠却轻松地笑笑道:“既然从我这一代要转入江湖了,而大哥又不是个尚奢华的,将来可能要下田种菜,上山打猎,河边浣衣呢,带着这玩意岂不是不伦不类,扔了可惜,留给子孙说不定还会惹来祸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没保护它的本事很可能为它送了命。”

    芙蓉诧然道:“这是怎么说呢?”

    白纫珠叹口气道:“就这块玉,姑姑约略说过,我外家虽是几代从商,但先人却是李闯的手下八虎将之一,这块玉是从一前明的人员家中搜出来的,他为了求饶活命,才献玉以乞生,玉是献给李闯的,但恰巧是先母的祖上经手,他想自己昧下,就杀了大员的全家,然后又怕手下泄出,十五名手下亲丁一起宰了。”

    芙蓉道:“那恐怕是田国丈的家里,他是崇帧岳父,倚势专事搜括,兵危时,崇帧诏令大臣捐资助晌,他还哭穷装贫,一毛不拔,城破时,别人都跑了,他就是舍不得搜括来的这些东西,留而不去,结果死于乱军,前平西王吴三桂在他家中为客,得赠姬陈圆圆,也是求吴三桂保全他的家产的,吴三桂降清,引兵入关,逐走李自成后,还找过这块玉,因为他听陈圆圆说过,想不到却是这样流落到伯母的家中去了。”

    白纫珠笑笑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找听了这块玉的来历后,就不太喜欢它。”

    纪小如道:““这么说来,它是罕世奇珍,珠姐,你倒是不该轻易送人,将来留给后人。”

    白纫珠道:“绝不,象以齿而祸身,把这种东西传给子孙,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它本身充满了血腥。”

    纪小如道:“我们家的子孙,还怕人不成。”

    白纫珠道:“不管你们的想法如何,我若有了孩子,绝不让他学武,也不求他飞黄腾达,连书都不必念,识得几个字,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纪小如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呢!

    白纫珠妆容道:‘你,我,蓉姐,我们若不会学武,就不会有这些麻烦,杜大哥如果不会武功、又何至于终日涉险,我们白家这辈子都是被武功坑了。”

    这番话别具深意,两个女孩子都沉默了。

    芙蓉一叹道:“珠妹的想法是对的,不过若不是武功,就不会及我们凑到一块儿去,只是我也不希望我的后人子女有我们这种遭遇,小如!你的意思如何?”

    纪小如道:“我不同意,我以为人活着,不是为了要活下去,而是为了要永远地活下去。”

    芙蓉笑道:“如妹,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纪小如道:“人生一世,草长一秋,有的人活了一百岁,最后仍不免一死,有的人在世之日,不过才二三十年,却仍然活在后人的心中。”

    芙蓉一笑道:“我倒没有想到你的功名心这么重。”

    纪小如道:“不是为功,也不是为了求名,是以了杜大哥的感情,我同他为什么要闯江湖,既然入了江湖,又为什么要装成那付德性,提起笑面追魂,天下无人不摇头,他身上若不带剑,却没人认识他是杜云青,他的回答使我很感动。”

    芙蓉忙道:“他是怎么说的了”

    “他说剑是他的生命,平凡是他的本色。”

    芙蓉道:‘这句话太深奥了,你恐怕不懂吧?”

    纪小如点点头道:“是的,当时我怔住了,要他解释清,他说他原是个平凡的人,但是上天断然给了他这份偶合,让他练了这一身武功,也就是给了他一份责任,总要做点什么,才对起上天的赋予,也必须给世人留下点什么才能对得起他自己,所以他仗剑行江湖,但又不愿意把自己的本色也沉在江湖里因此他一面行侠,一面掩藏自己,他要把剑留给江湖使之成为不灭然而又要保存他的本来,所以他要使他的剑为一个人知,但又要使他的人被每个人都忘了。”

    “这怎么可能呢,剑以人传,人以剑名,这是分不开的,因为剑是呆的,人是活的。”

    ‘呆物才能不朽,活人却一定会死,使剑成名则名,兴剑俱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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