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的方法分两方面进行,金天妮和约克军曹直接按门铃请见。
骆希真则由暗处越墙而入,这一点没人能跟他争,约克军曹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骆希真,无论是纵跳的轻身工夫或是无声无息地使用暗器,他都不如有深厚国术基础的骆希真,就是在近身搏击方法,他也比骆希真差了一筹。
所以他自动地放弃了突击的任务,伴着金天妮,危险性可能是大一点,因为杜约翰可能一见面就对他们下手,不过也可能不会,这个险是非冒不可的。
按了门铃之后,一个很凶狠的大汉出来问他们找谁,约克军曹耍狠是不比人差的,立刻上前凶巴巴地道:
“找杜约翰,老兄,别告诉我说没这个人,我们知道他在这儿,告诉他我们是来谈判的,他最好出来见一见,否则老子就带人打上门来了!”
那个大汉道:“你们怎么可以乱来,这儿是使馆所有地,享有外交保护权的,就是警方也不敢……”
约克军曹迅速地掏出了手枪,比住了他的额头冷笑道:
“警方不敢我们敢,老兄,别跟我们来这一套,老干是干什么的杜约翰很清楚,快给我通报去。”
那汉子还在犹豫,约克军曹够狠的,横过枪托就在他的脸上狠掴了一下道:
“老兄,识相点,老子来了就一定要见到杜约翰,那不是你能决定的,快通报一声去!”
他这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果然镇住了那个汉子,他吓得直抖道:
“好……好……我立刻就为你们通报去。”
他似乎想走,可是约克的枪仍然比着他,使他又不敢离开。
约克冷笑道:“老兄,省省吧,我们一起进去,如果你先进去通知一声,杜约翰可能由后门溜了。”
“你们……找杜先生什么事?”
金天妮抢着道:“讨债,一笔风流债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杜约翰那个人还能有什么事。”
金天妮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而杜约翰也是个花花公子,经常有美人找上门的,那个大汉倒是放心了,他以为又是一场风月纠纷。
杜约翰身边还有四名保镖,对方只有一男一女,想必能摆平的,遂点头道:
“好……好……我带你们进去好了。”
他转身领先在前面走着,经过了几十公尺的花园通道,来到大厅前。
杜约翰正穿着晨褛,在大厅中看报纸,有一个漂亮的女郎在为他按摩肩部,另外有三个保镖则站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打纸牌、喝酒。
约克军曹一进去,首先一推那名大汉,使他撞向打牌的桌子,桌子撞倒了一个人,约克军曹迅速地用枪比住了那一堆人,沉声喝道:
“别动,各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们该知道我的枪有多准。”
三个保镖中大概有一个不认识他,伸手要拔枪,劈的一声,他的额角上添了一个小洞,冒出了鲜红的血珠,枪口是装了灭音器的,所以声音不大。
但是这一手镇住了其他两名保镖,他们伸直了双手,表示屈服之意。
倒在桌上的那名大汉没想到一见面就有人被杀,吓得爬不起来了。
那个为杜约翰按摩的女人也吓得尖声大叫起来,金天妮走上去,给她肚子上就是一脚。
她穿的是平底皮鞋,为了行动方便,但这一脚却很重,踢得那个女人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金天妮沉声道:“闭上你的嘴,滚到一边去,如果你再哼一声,我就要你的命!”
她从皮包中也掏出了一枝小手枪,比着杜约翰。
杜约翰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道:
“天妮,你这是做什么?”
金天妮冷冷地道:“杜约翰,你少跟我装糊涂,你派了马丁教授到我的岛上去拜访,我依礼回拜来了。”
杜约翰立刻叫道:“误会,误会,天妮……这是误会。”
金天妮冷笑道:“杜约翰,我不是法官审案子,讲究证据齐全,我认为你有罪,你就有罪,何况我绝不冤枉你,约克认得马丁,他是你哥哥手下的特务头子,那些到岛上的人全是你们兄弟的手下。”
杜约翰顿了一顿才道:
“天妮,你认得马丁就好,你也该知道,家兄手下的人,只听家兄的调度,我根本管不了他们,这不关我的事。”
金天妮道:“我知道你在杜柏乐眼中有多少份量,但你却是他在香港的代表,那两条游艇都是用你的名义登记的,他们的行动必须先透过你,你敢说不知道。”
“我……虽然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行动上的事情,我是无权作主的……”
“你无权作主,但是有钱付账,杜柏乐在外面的经济全部是由你经手的,他的私人财产全部存在你的银行户头中,这是预防政变的措施,一旦他在国内失势,只要人逃出来就行了,别人连追诉他的财产都没办法,是不是。”
“这……只是障眼法而已,而且也只是替家兄保管财产,他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遵命付款,签付支票,此外我没有任何权利,就是财务的管理,家兄也另外派了人在我身边监视着,支票薄由他保管,我无法多支一元钱。”
“是这样吗?你每周都要到澳门去豪赌一番,动辄输赢,那些钱又是怎么来的呢?”
“我……在那边豪赌是不错的,但我很少输,大部份是大赢!”
“你的那几手扑克技术够狗屎到极点,还能赢钱?”
“我的牌技不佳,可是我的运气好!”
“杜约翰,你可别说是上帝照顾你!”
“是真的,你可以去调查,我的钱的确是赢来的,每次对赌都是在公开的场合下进行的!”
约克笑道:“这一点我倒可以证明,他赢钱的事是有的,有一次他抓了四条A,把赌注累加到二十万美金,结果另外三家都跟进了,那三家中有两家是一对,一家是五烂,他们像发了疯似的,要把钱送给他。”
金天妮颇感兴趣地道:“是吗?那是什么道理呢?杜约翰,莫非你带了枪手去,用枪逼住他们吗?”
杜约翰苦着脸道:
“那是把钱汇进我户头的方法,我哥哥有了一条收入,就叫对方跟我到澳门去赌一场,在赌桌上把钱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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