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希真迫不及待地向门口冲去,岩下也叹了口气,向池田道:“你走吧,我不是警探,只要救出人质就行了,不会来抓你,不过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真平师!我不必考虑,黑道中人做事情讲究用自己的方法,我要早点离开,那个要杀我的人还在等消息,现在还有机会找到他。”
岩下真平从身边摸出一个小药瓶丢过去道:“你自己保重,瓶中的药专治各种外伤和止血,很有效用。”
池田接在手中,谢了一声,就冲下楼去了。
岩下真平把两个受伤昏倒的大汉绑了起来,再进屋子里去,那些嬉皮们还是昏天黑地的闹着,有的男女相拥成一团,随着音乐对舞着,有的抱在一起,只是静静妙躺着,池田说的不错,这些人对性都己失去了兴趣,有几个男女是赤裸相拥的,可是他们也只是互相对抱着而已。
对他们的闯入,有人漠不关心,有人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中了。
屋中的光线很暗,骆希真正在一个个地找着,但这一批人的头发都很长,有的还有胡子,尚可分出男女,有的则根本男女不分。
岩下找到了电灯的开关,拍的一声,把电灯打开了,室中立刻发出一阵抗议的呼声,有的人仍然不动,也有人要上来关灯。
岩下火大了,不分男女,见人就给他们一个巴掌,怒声叱道:“滚!滚出去,你们这一批人类的渣滓!”
很多女的开了灯,发生了痛呼,有的则依旧木然,岩下的怒火未熄,拳打脚踢,引起一阵大乱。
骆希真终于找到了千代美子,她脱光了衣服,蜷在一个角上,昏昏地睡着。
骆希真上去拉她,她只疲弱地道:“走开!走开!别来打扰我。”
骆希真急忙道:“美子!美子,我是骆!骆希真。”
美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微弱地道:“走开!你别骗人,你不是骆,我刚才还跟我的骆在一起。”
她又要沉入她的梦中世界了!
岩下过来问道:“她是美子小姐?”
骆希真点点头:“是的,但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岩下叹了口气道:“她一定很爱你,所以在梦中的世界里,还是跟你在一起,你要使她清醒一下。”
“怎么清醒呢?”
“最好是找医生来,不然就把她放到冷水里去浸一浸,不过她的体力很弱,恐怕吃不消。”
骆希真道:“没关系,她是个受过训练的警探,体能很好,应该吃得消的。”
“那你就抱她进浴室去浸一下吧,先放一池热水,浸上五分钟后,再用冷水一冲。很快就能清醒了!如果你能为她按摩一下就更有劲!”
这一套骆希真都知道的,那是一般用来治疗疲乏的方法,骆希真只是不知道也能使迷幻药患者清醒而已!
他把美子抱进了浴室,放了一盆热水,把美子泡了进去,美子似乎很舒服,在盆中居然睡着了,直到冷水淋在她身上时,她才突然地清醒过来,乍然看见了骆希真,那一刹那的惊喜是难以言论的。
随即,她像个小女孩似的,扑进了骆希真的怀中哭泣了起来,骆希真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好美子,好女孩,一切都过去了,感谢上天,你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美子却哽咽地道:“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迷迷糊糊中,闭上眼睛就看见你,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大群希奇古怪的人,所以我只有不睁眼了。”
“原族可不是怪人,他们只是形状与服装奇特而已,你对他们应该不会陌生的。”
“原族!你是说我在代代木的原宿。”
“不在公园里,在公园附近的一家公寓里,现在公园里倒是不常见他们了,他们的活动转入了地下。”
“我怎么会跟这些人在一起的?”
“你对所发生的事都毫无记忆吗?”
美子用手揉着太阳穴,显然她的头还在痛,不过她终于有了记忆:“我记得那天在温泉旅馆中等着表演,有个叫稻子的女人敲窗要跟我谈话,我们谈了几句有关表演的事,然后就失去记忆了。”
“那个稻子是被赤鲸组的人买通了,他们用迷药把你迷昏了过去,以后呢?你不再记得了吗?”
“以后……我想想看,我好像到过一间大房子里,一个头上戴了鸟面具的人向我问话。”
“那就是鸟,文件中提到过很多次的鸟,就是他。”
“就是那头鸟,我记得他的声音很熟,好像常听过似的,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据一切的迹象显示,这个人似乎是国会的上议员鸠造。”
美子一拍脑袋道:“对了!就是他,最近几次,鸠造议员在电视上公开发表演讲,公开攻击总理大臣的财务政策,说得很有道理,我的印象很深刻,对了!鸠造议员的左手上戴了一个鸠首的白金戒指,那个戴鸟鸪面具的人也戴着这样一个戒子,无怪我看起来很熟悉,只是无法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鸠造议员会是赤鲸组的党魁吗?”
“他不是党魁,赤鲸组的党魁已经公开地站出来了,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巳,赤鲸组在暗中被一批有力者把持着,鸠造就是其中之一。”
“他就是一再要谋杀我的人,也是赤鲸组中,违法作恶的魁首?”
“也许还有别的人,但是鸠造无异是相当重要的一个!”
“真是难以想像,他有那么高的地位。”
“他的地位是靠金钱培养起来的,也是利用那些作孳钱把他捧上了台,你们日本的金权政治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骆!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是政客,也不懂政治,何况不单是日本有金权政治,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类似的情形,钱在每一个地方都是受尊敬的。”
骆希真也忍不住笑了,他拍拍她的背笑道:“外面还有位岩下真平在等着呢,你假如恢复清醒了,就出去谢谢他吧,能够找到你,全靠他的帮助。”
“岩下真平,他是我的老师,教过我们徒手搏击!”
“是吗!这家伙还对我说,他从不跟警方来往呢?”
“真平师是个很可敬的人,他的地位很清高,他的确不肯答应教授的,经过山下长官一再地恳求,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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