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人数就超过他们两倍以上,不过有一半是正在学艺的学员,尚未出师,经验欠缺,而对方来的多半是好手,有两个且是别的武馆的馆主,抱着踢场子的目的而来。
骆希真预感到事情不太妙,这个问题他也担不下来,好在他看见有个人已悄然掩到后面去,那是他的师弟兼助教小唐,是个很机灵的小伙子,必然是打电话去给父亲骆大年来应付了,父亲住得不远,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自己只要小心应付就行了。
所以他一拱手道:“原来是关帅父和邝师父两位前辈,二位怎么有兴趣来玩的,请到后面去待茶!”
关师父叫关洛天,是洛天武馆的教头,武功是北派的,精擅十八弹腿,邝师父大名叫邝大虎,则是南派的高手,两人在香港武术界颇有名气,不过都在骆大年手下吃过亏,此刻带了大批的门下不速而至,显见得来意不善!关洛天淡淡一笑道:“喝茶不必了,我们是来登门求赏碗饭吃的。”
“关师父言重了。”
“骆先生,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们这一家武馆开场以来,由于你连夺了主属技击冠军,你的弟子们在外面扬言天下第一家,经常欺负人!”
骆希真连忙道:“关师父可能误会了,本馆教授学员,向以谦恭为上,尤诫轻易与人殴斗,天下第一家的话,他们是绝不敢说的,至于他们在外与人打架,则或许难免,但也是为了自卫,绝不敢无端生事,本场的规矩是很严的,学员们犯了错,本场自己就会严加制裁。”
关洛天冷笑这:“你倒推得干净,上个月,我的门下弟子就被你们道场中的人打了一顿,而且还砸了饭碗。”
邝大虎也愤然地道:“我的门人是前个月被他们打掉饭碗,骆希真,那一次你自己也参加了,可别说不知道。”
骆希真想想道:“本场学员在外面打了架,一定会向我或家父报告,前个月的那一次我当然清楚,那是在一家赌馆中出老千,诈骗一个寡妇的钱,差点逼得人跳楼,那个妇人的儿子是我们的学员,向我求助,我带人去理论,只是要求追回公道而已。”
邝大虎道:“那就是我的门人在照应的。”
骆希真道:“原来那家赌馆是邝师父门下的高弟在把场子,那可只能说一声很抱歉,却并不以为做错了什么,开设赌馆虽非正当行业。但社会风气使然,我不便批评什么,但是出老千诈人钱财,还要赶尽杀绝,不留人一条活路,那就太过份了。”
“十赌九诈,那个女人明知道赌中没有正经,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送进来的。”
骆希真庄容道:“邝师父!十赌九诈这句话我承认,但赌中之诈,讲究的是心智与技巧,赌局上是公平的,像那种用假骰子和偷张换牌,就是下流了,令高足的赌场里推天九,居然出现了三张天牌,被人家当场抓住了,你们恼羞成怒,纠众要杀人……”
邝大虎没想到骆希真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把这些抖了出来,一时面子上下不来,怒声道:“骆希真,道理被你一个人占全了,别人全都该死了。”
骆希真也冷冷地道:“这个倒不敢当,不过再晚自信行事无愧天心而已,再说事隔两个月,前辈都不闻不问,想来也自知理亏,今晚借故上门生事,大家心里明白,你们是为什么来的。”
关洛天立刻道:“骆希真,话可要说明白,我们可不是上门生事,而是来凭道义相求,让大家有饭吃。”
骆希真笑笑道:“前辈们究竟来意何在。”
“很简单,你们这个道场开了有好几年了,学艺的人越来越多,你们也捞足赚饱了,再说你自己兼了好几个地方的差,车马费上的收入已着实可观,也不在乎些学费,所以我们要求你把道场收了。”
骆希真笑道:“道馆是家父开的,这个再晚可作不了主,二位前辈找错人了。”
“一点都没错,骆大年只是挂个名,大部份是你在主持,所以只要问你就够了。”
骆希真道:“关老师可能不清楚,敝场初入门时由我的师弟们教授基本功夫,第二期由再晚教徒手搏击,最后则由家父亲自过招测试,合格了才算结业出师,所以本道场的学员,都是家父的弟子。”
关洛天冷笑道:“谁都知道骆老头子只是虚担个名义,根本不管事。”
“谁说老汉不管事了,我只是偷个懒不管闲事事了,但是有人要找麻烦,要踢我的场子,那就是我的事了。”
骆大年叨着一根长烟杆儿,这在香港已经很少见了,只有老一代的人还保藏这种纯中国式的趣味。
他的打扮也是典型的中国化、布鞋、长袍,满头白发,满脸红光,一点看不出是六十开外的人,他步履从容,蹒跚地踱了进来,目光如电,盯着那两人看着,使他们感到很不安,关洛天顿了一顿才道:“骆老哥来得正好!兄弟们今日冒昧前来吵扰……”
骆大年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们是来要我关门,要踢掉我的场子。”
关洛天咳了一声道:“骆老哥,兄弟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大家都混不下去了。”
骆大年摇摇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理由,我只有两个字的回答,不行。”
关洛天一沉脸道:“骆老哥,兄弟已经开出了口,就不是这两个字可以打发的。”
骆大年冷笑道:“我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你们当然是有备而来,不过我这地方,也不是随便任人撒野的,现在我再给你们两个字,出去。”
关洛天道:“骆老哥,兄弟们是以礼相商,这是你不给兄弟的面子了。”
骆大年哈笑道:“这是你自己不要脸,丧尽了武德,你们真正的目的何在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为人买动,前来存心生事则是可以想见的,我不想多说别的,只告诉你们,那个日本人干了些什么,你们在报上也看到了,你们为了几个钱,替他来出力做打手,以后如何做人。”
关洛天被说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邝大虎却道:“骆老哥说些什么,小弟一点都不懂,小弟这儿一个日本人都没有,我们纯粹是为武术界的事而来的。”
骆大年向来都是疾恶如仇的,年纪大了,姜桂之性弥辣,呸了一声道:“住口,关洛天还有点血性,我还愿意跟他谈几句,对你这种人,我连口都懒得开,滚!”
邝大虎只耸耸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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