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苦笑道:“宝珠,其实只要你我举手之劳,就可以解决了,又何必要那么麻烦呢?”
纪宝珠道:“有一点想法我跟你不同,我认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非必要关头,我绝不愿轻易出手,以免被人看去我的底细。一个做领袖的人,要得到下属的敬畏,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一点神秘。”
南宫世家中黑白双凤的老大艾玉秀立刻斥责道:“胡说,南宫老夫人一身所学,山藏海纳,可是没对我们藏点私,我们仍然对她尊敬无上!”
纪宝珠一笑道:“那是你们,我们魔教的行事,自然要跟你们不同一点的。好了,教主,今天我们已经上了当,跟他们在这儿瞎磨,损失了几个好手了,我是不想再折人,我可要进去了,有种叫他们进来好了!”
说完居然带着她手下的人,退向后堂而去。
金辉无可奈何,也向大家一抱拳道:“今天本教初创,承蒙各位前来,金某十分感激,刻下因为本教成立草率,发生了一些意外,未能对各位善加款待,金某十分惭愧,等过几天,容金某把一切都布置妥定了,再好好地请各位来玩一下,今天就恕不款待了。”
南宫云凤说道:“金教主已下逐客令了!”
金辉道:“老夫人言重,相信老夫人也看得出,今天本教是有所不便之处,各位强留此地做客也没意思吧!”
南宫云凤叱声道:“金教主且慢,老身刚才提的问题,请你作个交代再走!”
金辉道:“在下没什么交代的,各位一定容不得本教,才上门欺人,在下也只好认了,在下后面尚有要事待理,恕不奉陪了!”
他也带人走了,南宫俊带着人要拦阻,南宫云凤道:“俊儿,不可失礼,人家总是主人,我们登门是客。”
南宫俊道:“奶奶,可是他把我们扔下自己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也就此偃旗息鼓地退走不成吗?”
翁长健急道:“那万万不可,好容易他们全集中在一起,如果不乘此时对付他们,容他们跑了开去,散布天下,在暗中再进行死灰复燃的工作,可就麻烦了!”
马成这时才出声埋怨道:“翁老头儿,这都该怪你们才对,我们已经带了人来,偏是你推三阻四。”
翁长健叹了口气道:“马英雄,那可怪不得老朽,那时司徒统领尚未将手令送达,老朽也得要听他们的,又怎能明日张胆地帮你们呢?”
马成道:“照这样说来,您心中多少已经有了个底子了是吗?”
翁长健道:“是的,司徒统领也觉得他们日渐壮大,颇引以为忧,叫老朽设法一面注意他们的行动,一面也稍稍予以遏止,所以少主在登门索人时,老朽不是将你们要的两个人杂在歌舞队中出来了吗?”
他指的是日童与山童,这一点南宫俊倒是无法否认,道:“可是那时老先生,却还很包庇他们!”
翁长健道:“那时长春子就监视在侧,老朽没其他办法,反正已经把人给少主看过了,少主一定会对付此地的,这是一;昨日少主只有单身一人前来,老朽深知此地人手众多,实力雄厚,怕少主吃亏,所以不希望少主在那时就跟他们闹翻!”
慕容婉对他们却没有好印象,冷笑一声道:“听起来好像是卖足了人情,其实却是驱虎吞狼,让我们去替你们拼命,消灭劲敌,自己却逍遥在一边……”
翁长健叹了口气道:“慕容女侠,话不能这么说,魔教得逞固然是我们的障碍,分去了我们的权益,但是对江湖上的影响却更大。再说,司徒统领也没有在一边逍遥,他只是把金陵一地交给了各位,魔教在各地的残余势力,他都要分出人手去对付,因此我们出动的人手并不比各位少。”
慕容婉道:“可是魔教的精华都已集中在金陵,你们却尽拣容易轻便地做。”
翁长健道:“看起来是如此,但只是各就所宣,要彻底摧毁魔教设在各处的巢穴,还要动用到官府的力量,这一点我却是比各位方便了。”
南宫云凤含笑止住了要开口的慕容婉道:“慕容姑娘,不用再在这上面争论了,吾辈行侠,只是尽一个武人的本分,并不是为了什么好处,因此,只要这事该做,就是没有人帮忙,我们仍然要做的。”
慕容婉讪然不语,翁长健却道:“老夫人的胸襟气度,果然不同于一般,不愧为武林表率。”
南宫云凤道:“老先生过奖了,老身只是尽己之力而已,只是目前却有件疑难之事,老身明知姑息足以养奸,错过今日,再要对付魔教的人,势将增加许多困难,但是却没有办法,他们躲了进去,老身却不能像强盗似的追进去。”
翁长健道:“除恶务尽,老夫人有什么顾忌的?”
南宫云凤道:“师出无名,这一个进去就得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我们却没有掌握到魔教为恶的实据。”
日童道:“老夫人,金辉指使人杀死我们的家人父母,将我们抢来此地迫为奴役,这不是证据吗?”
南宫云凤道:“这只是我推测可能有这种事,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在不能使对方俯首认罪前,不能轻率入人之罪的,官府断狱,尚且要如此,我们以天为心,替天行道补王法之不足,更不可以轻率从事。”
这番话听得每人都慑服无语,翁长健道:“老夫人不是打算今天就此算了?”
南宫云凤道:“如果没有十分正当的理由,我们只有暂时退出,等待他们有危害他人的行为时,再行前来申诉。当然,我们不会放弃监视的工作。”
翁长健急了道:“老夫人何必拘泥若此呢?你明知道他们做不出什么好事的,这是养痈遗患!”
南宫云凤沉下了脸道:“对不起翁大人,你们这些大内的廷尉可以草菅人命,随着你们的高兴,任意定人家的罪名,我们这些布衣百姓却无此权力。”
翁长健讪然道:“老夫人,我们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虽然有时得以权宜行事,但事后仍然要提出详尽的申报的,无缘无故,或是仅为私怨而杀人,在厂卫中是很重的一种,老朽对这一点律下尤严。”
南宫云凤脸色稍霁道:“老身并非指责翁大人,只是说明了南宫世家一贯的行事原则,老身也知道一般人对江湖道人的看法,认为他们是快意恩仇,好勇斗狠,动辄拔刀相向的一勇之夫,老身也不否认,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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