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下去的,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大有学问。
因为那些桃李梅杏、秋菊春棠,看上去虽是东一堆,西一簇,但实际上却构成了一幅幅的图案,而这些小图案,又构成一幅大图案,予人有花团锦簇之感。
再者,尽管这些花草各因季节开放时令有异,春花秋凋,各具其性,但妙的是在园中,但见其荣,不见其敝,开花的那一种,总是能把衰敝之象遮掩住。
这是一般外行人的看法,真正内行的人,看了就更为惊奇了,这花树之中,更具五行生克,门户阵势的变化,包藏着无穷的凶险杀机,一步走错,可以导致人粉身碎骨。
马成瞧了一下才低声道:“虞娘子,你来过一次?”
虞莫愁道:“是的,那次只是草草地逛了一遍!”
马成道:“你至少应该看出这个园子的不简单而加以特别注意,报告总宫的,否则何至有今日之失!”
虞莫愁道:“我是报告了一下,总宫叫我就近监视,不过我没提到这园子,这儿有什么古怪?”
马成道:“此地不仅有奥妙的阵图之设,而且俨然地摆出一副君临天下的意味,证明出这儿的人不简单。”
虞莫愁道:“我不懂什么阵图之学!”
马成道:“我已经不是百花宫中的人,无权申斥你,但是你却不能以不懂为借口,你不懂,就该派个懂的人来看看,这是你该注意的地方,岂可因不懂而略过。”
“正因我不懂,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马成笑道:“这句话可以跟我说,却不能对宫主说的,她对任何一个分宫的主持人,要求都是兼通百技的。”
虞莫愁低头不语。
马成又道:“幸好,这次你是跟我一起来,如果你是一个人蛮闯,这片园林就能把你活活地陷住了,你如果不服气,可以试试看。”
虞莫愁可怜兮兮地道:“老马,你我虽不是一家人了,究竟还是有点香火情吧,以前你到金陵我可没亏待过你,现在我已经这么惨了,你又何必说风凉话呀!”
马成轻轻一叹,想要说什么,但结果还是忍了下去,他们因为谈话,脚下略慢,那个引路的门子几次都是停下来等他们,马成笑笑道:“你倒是很不错,就怕我们走错了路,一直都在带着路,没存心想坑我们一下。”
老门子一惊,知道马成已看出机关,忙赔笑道:“小的怎么敢?老爷是京中来的贵客,小的理应侍候,不敢让贵客受惊,不想老爷如此高明。”
马成哼道:“你以为这个园子是容易进去的?翁长健老儿好逍遥,居然躲在这儿享福了。”
老门子又是一震道:“老爷!家主人来到这儿之后,种种花,看看书,跟朋友喝喝酒,谈谈天而已,什么事都没有做,不知是哪儿开罪了老爷?”
马成冷笑道:“开罪了咱家没关系,开罪了一个人却是大大地不聪明,这个人是谁都惹不起。”
老门子试探着道:“老爷,您说的是谁?”
马成沉声道:“能把咱家千里迢迢,远从京里派出来的还会有谁?告诉翁老儿一声,他这条老命全捏在咱家手里,叫他回头放聪明点,大家还可以商量,否则哼哼……”
他不再说下去,老门子吓得不敢问了,倒是虞莫愁听马成煞有介事,越吹嘘越起劲,心里好笑,口中忍不住地问道:“否则会怎样?你说话老是喜欢说一半!”
马成笑道:“否则这富贵山庄就要变成贫贱山庄了,老翁头儿岂仅是一命难保,还会祸延九族,鸡犬不留!”
老门子忙赔笑道:“老爷,您在开玩笑。”
马成哼道:“咱家吃饱了撑的,跑到这儿来逗你乐子,跟你开玩笑,你要是认为开玩笑,你就等着好了,反正这儿抄家砍头的时候,你也有一份的。”
老门子道:“老爷,小的只是一名下人……”
马成道:“凡是这个门儿里的人都有份,你懂不懂得诛灭九族的意思,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一个不漏……”
老门子脸色变了,失声道:“老爷,这除非是叛逆造反才会有这么大的罪,家主人难道会蒙上造反的嫌疑吗?”
马成哼道:“岂止是嫌疑而已!”
老门子神色更为仓惶,急急地把他们引进一所富丽堂皇的大厅落座后,一面命人送上了茶,一面就急急地走了。
虞莫愁低声道:“老马,你吹牛可别豁了边!”
马成却暗中留了心,对这厅中的一切陈设,以及各种的用具款式都十分注意,然后才叹口气道:“虞娘子,我没吹牛,也没豁边,只是这次却捣了个马蜂窝,撞进了大是非窝里来了,你那十二名天魔女也认了账吧!”
虞莫愁道:“那怎么行,老马你也不是不知总宫对这些天魔女的重视,这十二名拨给我还没几天,就从我的手中弄丢了,那还得了,天王老子我也得要回来。”
“不是天王老子,只是天王老子的儿子。”
虞莫愁莫名其妙地道:“老马,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希望我说的只是鬼话,我担心的事情别真叫我给蒙上了,否则的话,这场祸事真的就闯大了。”
“老马,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马成来不及解说,因为已经有一名彩衣丽人挑起了后堂门的珠帘,然后有四名手执长宫扇的女郎,引着一个便装的老人走了出来,马成道:“你还是按照原来计划,先做一下我的浑家吧!还有,这人是不是翁老儿?”
还幸亏他的心细,多问了这一句,才没有穿了帮。
因为虞莫愁低声道:“不是!”
马成先为那个答案微微一愕,继而才想起了对方的用意,于是含怒一拍桌子喝道:“翁老儿真不想活了,居然还给咱家端架子,不快快地滚出来。”
那个老人从容含笑过来,一拱手道:“这位兄台,翁某来迟,尚乞恕罪,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马成瞪了他一眼,道:“你趁早滚过一边去,咱家又不是没见过那老混球,你来蒙哪门子?”
然后他放开了喉咙吼道:“翁长健,你这老混球,咱家是给你一个面子才跟你来文的,你他XX的,别打错了主意,跟咱家来这手儿,弄火了咱家可有你瞧的。”
给他这一叫,从厅里又出来一名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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