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无权要求我如何,因为我并不是他的弟子,我学了他的武功,是他欠我的事,我不必感他的恩。”
“他从没有谈起我什么?”
“没有,他认为他一生负人多矣,百死莫赎,所以虽然身受其害,却没有恨过谁。”
“不去管他了,反正我欠他的情,却必须要有所报答,今后将尽此余生,为少主效力。”
南宫俊笑笑道:“你若自认为过去所行不当,自己应该找条该当如何补救之路,却不必牵扯到我。”
马成道:“可是我若明白地叛离了南丽娃而不找个托庇的地方,百花宫一定放不过我的。”
南宫俊笑道:“我相信不会的,阁下忠心耿耿地为她尽力多年,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容不得你。”
“背叛可不是小事,在百花宫中,那是很严重的事。”
南宫俊道:“我相信没这么严重,阁下如果还要摆阵,我就领教一番,如若无意相阻,就请让开一步,容我闯第二关!”
“我……我可以为少主引路,帮少主过关。”
“盛情心领,我想我还是自己闯的好,宇文雷既然设下了这三道关口,就是要考验一下我的功夫能否接下他的布置,我也须用自己的力量来过关,才能要他把劫走的镖银吐出来。”
马成道:“在下目的也在帮助少主一战……”
南宫俊道:“你若是横插一手,宇文雷又将借故推托,赖着不肯交还镖银了,这次纯粹是他跟我两个人的争执,所以我不希望有别人介入。”
马成道:“在下可以脱离百花宫而追随少主效力。”
南宫俊道:“那对阁下而言,不是太冒险了吗?据我所知,横江一窝蜂对叛离的人,判裁非常严厉,他们将尽全力来对付你!”
“少主别看我一手已残,真要对付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少主如果是怕因为我而惹怒横江一窝蜂,在下可以提出一项保证,凡是指名找上我的人,都由我自己来应付好了。”
“那倒不必,我如果答应了你,我就会全力负责你的安全,只是有一点,跟着我之后,就得恪守南宫世家规矩的约束,只怕你不太习惯。”
马成道:“能够列名南宫门客,是武人的一项莫大光荣。自然要因此谨慎言行,我马成一生中,虽然没做过太大的恶事,却也赢得一身的恶名,为江湖所不齿,静夜自思,常汗流浃背,能够在有生之年,一洗恶名,为正义略尽绵薄,无忝所生,实乃马某此生之愿望,万望少主勿弃。”
“先生既然这么说了,我若再拒绝就太过矫情了,那就请先生作个交代……”
“在下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说走就走,没什么可交代的。”
南宫俊笑道:“话不是这么说,先生在百花宫中,效力多年,而且看情形还独当一面,手下多少总还带着几个人,对他们,总
该有个安排,这是做人的道理。”
“我只管十几个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也无所谓交代。”
“那就请先生跟他们说一声……”
“不必了,刘恭正是此地的总管,他在这儿对我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交代了。”
刘恭正在旁闭口不言。
南宫俊道:“刘老先生对这件事有何意见?”
刘恭正这才说道:“老夫没有意见,毒蜂子马成在百花宫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随着宫主多年,有点苦劳而已,他要走就走,老夫日后知会总宫一声就是。”
“老先生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刘恭正道:“百花宫用人一向是采取自由放任的,来去自便,倒是要加入百花宫,恐怕还不容易,若没有特殊的渊源或是出奇的技艺,百花宫还看不上眼呢!加入百花宫都是自愿的,在百花宫中,有享受不尽的好处,所以对离去的人,从不挽留。”
南宫俊道:“是这样吗?”
这话是问马成的,马成想了一下才道:“表面上的确是如此,不过百花宫的确有蛊惑人的一套,投奔加入的人极少离开。”
“那么先生又何以肯毅然放弃呢?”
“我是因为加入太久了,看透了他们底细,一直在想个脱离他们的途径!”
“先生既是早有去意,何以要等到今天才见诸行动呢?”
马成一叹道:“少主有所不知,要想脱离百花宫,到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像我这种多年的老人,对宫中的秘密知道得太多,只要我稍有不满之意立刻就会身首异处,死得不明不白,此其一也;再者,我也找不到机会,在外面,仇我者众,要杀我的人也不在少,在百花宫中,还有一份保障,我如单独一人,只怕也是寸步难行,所以我一定要少主答应收留,以南宫世家……”
南宫俊道:“假如人家有正常理由找上你,南宫世家是不便为你出头的。”
“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可以跟他们说,我现在是为南宫世家效力,请他们宽贷几年,容我为以往所为稍尽赎愆之心,再还他们一个公道。”
“这话对正人侠土而说,或者还有用。”
“我欠的人情,大概只有一两个是够得上正人侠土的,对他们我只有情商,其余的一些人,行止有亏,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这样的人,我并不怕他们找上门来!”
日童忽然道:“公子,属下以为马先生既然立意归正,不管再有什么事,就该由南宫世家担起来。”
南宫俊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总要在道理上说得过去,南宫世家的责任是在维护武林道统,总不成我们自己先去破坏它。”
日童道:“有一个最好的理由,就是马先生在百花宫中时可以得到十分安全,他们不敢去报仇;投到南宫世家来,他们就敢来了,这种行为最可卑。”
马成忙道:“小友,话可不能这么说。南宫世家行仁仗义以仁义为先,可不是跟人争强斗胜……”
日童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认为马先生在助人为恶时反没有麻烦,一心向善时,就有人来寻仇了,那种人最可恶,南宫世家更应该制止他们,否则岂不是叫人永远都在罪恶中沉沦了。”
南宫俊道:“你究竟是个小孩子,为善为恶,全在方寸之间,求善之念,乃为求心之所安,不是为了谁去做这些事,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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