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这才有点变色,月女的神色不那么自然,也笑不出来了。
南宫俊道:“还有一个时辰,就要遇上强敌,少不得会有一番拼战,所以我要在这段时间内,轻松一下,我相信你们天人教中,很重视这一种轻松,因为它确具灵效。”
月女可怜兮兮地道:“是的,婢子知道教中弟子在出战之前,必先尽情欢愉,那能鼓舞斗志,使人的勇气倍增,可是那些工作却从来没有要我们去做过。”
南宫俊道:“你们对媚情散那种药物都了解得如此清楚,对男女之事……”
海女也嘟着小嘴道:“公子,我们对世间万事万物都要懂,而且都要懂得很多,这样才能超然物外而不受其惑,也因此才能保持平静的心情,因而驻颜长生……”
南宫俊道:“驻颜长生未必,如果真能长生不死,你们的主人该不是现在的这一个,而是他几十代以前的老祖宗了。”
敝道:“是的,我们却不能免于一死,不过能够得兼人之寿,而且长葆青春,就已经很难得了,如果我们一旦丧失真元,就会跟常人一样的苍老。”
“照你们目前的体能型态,离老还有一段很远的途程呢!”
海女道:“也不过二三十年吧,等到韶华逝尽,我们就会变成白发龙钟。”
“那有什么不好,世上很多老太太们都活得很愉快,只要内功修为得法,头发虽然白了,龙钟却也未必,像我祖母,今年已经是七十高寿了,可是身手腰腿,健利不逊任何一个年轻人……”
月女道:“随公子如何吩咐吧,反正我们是受命侍奉您的。”
“你们自己心中却并不愿意?”
月女道:“不是不愿意,而是婢子们想到日后的老态,未免心怀悲惧……”
南宫俊笑道:“可是就像你保持目前这样的形貌,再过上八九十年,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无喜无憎,一辈子听人驱策,没有一点自己的生活,活着又有何乐趣呢?”
两个女孩子都怔住了,这个问题是她们从没有想到过的,因此都显得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南宫俊笑道:“我并不真要你们侍奉什么,只是借此了解你们心中的思想,现在我才明白,你们在一般的知识上虽然知道非常多,但是却没有一点自己的主意,茫然无知,现在你们不妨去好好地想一想几个问题:我活在这世界上为的是什么?我要的是什么?我能做些什么?以及我所得到的又将是什么?想通了再来告诉我,想不通也可以来问我。”
说完他闭目静坐,不再说话,两个女孩子也没有去打扰他,侍立在他的身旁,各自想起心事,考虑他提的几个问题。
将近一个时辰,日童在外面轻咳了两声。
南宫俊道:“进来,日童!你鬼鬼祟祟,在门口装模作样干吗?”
日童进来,后面还跟着山童,看看两个女的,然后才嗫嚅地道:“属下以为公子正忙着,不便……”
南宫俊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便的,日童!山童!我正好问问你们,你们这八个护法童子,四男四女,都是配就了对的……”
日童道:“那只是用字取对的方便,并不是谁配定了谁。”
“那你对她们就毫不关心了?”
“公子这话的意思,属下不明白,彼此既为同僚,又是同门同伴,怎么会不关心呢!不过公子要她们侍奉,并不在属下关心的范围之内,也无须属下关心。”
南宫俊倒是为之语结,道:“好,我明白了,本来我还想向你们解释一下,听你这么一说,那似乎是多余的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对那边的情形你都清楚了?”
“是的,宇文雷于两个时辰前,带了十几个人恰巧回庄,此时前去倒不会落空。”
南宫俊沉吟片刻才道:“宇文雷那儿还有些什么人?”
“还是公子上次见到的那一批横江一窝蜂,并没有增加什么新帮手。”
“哦!那么他停留的地方原有些什么人?”
“这个……倒不清楚,那儿的主人姓刘,曾做过一任知府,现在告老林下。”
“一个退职的知府怎么会跟横江一窝蜂弄在一起呢,那个姓刘的,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哪儿做知府?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日童有点愕然地道:“这些都不太清楚,待属下再去查问一下。”
“仓猝之间,能问得清楚吗?”
“属下会想办法的,必要时派人到他们庄子抓一个人出来也要问个明白。”
南宫俊摇摇头道:“日童,事情不是这样子办的,别说宇文雷等人进驻,进去的人已未必能顺利抓个人出来,就算能够得手,也已经打草惊蛇,像这种事应该事先就打听清楚的!”
“是的,属下以后一定遵照公子的指示!”
“本来我以为你们办事已经很老练了,现在看来,你们还不如我这个从未闯过江湖的新手呢!”
“公子虽然是初出江湖,但公子出身武林第一世家,见闻自然比属下等渊博多了。”
南宫俊笑了一下道:“日童,我们既然以后要在一起相处,像这种客气奉承话就不必说了,不过既然天人教的耳目不足以对我们的行事有所裨益,以后就不必再去仰仗他们,免得反而误事。”
日童连连称是。
南宫俊道:“我交代的话你可别当作耳边风,阳奉阴违,我说不要联系,就是断绝任何的联系,因为我们今天跟字文雷照过面后,行动将受人注意,你们如果对外面广事接触,会把天人教跟百宝斋整个地牵出来,对大家都有害而无益。”
日童这才道:“公子,那我们以后又从哪儿去打听消息呢?”
南宫俊笑道:“这个不劳你费心,我自会有我的办法,现在我们就动手!”
“是的!马匹已为公子备好了。”
南宫俊道:“不骑马,也不坐车,我们走路去!”
“公子,还有十几里路呢!”
“十几里路,安步当车,也不过是个把时辰,我都不在乎,难道你们还怕累着了。”
“属下等怎敢说,只是怕公子走那么长的路后,面对强敌……”
“我自己的情形我了解,问题在你们究竟有多重的分量,能否接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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