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俊一听,这伙计简直把自己当作了拐带少女的拆白骗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怪不得人,而且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怕两个女孩子吃亏,因此也发作不得,干脆站在一边,看看这伙计要怎么样。
那伙计见南宫俊一直不作声,以为他是心虚了,就更为神气了,一拍胸膛,逼到南宫俊面前,恶狠狠地道:“小子,你的来路,老子可清楚得很,叫我遇上了,你就别再想害人,识相的,趁早乖乖地滚蛋,否则老子就把你送到官里去……”
翩翩忙道:“那怎么行,你叫他走了,撇下我们姐妹俩怎么办呀?”
伙计道:“姑娘,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呢,我虽然在这儿当伙计,那是为了学学生计,这家客栈的掌柜是我舅舅,他没儿子,等我学熟了,将来店也会交给我的,跟着我,准保不叫你们吃亏……”
才说到这儿,啪地一声,脸上已经挨了一个大嘴巴,那是双双出手掴过去的。
这一掌打得很重,伙计足足被摔出丈多远,满口流血,而且这时又聚了很多人过来,大家都好奇地望着她们。
那伙计挨了打,吃力地爬了起来,他大概是昏了头,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何以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把他的人打得飞了起来,看见围观的人多了,胆气更壮,大声叫道:“好!
好!请各位客人们评评理,这小子是个骗子,骗了两个大姑娘,私自离家出走,我好意点醒她们,她们不但不领情,反而伸手打人,各位看看这不是没天理了吗?”
双双沉下了脸,踏前两步,一把提着那伙计胸前的衣服,她的脸上虽是一脸稚气未脱,但个子却已不小,居然把那伙计提起双脚腾空离去,吓得哇哇直叫,旁边的人也都吓得哗然出声,远远地躲开了。
双双一只手提着伙计,另一只手指着他鼻子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无凭无据,居然就敢诬指我们公子是骗子,而且还存心不良,敢在我们姐妹身上打主意,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这副长相,就算我们公子是骗子,我们情愿叫他骗了,也不会看上你这头癞蛤蟆……”
她不但口齿伶俐,而且更懂得说话的技巧,只几句话,就把事情解说得清清楚楚。
因此,旁边围观的那些人,立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把本来盯在南宫俊身上不屑的眼光,转移到那伙计身上,更有人刁钻地批评道:“廖大顺这小子是油糊了心,今天可受到教训了,这小子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色眉色眼的,客人上门,他老是推三阻四的,支使别的人去侍候,只要有堂客跟姑娘家上门,他就像遇见了亲娘似的,赶着来侍候,嬉皮笑脸,满脸的不正经,我就说他总有一天会倒霉的,今天果然遇上了,姑娘可别饶了他……”
双双道:“好,原来你这么混账,那倒是饶你不得,你仗着这儿店东是你舅舅,就敢对客人如此的无礼,实在该杀,要知道你们开的是店,登门的客人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连你舅舅都得像孙子一般的侍候着,你就是曾孙子,孙子,该更好侍候才是,你居然敢如此大胆,本姑娘不给你一点厉害还行吗?”
说着把那伙计往上一丢,足足抛起三四丈高,伙计吓得大叫救命,手舞脚伸地直掉下来,双双伸手去接,不知怎地一个没接好,脱手往地下掉去,围观的人哗然惊呼!
但是双双用脚轻轻一勾一伸,居然把伙计的身子接住,往外一拨,那伙计滚了出去,虽然连翻了几个身,却没摔着。
可是,他早已经吓破了胆,软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些围观的人这才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但劲儿大,而且还身怀绝技。
胆子小的已经悄悄地溜了,免得惹事非上身,胆大好事的则大声叫好凑热闹。
双双更得意了,上前踢着那伙计道:“本姑娘就成全你,干脆一刀宰了你!”
伙计哪里还记得起来,只会哼哼,可是双双抽出背上的大刀,哐琅琅一抖,他吓得一跳而起,跑得比兔子还快,双双大叫道:“你敢跑,你要是跑得了,姑娘就服了你!”
正要追上去,店中出来一个老者拦住她。
双手一拱,满脸惶然地道:“姑娘,大人不见小人怪,这都是小老儿疏于管教之罪,请姑娘原谅他这一次吧!”
双双双眉一挑道:“你就是这个店家的店掌柜,那个混球是你的外甥?”
“是的!是的!小老儿正是店东,请姑娘原谅,我那不长进的外甥自幼没了父母,疏于管教,所以才如此不堪,小老儿今后一定要好好地管教他。”
双双道:“你是不是没儿子,将来这家店子都要交给他的?”
店掌柜的苦笑道:“小老儿虽然无儿女,可是,还有几个本家子侄,这家董家老店是祖产,小老儿纵有权分,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这都是那个畜牲胡吹乱讲的。”
双双娇笑道:“那倒没有什么,连年纪大的说话都未必靠得住,何况是年轻人呢!”
她俨然是一派教训人的口吻,显得老气横秋起来,店掌柜的也只有哈着腰听着,口中直道:“姑娘海涵!姑娘海涵!”
双双道:“可是有一点你们店里的规矩实在是该打,我们还没有住下来,就伸手要银子。”
那个店伙躲在远处,苦着脸争辩道:“我可没有伸手向你们要,是他自己先开口说叫拿二十两银子给我的,结果却拿不出银子来。”
双双冷笑道:“拿不出银子,你就可以开口骂人是骗子,天下有你们这样子开店的?我们拿不出银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出门在外,背着那种累赘的重玩意儿,没有银子,可有金子、珍珠、宝石,随便拿一样也能换成大块银子的,再说,我们就是身无分文,也不会白住你们的店,凭我们公子骑的这匹马,拆了你们这家破店子也还赔得起。”
这时那老者才看见那头胭脂火,当时吓得脸色大变,忙躬身道:“姑娘指责的是,小老儿实在该死,就请姑娘跟这位公子爷进去先歇下,小老儿当亲自前来侍候。”
他忙着吆喝其余的伙计去收拾整理后院,然后再亲自引导他们走向后面去,态度十分恭敬,到了院子里,他又亲自招呼手下,把一边敞房门打开了,捧了许多干草铺在堂屋里,以供胭脂火歇宿之用,一面吩咐调配上好的饲料来喂马,然后在另一端的上房中,设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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