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凤摸摸头道:“我是糊涂了,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到后来,你把紫凤钗还给师妹,我才想到是她,当然还有一部分的推究和茜妹是相同的……”
刘翩翩讪然笑道:“你跟谢姊姊同必同德,想法自然是一致的,只苦了我,刚才差点没拉出剑来抹了脖子!”
高人凤见她开玩笑大直率了,怕谢玉茜生气,连忙岔开话题道:“龙琦君手上戴的戒指,林上燕跟了她几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的?”
谢文龙道:“这枚戒指的价值很高,平常她根本不戴,林上燕如何得知呢?”
高人凤一愕道:“今天晚上她为什么要戴着呢?”
谢文龙道:“她冒充秦守经前来解围,却不想引起我们的误会,她知道我认识这枚戒指,自然是向我递暗示!”
高人凤轻叹道:“她是个很细心的人,那几手剑法也叫人佩服,我自叹不如……”
谢文龙道:“兄弟!你后来对老狐狸扯的那番鬼话,实在令我不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高人凤笑道:“不是鬼话,我相信是事实……”
谢文龙一愕道:“龙琦君已经说过她把拳经烧毁了,怎么会分成上下两册分别搁置呢?”
高人凤道:“我相信那是骗我们的,她将拳经不但分成了琦册,很可能还分成三册,上册给了秦守经,下册给了林上燕,自己还留下了中册……”
谢文龙惑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高人凤笑道:“她知道林上燕志在得取拳经,秦守经也一定不肯放松,迟早都会来的,这是最好的措施,让那两个一人各自得一部分,去自相残杀,否则那两个人会永远找她纠,缠不清……”
谢文龙道:“怎么又会分成三册呢?”
高人凤道:“拳经只有她一个人看过,抽去中间重要的部份,将首尾分给两人,秦守经跟林上燕以为自己所得到的是一半,拼命找对方夺取另一半,她不是可以坐山观虎斗吗?”
谢文龙点点头道:“这也有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高人凤道:“秦守经与林上燕先后到她屋中去过,她还假装中了迷药,如果不对拳经作个交代,那两个人一定会在她身上继续索取,甚至于会杀了她,岂能轻易放她过去,所以他对老狐狸所说的那番话虽属猜测,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至于她抽去中间部分,也是必然的措施,她怕这两个万一讲和了,拼凑起来,仍然是一份废物!”
谢文龙道:“兄弟!你的猜测果然精细,可是你有什么根据呢?”
高人凤道:“龙琦君如果没有保留,拳经交了出去,就不怕人找麻烦了,就是防着万一有那种情形,所以才利用一个丫环的死,作成她被杀的样子,布下疑案,使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借此摆脱罗继春的纠缠,不是一举数得吗?”
谢文龙道:“这妮子太狡猾了!”
高人凤道:“让秦守经跟林上燕火攒是上上之策,我在老狐狸那儿点上一把火,也是将计就计,老狐狸对林上燕痴心不变,但至少会打点折扣了!”
谢文龙一叹道:“兄弟!这手段似乎太阴险了一点!”
高人只沉声道:“我师父师母都是被他们用阴谋害死的,为了报仇,我也要用点非常的手段,何况这计谋是龙琦君造成的,我不过引用而已!”
谢文龙默然无语,谢玉茜却道:“龙琦君今天帮了我们一个忙,我倒对她担起心来了,尤其是听高大哥分析后,我更难以放心!”
高人凤道:“是的!武功是容易引人着迷的,龙琦君得到了拳经,自然不肯再让人分享,所以才设下这金蝉脱壳与隔山观虎斗的绝策,不过我们还不必担心,只要我们不动她拳经的脑筋,她不会算计到我们头上的……”
谢玉茜道:“看她今夜的身手,已经是个绝顶的高手,具有这种身手的人,怎会甘心雌伏,龙大人迟早会被她弄得身败名裂……”
谢文龙道:“这还不至于,她很孝顺,就是顾忌到家风,才隐技自克,今夜她是为了替我们解围,不得已才出手!因为我们被杀死了,事情闹大了,对她更为不利!”
高人凤叹道:“目前是这样,将来可难说了。最好还是劝龙大人早日挂冠归隐,离开了官场,万一龙琦君出了什么事,所担的干系轻一点!”
谢义龙苦笑道:“龙大人的固执脾气你是知道的,叫我用什么话会劝他呢?除非是揭开他女儿的底细,那当然是不了可能事!”
几个人默然无语,刘翩翩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这才将众人惊醒过来,谢玉茜连忙问道:“大妹子!你痛得厉害吗?”
刘翩翩道:“肋骨断了三四根,先前听你们说话,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痛得厉害!”
谢文龙忙道:“那得赶快治了,内里骨折是很危险的,刺伤内脏就更麻烦了!”
高人凤道:“那还不至于,如果有这么严重,师妹早就完蛋了,不过赶紧诊治是要紧的,这一部门我不熟,大哥看看有什么好的接骨大夫……”
谢文龙道:“有的。西直门大街的黄晓荫是跌打损伤专门,又是骨科圣手,他是宫廷外科御医,普通人请他不动,我亲自去找他才行!”
高人凤道:“那就请大哥送师妹去一趟吧,我跟茜妹还得分头找一下四叔与菊姑,不知凌寒梅用什么诡计把他们调开了……”
谢文龙见刘翩翩己经不能再行动了,势必要抱着她走,因为伤在肋骨,背着更不行,可是找寻晏四他们也刻不容缓,只好勉强答应了!
高人凤与谢玉茜怕他们难为情,互相递个暗号,匆匆地走了,高人凤只说了一句:“大哥,回头在师妹家里见!”
谢文龙伸出手臂,将刘翩翩捧了起来,十分小心,唯恐弄痛了她,刘翩翩倒是很大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大哥!累着你了,这一段路很远,又找不到车子,我揽着你的颈子,可以使你省点手劲!”
谢文龙虽然是个鲁男子,此情此景,也不禁碰得怦然心动,口中却道:“我不怕累,你舒服就好!”
刘翩翩将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项,低声道:“大哥!您不嫌我们是唱戏的吗?”
谢文龙一怔道:“这是什么话,你们借梨园隐身寻访亲仇,又不是真正干这一行的!”
刘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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