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体会到对付这些人,江湖的那一套完全行不通,他们根本不讲江湖道义,那天如果不是文龙赶去了,说不定他们还会更加强项呢。”
谢文龙道:“他们是被你吓跑了的。”
晏四摇头道:“不!我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武功并不弱于我,只是忌讳你这个总巡捕的身份,才知难而退,江湖人虽然强项,到底不敢与官府正面作对,那天如果我与玉茜被他们杀死了,只能算是江湖人私下殴斗,可是杀死了文龙,情形就不同了,文龙是正式的官差,杀害官差罪同谋逆,行文天下缉捕,他们到底不得安身,为了这种顾忌,他们才知难而退的。”
谢玉茜笑道:“您难道被他们吓倒了,才想弄个职名作为护身符吗?”
谢文龙怒瞪她一眼道:“玉茜,你又胡说八道了。”
谢玉茜一笑道:“我实在不明白四叔的用意何在!”
晏四正色道:“我不是怕他们,而是借此约束自己。”
龙锦涛一愣道:“老先生能指示得明白一点吗?”
晏四叹道:“晏某生平行走江湖,养成了习惯,行事总脱不了江湖气息,才被人视为弱点,上了一个大当,所以晏某才要求一个正式的名分,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形时,可以激励自己,避免许多江湖上的顾忌,同时也让对方知道晏某是职务在身,即使有些举措不合江湖规矩,对外也可以有个解释了!”
徐广梁一笑道:“我明白了,晏兄是为了行事的方便。”
晏四道:“也可以这么说,比如那天晚上我如有了官方的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后面搜索,他们如果拒绝,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下杀手。”
谢玉茜一怔道:“原来您那天晚上并没有认真的打斗。”
晏四淡淡道:“凌寒梅的一枝剑虽然厉害,还不见得能难住我无影神拳,只是我不便施展,如果我知道他们在刘得泰身上施了毒手,早就不客气了!”
谢玉茜道:“我真不明白,您既然有胜过凌寒梅的把握,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随他们纠缠下去呢?”
晏四道:“那天的行动是属于私人性质的,所以我才要在夜间偷偷地进行,动手时也不敢太认真,以免在江湖上落个登门欺人的口实。”
谢玉茜道:“他们杀死一个人是事实,您去探查真相,怎么能算是登门欺人呢?”
徐广梁一叹道:“谢小姐没有走过江湖,难怪不清楚江湖上行事的规矩,江湖上恩怨纠杂,杀戮视同家常便饭,如果事不关已,局外人的确不便插手多管闲事。”
谢玉茜道:“那么侠义抱打不平也是多管闲事了?”
徐广梁笑道:“那要看情形而论,武林人遇见强凌欺弱的情形,有责任去打不平,可是凌寒梅那种人当然不至于去杀害一个普通不会武功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因此打不平三个字是用不上的,还好他们不太了解江湖上的行规,如果他们老练一点,只需对晏兄说一句是本身的私怨,晏兄就没有理由追究了。”
徐广梁笑笑又道:“他们如果懂这一套,在白天探园时,就可以使晏兄无言而退了。”
晏四道:“白天有文龙在一起,他们如果搬出这一套,文龙可以用官方的身份追究下去,所以他们连杀人的事都不敢承认,我之所以要求一个名分,就是怕以后再遇上他们时,他们搬出江湖的规矩来作挡箭牌。”
龙锦涛道:“如果老先生为了这个理由,下官当然从命,只是在职分上,下官能力有限……”
晏四笑道:“老朽只求一个名分!”
龙锦涛道:“在用人的权限上,文龙的职位是下官最高的限制,不过为了老先生的方便,下官可以额外设法,给老先生一个监察的名义。”
晏四道:“这个监察能管些什么事?”
龙锦涛道:“凡是九门提督能管的事,老先生都可以管,提督衙门的人员,都受老先生的节制,必要时,连九城的军兵都可以受老先生的调动。”
晏四一笑道:“这个权限太大了,大人行文公告时,恐怕有所不便吧!”
龙锦涛一怔道:“老先生还要公开行文?”
晏四道:“不错,文龙在京师干久了,每个人都认识他,晏某虽然在江湖上薄有微名,却仍然是个正一品的布衣,一旦平步青云,只怕人家难以相信。”
谢文龙笑道:“以四叔在江湖上的身份,如果说是出任官职,恐怕很难有人会相信,四叔又不能逢人就自己亮出身份,所以这个公告倒是必要的!”
龙锦涛沉吟片刻才道:“下官可以出文宣布聘晏老先生为监察,至于职权方面,却未便公示,只能由下官备文私下通知各部衙门细述……”
晏四一笑道:“老朽只求一个名义,并不算想揽什么权势,这一层还是免了吧。”
龙锦铸道:“这不行,下官对老先生已经感到万分抱屈,唯有在这方面对老先生略表敬意。”
谢文龙道:“四叔!这虽是大人的一番美意,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番手续,如果不向人说明您的权限,提督衙门从来没有监察这个名义,谁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一纸公告,还是不能证明什么的。”
谢玉茜也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是您自己说的,既然您要出任公职,就得让大家知道您管些什么事,不过这么一来,您在江湖上的一点清名就付之东流了。”
晏四黯然一叹道:“从缉拿飞贼失手,又加上我在三友山在所吃的哑巴亏,无影神举四个字,早就在江湖上一落千丈了,幸亏龙大人还看得起,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把这批人追个水落石出,才对得起自己。”
徐广梁黯然一叹道:“晏兄宝刀未老,两番失手,只是一时的疏忽,仍然有机会重振雄风,兄弟却……”
晏四知道他又想到在院中被飞贼戏耍凌辱之事,心中虽然替他难过,却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他因为练的是易筋童子功,一旦泄了功,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心里尽管明白,口中却笑着道:“这是什么话,你宝马金刀的声名也不是一天创起来的,别泄气,咱们老兄弟联起手来,办两件漂亮的,也叫这批后生小伙子看看我们并没有老得不中用了!”
徐广梁知道他的好意,以武功而言,自己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人家一片盛情,自己也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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