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萍大急叫道:“瑛姑,你们还不快出来,再拖下去就完了。”
瑛姑已与梅姑商量妥当,但聂红线闻知计划后,又叫住她们,另加了一番指点,这时尚未讲完。
这时眼见王尔化被杀,她急了道:“出去吧,我带着你们好了,一时也说不明白,你们跟着我的动作做吧!”
她率先飘身而出,瑛姑梅姑紧随在后,进入阵中后,她们的动作很自然,好像是进阵来应战似的。
瑛姑一人持剑,聂红线则以极其优美的动作,轻轻地解下了身上的外衣,梅姑随着她的动作跟进。
刘光远见状笑道:“好啊,妙极了,你们居然也摆出一个同样的风流阵仗,我们两边不妨互较一下高低,看看哪边高明!”
聂红线仍是带着梅姑满阵游走,然后在极其自然的情形下脱去自己的衣衫,这些动作,早将阵中请人瞧得呆了。
聂红线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徐娘丰姿,然姿容不恶,尤其是她的脸上一片端庄,衣衫尽解,给人一种特殊感觉。
但大家看到梅姑时,不禁整个呆了,这女孩的美已到了极点,此刻毫无遮掩,将她的美尽数表现在各人眼前,更令人神为之飞。
但这是一种神圣美的感受,与那两个女人的撩人姿态完全不同,两下一比较,众人不知是何感觉。
不过聂红线表达了成熟的美,却缺少一种夺人的气质,梅姑的美使人心醉,却又因为年岁较轻,而且她天性柔弱,在超俗的美艳中给人以楚楚之感,虽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但仍然使人无法忘怀刘光远阵中的两个女孩子,不时要溜过一眼去望望那两人。
聂红线见已收到了牵制效果,才对瑛姑一笑道:“瑛姑娘,大概可以了,只要你加入,一定能击败她们。”
刘光远见到情势不佳,亲自在怀中取出一枝玉笛,放在口中呜呜地吹奏起来,他的笛音贯以内力,具有引人遐思的魅力。
那两个女孩子受笛音的鼓舞之后,媚态忽生,举手投足之间,曼妙无比,立刻又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但就在这时候,瑛姑也慢慢地除去衣衫使众人为之一振,她的美丽稍逊梅姑,却具一股高雅刚毅的气质。
她的这股气质是天生赋就,自然发挥而出的,也使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将注意力全集中到她身上去了。
刘光远笛音更形亢张,努力在策动那两个女孩子,吸引众人的注意,但瑛姑与梅姑配合了聂红线的指引,以天然的美丽表现得无比动人,那些人在这些美不胜收的情形之下,目迷五色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剑阵仍在推进中,所有的人都受到了五个女孩子争艳斗丽吸引了,忘其所以,全仗着古秋萍一人往来支架。
他吃力地急道:“瑛姑,快作个了断。”
瑛姑听了之后,慢慢地离群而出,与古秋萍会合在一起,走到恰当的位置后,两人心意一暗通,忽而分了开来。
古秋萍长剑挥处,将一个女子挥成两截,瑛姑则赤手空拳,手指轻戳在另一个女人的胸前要穴上。
瑛姑暗贯劲力,那女子一声痛呼,被她点倒在地,这是突发的攻击,连刘光远都没有想到会变得这样,布阵的四名剑手自然也没有注意。
等他们发觉时,两个女子已尸横就地,色相魔舞的威胁突然解除,四圣中的王尔化身死,另三人才突然警觉。
俞觉非林绰约配合了程一斧与薛眠娘,古秋萍则抵上了王尔化的缺,与瑛姑奋力冲杀出阵去,那个剑阵突然受了加倍压力,似有支撑不住之势。
刘光远见自己所训练的两名舞姬被杀之后,脸色先是一变,但随即冷笑道:“好,你们别自以为得计,很快地你们就要后悔了,天魔帮的人岂是轻易杀得的。”
他的笛音忽地一转,变为十分柔媚,入耳动心,应战诸人为杀气所充,倒还没怎么感觉到。
可是阵中的聂红线与梅姑却身不由己,随着笛曲的指点,曼妙起舞,代替了适才那两个女子的位置,作起淫靡的舞姿了。
梅姑是天生丽质,聂红线则体态丰腴,曲线玲珑,因此这两人受淫曲催动时,所表现的媚态尤较刘光远训练的两个女子迷人。
古秋萍见瑛姑也有波及之状,连忙跟她贴近配合,施展出鸳鸯和合剑法,总算借剑势镇定,使她安定下来。
俞觉非与薛眠娘见状也互相配合抵制,杜今康则有目迷之状。
林绰约见状急道:“易夫,我们快以铁板铜琶合奏之曲去抵制他的笛音,否则那就糟糕透了。”
她干脆退至阵中,由古秋萍与瑛姑以及薛眠娘俞觉非那两对去抵制剑阵,她与程一斧则专心去演奏钢琶铁板,抵抗刘光远的淫迷之音。
铜琶仙子不愧高明,她的音乐造诣尤为高深,刘光远乐音趋淫,她的曲调则趋雅,奏出高山流水之超俗胸怀。
她的乐音使得聂红线与梅姑都为之一振,慢慢地恢复了镇静,舞姿婆婆,则是在琵琶的指引之下,转而对阵外的那四名剑手展开了反镇压的作用,使攻势为之一滞。
刘光远对这个转变倒为之一愕,但遂即冷笑道:“你真了不起,居然还有着这一手准备,可是刘某还有最后一手的安排,那是你们万万想不到的,许大侠,现在该你出场了,你知道怎么办的。”
在他率来的行列中出来一人,揭去头上深掩的斗笠后,赫然是铁板先生许君武,他走到剑阵之旁,略一迟疑,取出身边的铁板,叮叮地敲了起来。
他的铁板技术纯练,而且他本人对音律的造诣也很深,这铁板的节拍竟是在与程一斧对抗着,不住地扰乱林绰约的琵琶,使她乱不成拍。
古秋萍怒叫道:“许先生,你疯了,怎么帮起敌人来了?”
许君武白眼翻天冷冷地道:“谁是我敌人,我们师徒受愚太久了,我徒弟拼了一条性命,连个死人都争不到。”
林绰约叫道:“许君武,想不到你是个这样的人!”
许君武哈哈一笑道:“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早看透了吗?
所以你才会鄙弃我,变心投到程一斧的怀抱去,既然你看不起我,我干脆就多做一点你看不起的事。”
林绰约气得全身乱颤,连手法都乱了,乐不成调,聂红线与梅姑失去了控制,呆立在场中不知所以。
刘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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