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的贱货,十三岁就落草为寇,不知嫁了多少男人,最后跟了李光祖,安静不到几年,又把古秋萍给迷上了,云峰对小伙子倒是颇为欣赏,我家两个丫头也很喜欢他,上次在此地做客时,云峰还想把他招入门下,谁知这家伙不识好歹,留了张条子偷偷地溜了,溜了倒也无所谓,凌家的女儿还怕没有人要,可是这小子偏偏搭上了聂红线,你说气人不气人?”
凌云峰听得直皱眉头道:“天香!你罗嗦这些干吗?人各有志,他爱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
游天香道:“但我就是不服气,我们的女儿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贱女人,而古秋萍那个混账……”
凌云峰沉声道:“天香!不要谈这些了!”
游天香看了丈夫一眼道:“云峰!你老了!老得一点雄心都没有了,一点不像以前的擎天华表了!”
凌云峰微异道:“天香!我不否认自己老了,五十三岁的人,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年轻了,但我不懂你的话,你谈的事跟我擎天华表的外号有什么关系!”
游天香道:“自然有关系,以前你充满了斗志,一切都想最好的,攀上最高的,现在你全变了!”
凌云峰叹了口气,但也有点自满地道:“我娶了一个美冠武林的妻子,生了一对美丽的女儿,奋斗了三十年,在江湖上没有失过一次手,我应该满足了!”
游天香愤然转身道:“你有什么可满足的,你的女儿居然不如一个贱女人,你爬到武林至尊的地位也洗不了这场耻辱,古秋萍跟聂红线的事传到芳芳与美美的耳朵里,把她们气病了,两三天都不吃饭,你却一点都不在乎!”
凌云峰愤然道:“你要我怎样,把聂红线杀了,把古秋萍抓起来,硬把女儿嫁给他,凌家的女儿就这么贱!”
游天香道:“我当然不是要你这么做,可是你至少该想个办法,把两个孩子的心变过来,使她们了解古秋萍不是个好人,不值得她们伤心,你却不肯这么做,昨天我在骂古秋萍时,你还替他辩护……”
凌云峰庄容道:“天香!我做人有个原则,是非一定要分明,古秋萍诱拐聂红线的行为我并不赞同,因此我不庇护他们,但古秋萍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仍然是个可敬的青年,他沦身黑籍没有为自己留下一分银子,这种操守,在侠义道中也不多见,我不能因为他拒绝娶我的女儿就抹杀了他的优点,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游天香冷笑道:“当然了,你是侠义道中的领袖至尊,是武林是非的评断人,你必须顾全到你的立场!”
“当然!凌云别庄所以能为大家所推重,我凌某人一句话能罢息纠纷,就因为我有公正的立场,今天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我很想留下他们的,古秋萍的行为有亏,但他上门求援时,我有义务要庇护他,现在我还感到不安……”
晏小倩忽然笑道:“原来你们二位是为这件事而不和,那可太好笑了,游大姐,你还是当年的老脾气,不肯吃一点亏,认一点输。凌庄主,我们是初次见面,先前我对你颇有误会,但听了你的话后,才知道你的心胸宽广,只是你对人的看法太肤浅了!古秋萍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糊涂,聂红线也不是你所说的那么下流,他们是两个最可敬的奇男女,但不是一对,而且古秋萍也不是来求助的!”
凌云峰一怔道:“那他来做什么?”
晏小倩话到口头,忽又想起了古秋萍的警告,把刘光远冀图掠夺游天香的事咽了下去,只把古秋萍义拯聂红线以及聂红线如何脱离李光祖的事说了一遍。
凌云峰与游天香听完晏小倩的叙述后,脸上都现出了惊奇的神色,同时也有点歉咎,游天香尤显得兴奋地问道:“他们之间真没有什么暧昧的情事?”
晏小倩冷笑道:“除了你的一对女儿外,对古秋萍钟情的女孩子多得很,像苏州将军李光耀的女儿,情愿为了他连千金小姐都不干了,要跟他闯江湖,还有铜琶仙子的女弟子陶芙,虽然瞎了眼睛,却比你年轻时还美,这么多的美女对他垂青,怎么会拐带聂红线呢?”
游天香歉然一笑道:“那他为什么弃这么多被陷的人不顾,单单把聂红线给救了出来。”
晏小倩道:“事有轻重缓急,别的人虽然失陷,暂时不会送命,聂红线却是叛离了李光祖,随时都可能被杀死,再说他帮别人是出于义愤,而聂红线却为了向他暗通消息受累,他自然要先救聂红线了。”
游天香笑笑道:“我想也不太可能,但说这话的人却言之凿凿,使人不得不信。”
晏小倩道:“道听途说之言,怎足取信,何况这种事情非深入者无以得知,那人凭什么作此推断呢?”
凌云峰叹道:“如果出之于他人之口,我自然会加以考虑,但这句话,是一个极具身份的人说出的。”
钱斯同忙问道:“是什么人?他这种做法,倒好像是替三魔在出力,分化我们之间的团结吧。”
晏小倩瞪了丈夫一眼,嫌他的口快,但凌云峰却苦笑摇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侠林泰斗,与二位也有深交,他就是维扬名宿,金枪侠王伯虎老英雄。”
绿杨侠侣为之一怔,如果是别人,他们都会考虑到此人可能已为三魔所收买,但王伯虎绝不可能。
金枪侠在武林中的地位十分崇高,四海同钦,封枪归隐后,其领袖地位才转到凌云峰头上,若说这位老英雄是三魔的心腹,那绝无可能,因为三魔跟金枪侠的声望差得太远,而且一正一邪,根本不同道。
钱斯同默然片刻才道:“王老爷子已经不问世事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隐密的事呢?”
凌云峰道:“王老英雄虽已退出江湖,但他的手下人与子侄门人都在江湖活动,什么事情都要禀告他老人家的,尤其是在江南,他当然更为关心了。”
晏小倩道:“王老爷子可能受蒙蔽了,也许他上了年纪,判事不如以前的精明了,否则怎会不明是非如此呢。”
钱斯同忙道:“小倩,王老爷子是我们的长辈,你不能这样批评他,那样太不恭敬了。”
晏小倩不平地道:“事实本来如此嘛,他不明内情,就随意打击一个年轻侠士的名誉,这岂是为前辈的所应作。”
凌云峰苦笑道:“王老英雄对古秋萍也颇为推重,因此发生了这件事,他感到很惋惜,还特别叫我在必要时给他们略加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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