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个月来我们盯上了梅庄,少说也摸掉他们五六个人了,可没要大哥您出手吧!”
王刚笑道:“那是你们在暗中闹鬼,抽冷子打闷棍,可算不了真本事!”
小老鼠道:“大哥,您不是常说,匹夫才逞徒勇,人要会动脑筋……”
王刚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吧,盯紧一点,有动静立刻来告诉我一声,这儿不必担心了,我相信就是有人来,也只是些小角色,我应付得了的。”
他把两个人硬给赶走了,自己才一头钻进一间小屋子,躺在炕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渐渐黑了,他听见外面有声音嚷嚷道:“喂!你们找谁呀,怎么拿着刀枪闯人家宅子呢?你们想发财可是找错地方了!”
遂听外面喝道:“该死的老婆子,满口胡说八道,爷儿们是来找那个缺了条胳臂,卖药的家伙的!”
“哦!原来是找王老大呀,莫非是吃他的药吃出什么毛病了,应该不会吧,他的药治病挺管用的!”
“妈的!老梆子,你少噜嗦,快说那家伙在哪儿!”
“啊呀!问话找人有这么个找法的?连点规矩都不知道,难道你们是吃草料长大的!”
“妈的!老梆子,你敢骂人!不要命了?”
“老奶奶就骂你们怎么样?你们本来就该挨骂了,老奶奶今年七十四了,长不了两辈儿,至少也大出你们一倍去,你们是怎么跟我说话的,老奶奶非要骂你们,畜生!畜生,有种的你们就把我给杀了!”
王刚实在佩服那位廖老太太,她这么大声一叫嚷,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也等于是发出了警报。
于是王刚抄起了一杆花枪,走出了他的小屋,只见十几个梅庄打扮的汉子拥在院子里。
一个汉子恼羞成怒,举刀正待向一个老妇人砍下去,王刚嗖的一声,掷出了手中的花枪,插在那汉子的屁股上,把他的身体也撞得一歪。
那汉子一刀劈空,疼得连刀都扔了,怪叫着去拔屁股上的花枪。
王刚过来又是一脚,把他踢出老远,伸手又弹起了那柄单刀,嗔目向那群汉子喝道:
“你们果然是一群畜生,对一个空手的老太太,你们也能下杀手!”
另一个汉子冷笑道:“姓王的,爷们不是如此逼你一下,你还窝在屋里不肯出来呢!老朋友,你既然出来了,就跟爷们一起走吧!”
“走?上哪儿去?”
“你今天打了咱们几个同伴,我家公子对你的身手很欣赏,请你上梅庄去叙叙呢!”
王刚道:“他倒是挺谦虚的,有帖子没有?”
那汉子笑了起来,他们的同伴们也都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一个大笑话,王刚瞪着眼道:“他要请我去,自然得有帖子,这有什么好笑的!”
那汉子忍住了笑道:“海公子没下帖子,倒是吩咐我们带了绳子,把你绑了去,莫不成你还以为请你喝酒去!”
王刚却没生气,只是冷笑道:“我就晓得畜生窝里出来的,既不讲人话,也行不出人事!”
那群汉子都现出了怒色,呼喊一声,刀剑齐上,这群人比白天的那一群高明一点,可是王刚一柄单刀在手,也大不相同了。
他展开刀法,但见寒光如雪,上下翻飞,没多久就被他砍翻了五六个,而且每个人都伤得很重,倒地后都失去了再战之力。
那群庄丁在白天见他虽然勇猛,却不像有多高的功夫,所以来了十几个人,以为吃定他了。
哪知道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这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在王刚又砍倒了两个人之后,剩下还有七八个,一声发喊,纷纷向外逃去。
可是他们再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大杂院儿,竟然是龙潭虎穴,里面住的人,个个都了得。
那些商贩苦力工人们,都出来堵住了门口,扁担、木棒、水桶都是武器,乒乒乓乓一阵乱打,来的十四个人一个也没跑掉,全部被搁下了。
王刚看了一下那些庄丁,才点点头道:“有没有漏网的,外面有踩道的没有?”
一个中年人笑道:“头儿,弟兄们跟您办事儿也不是一天了,您还信不过吗?这批家伙在此地作威作福惯了,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反抗,所以也没作吊线的!”
“那就好!我们建的这个窝不容易,事情才有点眉目,还没到放弃的时候,留点神,好好收拾一下,我还得到集贤客栈去瞧瞧广”
“头儿!您是怕他们会对付那位叶姑娘,您这可以放心,梅雪海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也难说,梅雪海无法无天惯了,他若是那个组织中的人,后台更硬,有什么不敢做的!”
说着披了件衣服,踏出了大门,四下探看了一阵,确定没人,才悄悄地走了。
敢情这个独臂的汉子,身上还藏着秘密呢,他到此地来,是怀着特殊目的的。目标好像就是针对着梅庄。
跟他一起住在四合院中的人,原来都是他的手下,而且从王刚的口中,似乎在怀疑梅庄是属于另一个组织的,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呢?
这些都是胸怀秘密的人,身份都神秘得很。
但是叶如倩却是个没有秘密的人,她只有一肚子的闷气与些微的惆怅。
那是因梅雪海所生的惆怅,梅雪海的相貌俊美,谈话风趣,身家也不错,武功过得去,这些都是足以令女孩子动心的条件,只是没想到他的人品如此不堪。
梅雪海着人送来了她的行囊,还附了一袋珍珠和一封道歉的小笺。
但叶如倩却把小笺撕了,把珍珠给扔了回去,心中实在光火,这个该死的梅雪海,他若是只有一封道歉的小笺而不附那袋珍珠,叶如倩心中还好过些。
但梅雪海居然把她当作一个爱慕虚荣,可以用财富打动的庸俗脂粉了,叫她如何不生气呢!
气了一阵子,她又自己想开了,梅雪海本来就是那样子的一个人,是自己对他寄望太高了,为那样的一个人生气太没意思了,还是早早休息,明早上路吧!
于是她要了一份菜饭,而且为了排遣气闷,她也要了一壶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平常她的酒量还不错的,能喝上半斤的梨花香,这壶酒不过才四五两,大概是喝得太猛了,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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