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个子哈了哈腰,极为恭敬地道:“这是老大的吩附,在下不敢违拗,若有必要,大夫尽可亲向老大回明!”
徐敬点了点头道:“好吧!”复又回头向海平候吩咐道:“小四!在这儿候着,可别乱跑啊!”
海平候点了点头,徐敬这才上马,随着高个子而去。
这一去总右个把时辰,海平候坐在草地上,背上垫着药袋,半卧半靠地瞑目养神。
一只手轻轻地在海平候肩头上轻轻一拍,海平候才从半睡中睁开眼睛,一看正是那领路的高个子。
高个子笑了笑道:“小四!你徐爷叫你去哩!你倒睡着了!”
海平候裂嘴笑了笑,提了药袋,上了马背,跟随着高个子往那-岩之后行去。
一转到-岩后面,海平候蓦觉眼前一亮,一排整齐的蓬帐罗列着,蓬帐之间有无数的佩刀执戈武士穿梭着。
海平候不由得心生寒意,深悔自己与徐敬同行太过孟浪,自己纵然恃仗一柄宝刀,不畏千军万马,但不徐敬一条老命送在这龙潭虎穴之中,于心何忍?
海平候正自己心绪起伏不定之际,蓦听那高个子回头叫道:“到了!小子下马吧!”
海平候猛地一怔,随即一正心神,翻身下马,取下药袋,与高个子进了一座蓬帐,海平候默察了一下,这么蓬帐从东边算起是第七座。
蓬帐极大,约莫有四五丈见方,门口排列着十数名劲装彪悍武士,看样子仇天彪就在帐内。
果然,仇天彪斜卧在虎皮杨上,旁边一排椅子上,分坐着高方庆、-一归,以及“妙手神医”徐敬三人。
徐敬一见海平候进帐,即起身离座,吩咐道:“小四!快将白芍切割五钱,车前子取一钱辗碎,还有五分故纸子,一分麝香,半钱……”
一大堆药名,将海平候简直弄昏了头,海平候连一样也不认识。
幸好,徐敬走了过来,在药囊中捡捡挑挑,说什么白芍要老的,车前子又要干的,这样,那样……
好像这位大夫对仇天彪用药分外小心,其实是怕海平候露出破绽,暗中打点而已!
海平候倒也沉得住气,慢条斯理的将药物切割妥当,用纸包好。
徐敬接过,递给“搜魂血手”高方庆,吩咐道:“酒一分,水三分,煎服!”
高方庆似是对徐敬非常信赖,毫不犹豫地接过,交待侍从前去煎服。
徐敬复又转身对仇天彪道:“仇老大!这药吃下去,可能要昏睡几个时辰……”
仇天彪一摆手道:“久闻徐大夫医道精通,仇某若能复痊,定当重酬。”
徐敬回道:“徐某悬壶济世,不在酬劳……”
仇天彪一阵狂笑,打断徐敬的话头,助助笑道:“难得徐大夫古道热肠,不过,仇某人一向不愿人欠我,我也不欠人,伤势疗愈后,我一定要重酬的。”
高方庆也接道:“徐大夫,你也不必推辞了!”
徐敬只得拱了拱手,假装称谢。
仇天彪又朝高方庆吩咐道:“二弟!徐大夫星夜赶来,旅途劳顿,为他们二人安排一个住处,去睡一会儿!”
高方庆颔首示可,向徐敬海平候二人招招手道:“二位随我来!”
徐敬拱手称谢一番,海平候仍是不吭不响,挽起药袋,走出了蓬帐。
高方庆将二人带到一座小蓬帐之内,地上铺着干草毛毡卜还有两床被褥,倒也干净整齐。
高方庆指了指地上的铺位道:“二位歇一会儿吧!待上灯时,再来唤二位用饭!”
说罢,出帐而去。
徐敬与海平候确已劳累,双双和衣躺下,海平候将宝刀垫在头下,以应急变。
偌大一座营地,寂静像空无一人,看来,这飞天蜈蚣仇天彪管教极严。
海平候不解药性,不知方才那付药,究竟有何作用,忍不住轻声问道:“徐大夫,方才那付药……”
话未说完,徐敬已大声回答道:“方才那付药只是先稳住气血,服下后可能要昏睡几个时辰,待醒来后,再服一帖药,就可复原了……咳!说句实话,他们兄弟三人对边塞的人还算不错,我们是应该效劳的!”
徐敬说的非但不是由衷之言,说话时还连连向海平候使了几个眼色!
海平候暗暗奇怪,心道:莫非暗中有人偷听!
当即凝神默祭,果然,帐外有一些轻微的呼吸声!
海平候暗道一声惭愧,向徐敬赧然一笑,也高声回道:“徐爷说得对,仇老大对咱们边塞的确没有话说,你老人家睡一会见吧!晚上可能还要忙哩!”
这一个“忙”字有双重意义,徐敬当然听得懂,会意地笑了一笑,闭目睡去。
海平候也不再说话,片刻,他又假意睡着,大起鼾声。
帐外潜伏之人,以为二人业已熟睡,偷偷离去。
这一次,海平候全神贯注,虽然那人脚步踏沙无声,也难逃过海平候敏锐的听觉。
海平候对方才的冒失,暗-一把汗,一个不注意,就要前功尽弃,幸亏徐敬……
一想到这里,海平候猛然翻身坐起,双目盯视在徐敬脸上,心中起了阵阵疑云:“这姓徐的武功可能也是高深莫测,就凭方才那手察人鼻息的心力……”
海平候突然感觉宽心许多,先前认为徐敬是个累赘,看来徐敬可能还是一个得力帮手哩!
海平候心中了无挂碍,也就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海平候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看,天已墨黑了,身边的徐敬还在鼾睡。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直奔自己帐蓬而来,海平候复又闭目装睡。
来人是四个手执火把的武士,进入帐中,将徐敬与海平候二人摇醒,说是奉高二爷之命,请二人去吃晚饭。
海平候藉转身之便,将宝刀掖在胁下,以畏寒为由,取了一条毛毡裹在身上,掩盖了稍,嫌凸出的刀柄。
二人随同四武士东弯西拐,又进了一座蓬帐,自然不是日间那座。
“搜魂血手”高方庆想是已经听过窃听人的报告,知道二人忠心耿耿,态度似乎比日间热诚得多。
蓬帐内早已摆妥一桌酒菜,一见二人进帐,立刻往桌上让,亲自斟酒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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