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珍姑娘说得不错,假如不是这水底下十分平稳,便是另有脱身的安排,否则她怎会冒然地跳下去!”
向飞仍是不信道:“也许是你们追得太紧了……”
花珍轻轻一笑道:“老爷子!您真是老糊涂了,那婆娘的天狼钉虽然被李大侠所破,可是她一身的武功犹不容轻视,假如您处在她的地位,肯轻易就死吗?而且我还有一个根据,这一片岩石四无通路,她是怎么来的?”
向飞怔住了!
花珍笑着道:“她既不会二妹那种凌空飞渡的身法,又不是像我们一样利用坠绳下降,唯一的道路只有在水里……”
李平候一拍手道:“珍姑娘说得很有道理,我下去看看!”
花珍摇摇头道:“不!李大侠!你不可以轻易冒险……”
说着又向花珠走去。
李平候急了道:“珍姑娘!你不能再叫她去涉险了……”
花珍突然站住身子,回头幽幽地问道:“李大侠!你始终认为我是个阴险的人吗?”
李平候一怔,无以为答。花珍一声不响,从花珠的肩上撕下两只衣袖,又回头走到他替花珠疗伤的地方!
花珠身上原带着十多丈的丝索,解下放在地上,她捡了起来,把两只衣袖也搓成绳索连起来又有四十丈长了。
她把丝索捆在自己的腰上,将另一头交给李平候道:“你拿好,假如我在底下碰到危险,就扯一下绳子,你如果不想我死,就拉我起来,否则你就装做不知道……”
李平候一怔道:“珍姑娘你自己下去?”
花珍苦笑一下道:“我不管叫谁下去,你都会认为我另有居心,当然只有自己下去了,李大侠,我把命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管李平候反应如何,迳直向岩边走去。
李平候连忙把绳子一抽,将她拉住道:“珍姑娘!还是我下去吧!你没有理由要冒这个险!”
花珍笑了一下道:“我死了!你还有五个妻子,你死了世上将多出六个寡妇,算算这本帐,你没有下去的道理!”
李平候不觉一怔。
花璎赶上来道:“大姊!我去好了!”
花珍沉下脸道:“我死了有二姊,她死了才轮到你呢!我是大姊,你记住了,今后有好事,你们不妨占先,送命的事,你们不许跟我争!”
说时声色俱厉,花璎也不敢响了。
花珍走到岩边,耸身一跳,也在晏美莲入水的地方投进了激流!
李平候手握着丝索,不禁有些发抖,其他人也十分紧张注视着那根丝索,先有二十丈左右的余绳,被激流冲成了弧形,又慢慢地扯直,大家知道是花珍在水下前进的原故,才放了一点心!
当丝绳扯得快要成为直线时,李平候的手中微微觉得一动,那是遇险的信号,他心中一急用力朝后猛拽!
花珍美丽的胴体飞出水面,一直朝峰上扑来。
李平候也不管她身上是湿淋淋的,一把将她接住了急问道:“珍姑娘!你怎么样了?”
花珍把藕臂轻抬,握住自己滴水的青丝长发笑道:“好极了!底下有一条铁索,直通到对峰!”
李平候急道:“我是问你怎么样?你刚才不是扯了一下绳子吗?”
花珍轻轻一叹道:“我是试验一下的!”
李平候微愠道:“试验一下,你认为我……”
花珍微笑道:“不错!我不知道你究竟对我们如何,所以才作了,一个小试验,不过你只要拉得慢一点,我此刻已经粉身碎骨了!”
说着从李平候的怀中挣扎着跳下来,指指腰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把自己的生命当作试验的工具,那水下乱石如刀,碰上去必死无疑!”
李平候见她的腰间团着一圈丝绳,不过已经断了,丝绳的一头还留在水中只是在慌乱中大家都没有注意!
花珍苦笑一声道:“由于我对二妹严厉,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极不满意,所以我把自己的生命与你的心作了一个试验,绳子被我-断了,只留下很细的一股,只要你拉得慢一点,或是力量轻一点,我就无法再回到峰上……”
李平候轻叹一声道:“珍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花珍神色一整道:“我以为这是值得的,假如我得不到你如此情急及关切,活着也没有意思,现在我很感激你,为你作再大的牺牲我也愿意……”
李平候默然无语。
向飞打破僵局道:“底下真有一条铁索?”
花珍一点头道:“不错!那条铁索粗如人臂,从连通的方向看来,刚好可以到达对峰,铁索还很新,装上不会超过一个月!”
向飞一怔道:“奇怪了!这是谁装上去的呢?”
花珍微笑道:“当然是那个婆娘了!”
向飞摇头道:“不可能吧,那么长的一条铁索有多重,从对峰到此地,还要通过这汹涌的急流任何人都没有这份本事!”
李平候也道:“假如她能在水中将那条铁索运过来,那她就不必利用铁索作为来往的交通工具了……”
花珍一笑道:“你们的脑筋真死,当然是先装好铁索,再把这座孤峰炸沉下来,这峰上不是有桥连通两岸吗?从桥上运过来……”
向飞一怔道:“你说这座孤峰是炸沉下来的?”
花珍点头道:“峰下的树干上还有着灼焦的痕迹,当然是利用炸药才能做到这种移山沉峰的神迹,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向飞奇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平候忽然道:“那一定为了阻止别人到对岸去,假如这炸峰沉山的人是晏美莲,则一定是防止我到那里去!”
向飞怔道:“黑旋风的坟已经被她挖开了,坟中的秘密也被湮灭了,她何必那样做呢?”
花珍微笑道:“您相信她的话吗?”
李平候略作沉思,忽然兴奋地道:“对了!她什么话都可信,就是刨墓之说不可信,假如墓中没有秘密,她就用不着如此费事了……”
说着第一个投身入水,花珍是第二个,紧接着水花连溅,连花珠也拖着疲累的身子下去了!
江水寒且冽,山涛急而狂,虽然每一个人的水性都相当精绝,可是当一个个攀着铁索
-->>(第3/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