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武功又高出我们许多,再加上他那一身易容术,只怕我们要找他报仇是千难万难了……”
李平候沉默片刻,突然用拳狠狠地一击手掌大声道:“庄小姐,你无须耽忧,不管黑旋风有多厉害,却有一个人他制不了,而将来制他于死的,也必是此人!”
庄咏芬微异地问道:“谁?”
李平候用手指着鼻尖道:“我!”
庄咏芬又现出疑惑地神色。
李平候却概然地道:“庄小姐!请你不要问原因,反正我不会骗你!”
庄咏芬终于还是点点头道:“小妹对李兄绝对信任,只不知我们今后报仇的计划如何呢?”
李平候想了一下道:“黑旋风作恶成性,他绝对不会就此满足了,当然也不会再到此地来,因此要想找到他,只有到外面去……”
庄咏芬皱起眉头道:“小妹也是这样想,不过天下这么大,我们总不能漫无目的去找他呀!”
李平候不禁为难了!
他也不知道黑旋风下一个目标是那里,假如像盲人骑瞎马一般去乱找,万一背道而驰,岂非越走越远了……
两人都陷入沉思中?
片刻之后,庄咏芬忽然道:“钓鱼的人不会去找鱼的,都是等鱼自己来上钧!”
李平候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兴奋地道:“对!叫黑旋风来找我们,到时我们就可以对付他了!只是用什么方法将他引来呢?”
庄咏芬苦笑一下道:“小妹只是提出一个方法,至于该如何实行,尚请李兄自行作主,因为李兄对黑旋风所知,远比小妹为多!”
李平候闻言又开始陷入沉思中,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黑旋风引来。
庄咏芬却加以补充道:“钓鱼者所以能使鱼儿上钩,完全是用香饵之故,据李兄所知,黑旋风对什么事情最感兴趣呢?”
李平候神色一动,思索片刻后,才轻叹了一声道:“庄小姐!由你的启示下,我倒想出一个办法了,不过此事行之颇为困难!”
庄咏芬也兴奋地道:“小妹可得先闻乎?”
李平候苦笑了一下道:“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要我自污名节,甚至将自己陷入危境……”
庄咏芬睁大了眼睛,既不懂他的话,也不懂他所说的方法,可是李平候似乎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她也只好不问了!
沉默片刻后,李平候轻轻一叹道:“庄小姐!抱歉得很,我给府上带来这么大的灾祸,请你多多保重,我……”
庄咏芬抬起忧愁的眼睛道:“李兄可是想走了?”
李平候点点头道:“是的!我想我该走了,要做的事还多得很呢!”
庄咏芬静默片刻道:“李兄若能稍后半日,俟小妹将此间事务略作交代后,当可追随李兄共行。
虽然在对付黑旋风方面,小妹帮不了多少忙,然而黑旋风于小妹有杀父之仇,小妹多少也想能参与一份……”
语词十分恳切,李平候觉得很难推辞,只得说道:“既是庄小姐这么说,我当然应该等侯,只是……”
庄咏芬不等他说完,立刻接口道:“李兄可是觉得与小妹同行不便?”
李平候口中不说,心中确有此感。
庄咏芬立刻慨然地道:“吾辈江湖儿女,本不应拘此俗套,何况大家都是亲仇-身,只要大家立心正直,倒不必去顾虑人家怎么说了!”
李平候什么话都不能说了,除了点头之外,也没有其他可表示了!
□□□□□□□□得得的轻蹄掠破了原野的沉寂,有两匹骏马,载着一男一女,在静寂的原野中疾驰着,蹄后扬起团团的尘雾。
当前途隐隐可见一片庄院的时候,那马上的少年突然由怀中掏出一块黑绸,将面目整个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
马上的少女见他那付情状后,催骑上前与他并列问道:“李兄!这样子做准能引得黑旋风出头吗?”
那蒙面的少年正是李平候,他的面目为黑绸所遮掩,看不出表情,可是他的声音都显得十分低沉有力,冷静地道:“不知道!这只是第一个试验,此计行不通时,我再想第二个办法……”
庄咏芬不再作声了,默默地催骑前进,一直到庄院面前。
那儿正有一个少年在弯弓试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长得十分英武,当双骑驶近时,他恰好引矢射落一头山雉。
那山雉带着箭,笔直落向马前。
李平候在马上伸手绰住落雉,轻轻一撕,将那头山雉撕成两片,血淋淋地掷在地上!盘弓的少年怔了一怔,当面损毁人家的猎获物,这是一种严重的侮辱,可是因为来人的气度很不平常,他仍是忍住气上前问道:“二位是何方朋友?”
李平候只冷冷的道:“你是袁秋星的什么人?”
那少年又是一怔。
因为李平候问话的口气太不礼貌了,因之他的态度也变得很骄傲,哼了一声道:“是家父!阁下有何见教?”
李平候将手一挥道:“我懒得跟你说话,快叫你父亲出来!”
那少年傲然道:“家父从来就没有不递名帖的朋友……”
李平候嘿嘿一笑道:“真到我拿出名帖时,只怕你不敢接!”
那少年将头一昂,朗声道:“那怕你的名帖上附着穿肠毒药,袁某接下时,若是皱一皱眉头,便算不得是七星剑客的儿子!”
李平候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袁秋星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袁秋星第几个儿子?”
那少年又傲然道:“我叫袁白帆,虽然排行第二,却是家父唯一的儿子……”
李平候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袁秋星还有一个私生子不成?”
袁白帆沉脸怒声叫道:“放屁!你说话干净一点!”
李平候轻笑一声道:“你排行第二,袁秋星却只有你一个儿子,除了私生子外,我想不到有别的解释……”
袁白帆怒叫道:“另一个是我姐姐!”
李平候哦了一声才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可惜!可惜!”
袁白帆微感奇怪地问道:“有什么可惜的?”
李平候笑了一笑道:“可惜你父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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