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雄一楞,道:“为什么?”
鹤鸣道:“恩兄不是和那姓刘的恩人约定好今夜二更在天地教总坛南边见面么?若他被那姓蒋的也带走,不就没人接应了?”
沈月红也觉出鹤鸣说得有理,不觉有些歉意道:“我倒没想到这一步。”
周天雄却不以为然:“我看刘大哥不一定跟着出来,用不着顾虑。”
鹤鸣道:“恩兄怎知那位姓刘的恩人不会跟着出来?”
“那姓蒋的护法,挑选人参与行动,一定要武功高强的才成,那位刘兄论身手并不怎样,而且他今晚轮值带班巡夜,责任重大,怎可轻易更动,还有就是听他的语气,可能并非那蒋护法的直接手下。”
鹤鸣道:“果真如此,小弟倒是多虑了。”
周天雄道:“这只是我的推断,不管如何,我们今晚必须到天地教总坛走一趟。”
商议妥当,提前用过晚餐,便整装出发。
天地教总坛在徐州西方的卧龙山下,周天雄和刘章约定在二更过后见面,所以必须及早趋行。
这时沈月红已恢复本来面目,一更将尽,他们已来到卧龙山南麓,入山二里之后,月色下,果然迎面有一排四五间房舍,左侧是两棵高大杨树。
还未到达近前,早望见树下一个人影。
周天雄看出是刘章,心中暗喜,便要鹤鸣和沈月红先隐伏在暗处,自己悄悄接近过去。
刘章也认出是周天雄,低声道:“是周少侠?他们都来了?”
“全来了!”
“快请他们也过来!”
鹤鸣和沈月红过来后,刘章把他们引进靠边的一间房舍,燃上了灯火。
周天雄首先为他们彼此引见完毕,见室内已亮灯火,担心有人窥见,道:“刘大哥,这样不妥,万一被人发现我们怎么办?”
刘章却异常镇定道:“没关系,这是一间巡守房,今夜只有我在这里,附近几个巡夜的,都是我的手下,他们不敢随便进来。”
周天雄道:“那位蒋护法可曾带人到徐州去了?”
刘章道:“你们今夜来真是个好机会,据说有三四位护法带了十几个人到徐州去了。”
周天雄道:“沈姑娘在酒楼上不是叫那蒋护法回来后不得声张么,怎会有三四个护法同去?”
刘章笑道:“蒋护法沉不住气,回来后便告知了陶玉琳,另外几个护法,是陶玉琳带着的。”
刘章说着,望了望沈月红道:“沈姑娘可真了不起,酒楼上装得那么像,又把蒋护法骗得滴溜转。”
沈月红腼腆一笑,道:“在那种情况下,总要硬着头皮撑下去。”
周天雄想起另一位恩人,问道:“于大侠可在总坛?”
刘章道:“我回来后,就把三位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于护法,正好于护法今晚也负责总坛巡夜,三位一定会得到不少方便。”
刘章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三块腰牌,交给三人各自收藏好,又从身上找出一张图纸,上面描绘着天地教总坛的关系位置,摊在桌上道:“这是我回来后匆匆绘就的,三位最好仔细看看。”
从地图上看来,天地教总坛并不复杂,房舍都是依山而建,显得有些零零落落。
三人大略记下后,刚要开门行动,却听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鹤鸣、周天雄、沈月红都大吃一惊。
刘章却若无其事的道:“三位只要在里面别发出声音就好了,我出去看看。”
到章出去之后,打开外间的门,和外面那人嘁嘁喳喳谈了好一会,才又回到房内,神色带着慌张,道:“刚才来的人,是于护法的心腹,于护法派他来传递消息的。”
周天雄心神一紧道:“他说些什么?”
“他说陶姗姗回来了,现在正在召集几个有头有脸的问话,随她同来的,还有几个道士,于护法要三位多加小心。”
鹤鸣道:“那正好,如果能找到下手机会,我们就当场宰了陶姗姗!”
刘章摇头道:“三位还是莽撞不得!”
三个人别过刘章,出得门来,默记着图形上的关系位置,向里面奔行。
可能因为很少人知道陶姗姗回来,又加好几个护法随陶玉琳去了徐州,一路行来,戒备并不严密,只有两处关卡查过腰牌。
一盏热茶工夫之后,他们已到达总坛的中心地带。
这时所有房舍,多已熄去灯火,独有一间大厅,却是灯火通明。
三人来到大厅后,依山隐住身形,早看见大厅门外的空地上,有两个巡夜的在不住游动监视,使他们无法接近大厅观看动静。
鹤鸣拾起一粒石子,扔了过去。
那两人听出石子落地声音,可能由于大厅内正在有人议事,不敢出声喝问,便机警的向大厅后走了过来。
周天雄当先挺身而出。
“什么人?”其中一人轻声喝问。
“兄弟是蒋护法的属下,有事前来通报。”
“可有腰牌?”
“有!”
两个巡夜的走近身前,还没来得及察看腰牌,早被周天雄点中穴道。
周天雄搜出他们身上的腰牌藏好.鹤鸣和沈月红也跟了过来,把两人拖到后面,一脚踢下山沟。
三人商议好,由周天雄和鹤鸣在大厅前面假冒巡夜的,沈月红则留在屋后监视,必要时随时相互接应。
鹤鸣和周天雄两人来到大厅前,一边假做游动监视一边偷偷向里望去。
只见正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风骚入骨却又一脸怒气的女子,正是四奇之一的陶姗姗。
紧挨着她身旁,坐着一人,赫然是九元真人。
其余清风、明月和竹青以及几个不知名的,都垂手而立。
只听陶姗姗厉声道:“玉琳这畜生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带着几个护法离开总坛跑到徐州去,护法就是要护总坛的法,到徐州护的什么法?”
一个蓝衣大汉插嘴道:“二主娘,据蒋护法说,他们是去抓两个跟咱们作对的江湖人物,其中一个曾在徐州酒楼打伤咱们好几个人。”
陶姗姗叱道:“我离开总坛时,曾特别交代过,护法不可随便离开总坛,这倒好,一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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