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进来时,一直系在左肩,难道你没看见?”
“这倒是我大粗心,快打开看看!”
沈月红取起行囊,匆匆打开,里面只是两锭金元宝和一些散碎银两,另有一个黄绢包扎软绵绵的物件。
“师兄,这一来咱们不愁盘川了,两个金元宝,至少可兑换好几百两银子,足够咱们年儿半载化用的。”
“看看那黄绢包扎的东西是什么?”
沈月红打开一看,却是一副女用人皮面具。
她试着戴了一下,是个中年妇女面貌。
鹤鸣笑道:“这一来咱们倒真像一对师兄妹了。”
沈月红收好行囊道:“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看来你我安歇不成了。”
“他们回来只是取行囊,也许只派一个人来,咱们还是躲在刚才那矮墙后面柏树下,以便见机行事。”沈月红吹熄蜡烛,两人再把东西放回原处。
鹤鸣道:“师妹,把面具戴起来,这样他们不论谁来,都可隐藏住身分。”
沈月红依言再打开行囊,取出面具戴上。
大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
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来的只是明月一人。
明月迳自冲进九元真人云房,燃亮火折子照了一遍,咦了一声道:“怪事!怎么不见了?”
他似是既惊且惧,只好再把腊烛点上。
那云房只有内外两间,在遍寻不着之下,寒夜里却已额角冒汗一连声自言自语叫道: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看到姑娘把袋子放在墙角下……”
鹤鸣低声道:“过去当面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要杀了他?”
“杀他也于事无补,反容易引起天地教的戒心,不如暂时留他一条活命。”
说话间两人已在云房门口现身。
明月乍见门外忽然出现一对男女,本就大感吃惊,再一看,那男的竟是昨夜在永安客栈自称白护法的人,越发着慌。
他深知昨夜三人联手,都吃上大亏,如今只他一个,若轻举妄动,必定自讨苦吃,当下脸色惨变,猛着胆子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鹤鸣喝道:“想要你的命!”
明月胆裂魂飞,颤声道:“白……白大侠,彼此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跟贫道过不去?”
“在下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跟上清宫过意不去?”
“贪道就是上清宫的人,怎会对上清宫过不去?”
“那为什么你要杀死上清宫十五位弟子?”
“贫道是被天地教所迫,不得不下手,而且下手的并非贫道一人,天地教也有几位高手在场。”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天地教的?”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快说!”
明月体似筛糠,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呐呐说道:“贫道是迫不得已,若不替天地教效力,自己就性命难保。”
鹤鸣乍见明月跪在地上,也感于心不忍,不管好歹,当年他总是自己的帅叔,而且也曾对自己呵护备至过。
连站在一旁的沈月红,也不忍见他这种形相,昔明月在上清官,也算得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这等狠狈,也使她不忍卒睹,只好别过头去。
鹤鸣喝道:“起来!在下只是向你问话,用不着装成这等样子,你若还有良心,就不该下那种毒手!”
“白大侠开恩!”
“我且问你,九元老道是否也真的归附了天地教?”
“大师兄深藏不露,他归附天地教的事,只有清风师兄一人知道,贫道是昨晚才得知真相。”
“九元老道真有朱盟主的武学秘籍?”
“贫道也是听说,不曾看到。”
“他们现在都在那里?”
“随陶姑娘到天地教总坛去了。”
“天地教总坛在什么地方?”
“徐州城外的一座山上。”
“是否离朱盟主的南明山庄甚近?”
“不错,也临近微山湖。”
“你可到过天地教总坛?”
“贫道并未去过。”
“那你们又怎样见到陶姗姗的?”
“二主娘并未回到总坛,正在金陵。”
“你一人回来做什么?”
“陶姑娘忘记了行囊,命贫道前来取回。”
“行囊里有什么东西?”
“贫道不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您是白……白大侠!”
“堂堂上清宫师字辈的人物,竟甘心供天地教驱策,不知你有何面目上对三清,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明月骤闻此言,刚要再度跪倒,鹤鸣喝道:“在下最恨见人下跪的无耻之徒。若想死,我一出手就可要你的命,要想活也不难。”
“白……白大侠,贫道当然想活!”
“那很好,在下这就要到天地教总坛,以后见了面,随时提供消息与我,否则,下次就别想活了!”
“只要白大侠肯高抬贵手,贫道做什么都愿意效劳!”
鹤鸣抬手连戳两戳,已点了明月的睡穴。
明月晃了几晃,倒下地去,顿时人事不知,呼呼入睡。
鹤鸣望了沈月红一眼,道:“师妹,咱们安心休息一会,明天天亮再走。”
“不怕他醒来么?”
“我用的是重手法,他至少要睡三个时辰,到那时你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两人在临近的两间房里,睡到五更左右,鹤鸣才叫醒沈月红,双双下山上路。
沈月红对陶娟娟那副面具,是备而不用,因为她自小从未远离茅山,除上清宫的人外,绝少有认识她的,尤其戴上面具,总是不大舒服。
十天后,他们已到达徐州。
徐州是自古以来的名城重镇,街市十分繁华。
这时正是日落西山时分,当晚已无法赶到南明山庄,两人便先在一家叫做三义客栈的旅馆订好上房,然后到街上逛逛。
华灯初上,徐州城内更显得热闹,信步行来,正好路边有一间取名春风得意楼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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