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结果掉了,这一次可不能乱来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懂呀!”
“你懂个屁,我已经跟你说身子不舒服,你却一个劲儿的缠住人,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唐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那也是爱你,只是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而已,那当然不能再亲近了,不过抱抱是没有关系的。”
说着抱着她起来,转了个圈子,夫妇两人疯惯了,陈慧姗也是爱死了他这种疯劲儿,才守死他不肯另嫁的。
在早期的岁月中,她为了这个浪子,不知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等唐烈把她放下来时,她才叹口气道:“你祗能休息几个小时,十一点钟,北方派了个性莫的家伙来,跟杨丝丝在闸北火车站前金龙咖啡馆碰头,要带走那份文件。”
“杨丝丝又是什么人?”
“就是丹妮尔所说的那个中俄混血儿,吴佩孚的情妇,现在她叫这个名字,我们也姑且用这个名字来称呼她。”
“姓莫的又是什么人呢?”
“是吴佩孚手下的一员大将,兼任保安处长,人很精明强悍,文件若是到他手中,就很难取得了,上面一定要你设法取得那半份文件。”
唐烈道:“文件只有一半,取去也没有用。”
“他们也许是打算取得一些是一些,何况主要的结构图都已在他们手中,剩下的部份,并不是太重要了。”
“上面有没有限定我用什么方法?”
“没有,巧取豪夺,不计任何手段,一定要阻止文件落人吴某人的手中。”
唐烈叹了口气道:“其实在那些军阀堆里看起来,吴佩孚还算是个有魄力、有作为的!
他至少不是国贼汉奸。”
“唐烈!大舅公的看法却不一样,他认为军阀就是军阀,都是妨害革命统一的障碍,必须加以清除。”
“好吧!我睡一下,九点钟起来,赶到闸北去。”
“你要多少人手去?”
“暂时不必太多,通知阿发带四大金刚就行了,我这几天已经吩咐把人手集中待命,必要时一个电话,就近也能找到人手的。”
陈慧姗点点头,又让他躺下,帮他全身按摩,使他很快地入睡了,然后她打电话,通知徐荣发,叫他带了人在九点钟前赶到此地候命。
徐荣发是个很有效率的人,他在八点半左右就带了人到达了,四大金刚是龙虎帮中四个行动好手。
姓氏刚好合了百家姓上第一句,唐烈就以次序称他们的别名了。
这四个人在龙虎帮中,已经是爷叔辈的首脑人物了,唐烈这次用到他们,可见事态的不寻常。
唐烈在九点钟时,整装出发,临行前笑道:“赵大,最近你们老兄弟很少有机会出动了,身手不会退步吧?”
赵大笑道:“怎么会呢?我们自己不动,还要教别人呢!没有两下子,那些小弟兄们也不会服贴。我们不但是天天练,而且练得更勤,手脚比以前更俐落,正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活动一下呢!”
唐烈点点头道:“这就好,人就怕闲散,一懒下来就会磨尽壮志,我这么忙,每天还要打一个钟头的拳呢!”
他们乘汽车来到闸北,找到那家金龙咖啡馆,但见那儿的生意很好,差不多已有九成的座位坐满了人,多半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他们也占了一张较大的座子,坐下来安心等待着。
快到十一点钟时,果然进来了两个女的,随着她们,却进来了另外两个女的,正是安妮和丹妮尔,她们是到华园饭店来盯杨丝丝的梢。
丹妮尔也向唐烈用目示意,告诉他那一个是杨丝丝了,她手中提着一个化箱,双手紧抱着。
十一点正,一个中年男子进来,长得很雄壮,他一来就坐到杨丝丝的座上,杨丝丝交出了那只箱子。
唐烈认为是时候了,向赵大示意。
赵大就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杨丝丝,劈拍就是两个嘴巴,口中还骂道:“臭婊子,下三滥。老子就知道你们做舞女的没好货,果然一点都不错,你拐了老子的东西想跑,这下子被老子抓到了,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丹妮尔和安妮也过去了。
安妮道:“丝丝,你也太不应该了,这位赵先生对你多好,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不该这样子对他的。”
她们像是另外两个舞女,却更证实了杨丝丝卷逃的事,这边一闹起来,许多客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纷纷都指责杨丝丝的不是。
杨丝丝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气极地道:“神经病,谁认得你们,你们是强盗。”
赵大卷袖子还要揍人。
丹妮尔冷笑道:“丝丝,我们在百乐门伴舞,这也不是丢人的事,你想否认也没用,倒是你这种行为,才替我们丢人呢!赵先生,东西拿回来了,这种女人还理她干嘛?我们走!”
那个中年人还带了两个伙伴前来,见状都要伸手掏向腰间,孙三和钱二、李四这时也挤了上去,按住了他们的手,却也亮出了他们另一只手中的短枪。
钱二冷冷地道:“朋友,照子放亮一点,耍拆白耍到我们弟兄头上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不我你们已经够客气的了,你们谁敢动一动,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丹妮尔和安妮拥着赵大,提了那只化箱,一阵风似地出了门,汽车早就准备好了,开过来,这堆人上了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
杨丝丝哭喊着出来,直叫“强盗!”
可是只换得许多鄙薄的眼光,那个中年人把她劝了进去,低声安慰了她几句,然后结帐,柜台上送来了帐单以及另外一口手提箱。
唐烈和徐荣发坐在另外一个抬子上,装着跟赵大他们不是一路的,也没过来瞧热闹。
姓莫的中年人挽了杨丝丝出门,咖啡馆中的十几对客人也都给了帐,相偕出门。
他们先前还帮着指责杨丝丝,此刻却像是会同一路,出门登上四辅车子,呼啸而去。
姓莫的临走还朝唐烈笑了一笑,唐烈却似乎呆了。
等那批人定远了,唐烈才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我们栽跟斗了,而且栽得很惨,幸好的是吴新贵他们还留下了一半,使我们还有一点扳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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