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抱起了丹妮尔,下楼看到厅中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都被绑了起来。
有些人已经醒了,脸却肿肿的,想必是逼供时吃过苦头了。
杨可光上来道:“主任,我问过几个人,他们都说人被送到俄国大使馆去了,我们要怎么办?”
唐烈笑道:“人在大使馆,我们倒是不能潜进去救人,但是可以叫他们乖乖地把人送出来。”
杨可光愕然道:“他们会答应吗?”
唐烈道:“他们非答应不可,我们手中握着一大批的人质,都是俄国大使馆的人,他们若是不送人出来,每个小时就送一颗人头过去。看是谁强得过谁!这些交涉的事你不用管了,把人质全部带走,然后你到协和医院来候命。”
他抱着丹妮尔,召来了汽车,一直把人送到了协和医院。
究竟是他这个执法主任的面子不小,不但连夜把那位外科主任大夫找来动手术,而且还拨出了一间特别贵宾室供他应用。
唐列在那儿打了几个电话,就安心地坐下等侯着。
首先来到的是安妮,她是来充当翻译的,见了面,问明了经过的情形,就皱起了眉头道:“唐烈,你把事情搅得复杂了。这些外国佬不会屈服的,他们有治外法权,你不但侵入了私宅,而且还杀伤了人,那会引起外交纠纷的。”
唐烈笑道:“这次我保证不会,而且我还掌握了证据,不但没有纠纷,外国人还会支持我,你照我的话做好了,先打电话通知英国大使来,让我跟他谈话。”
英国大使谭威廉来得很快,因为唐烈的语气很严重。
他来了之后,唐烈跟他密谈了一阵后,威廉大使果然连连道歉,而且极力地担保在外交上予以支持。
因为俄国人利用乔布林做各国的情报工作,使大家都很讨厌。
唐烈来狙杀乔布林,行前在上海就跟几个国家的领事密商过,得到他们一致的支持,现在演变至此,他们自然更加支持了。
他们在中国已经占到了好处,自然不想再有人来插一脚。
威灵顿子爵虽是英国贵族,但他这一次却是为丹麦做事,站在英国的立场上,自然是反对的。
他们尤其反对俄国的共产党在中国生根,他们知道这种社会主义是一种毒素,会蔓延很快。
如果共产主义在中国得了逞,他们既得的利益都会被俄国人攫走了,共产主义跟帝国主义是天生的敌人。
威廉大使的支持与保证,使安妮放了心,也使她更为佩服唐列了,他居然能够把国际之间的利害也洞烛如照。
难怪办起事来,能无往而不利了。
曹铭是第二个来到的,他听说唐烈所做的一切,连脸都吓白了,但是他不敢埋怨,因为最近正在开国会,曹锟正在尽全力拉拢国会议员,要求保持权力。
却引起了一批学生的反对,整天都在示威游行,眼看权力不保,正需要唐烈的支持,他只有苦着脸,不置一词。
唐烈却笑道:“处长,你放心好了,所有的责任我一肩担负,准保没麻烦,我请你来,就是要你看看,办外交的手段与方法。一味退让并不能保住自己,有时候也要强硬一下,才吃得住这些外国佬的,你看我的好了。”
下一个来到的是威灵顿子爵。
他听说丹妮尔受了伤,就暴跳如雷,拔了手枪要找唐烈拚命,尤其是看到了威廉大使也在,更为神气了。
可是他的神气没有维持多久,首先是他的枪被杨可光缴了下来,他还要挥拳打人,唐烈却上前,执住了他的手腕,跟着就是两个巴掌,把他打倒在地。
威灵顿子爵没想到唐烈敢打他,一时怔住了。
唐烈冷冷地道:“子爵阁下,我代表中国政府,宣布你在中国是不受欢迎的客人,限你在三天之内离境。”
这是公开的驱逐出境。“威寮顿怔住了,半天才对威廉叫道:“威廉,你听见了。”
威廉大使冷冷地道:“听见了,唐烈先生虽是以中国话宣布,但是安妮小姐却用英语翻译的,两种语言我都懂。你在这儿做了不受欢迎的事,人家要赶你离境,使我感到很没面子,英国贵族在中国被赶出去的,你是第一个,你使大英帝国的尊严蒙羞。”
“什么?你居然讲这种话,你知道他们侮辱我?”
“中国是个讲礼义的民族,不会轻易侮辱人的,你做了令人讨厌的事,受辱是必然的结果。”
“我做了些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安妮道:“你在中国引进职业间谍,企固行刺中国的官员,更涉嫌共谋绑架中国的人民;此外,你还犯了间谍罪,你勾通俄国的谍报人员,意图对中国不利,凡此种种,都足以构成你不受欢迎的条件。”
安妮常在社交圈子里活动,所以一番话,等于是外交惯例上的白皮书,也就是被称为哀的美顿书的最后通牒。
词句犀利,说得威灵顿子爵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地十分难堪。
而威廉大使还及时地补上了一句:“子爵,这些事你若是为大英帝国做的,我自然会庇护支持你,但你的一切行为却是为了别国,而且还有损英国利益,我应该以叛国罪来制裁你才对。”
这一来更使威灵顿子爵失其所以,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唐烈藉机会打圆扬道:“子爵对我们的行为,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他指使俄国人,绑架了我们中国一个平民梁绍光,却必须立予交还。”
威灵顿子爵道:“可是人质留在俄国大使馆,他们不肯放人,我也没有办法。”
唐烈一道道:“这个没关系,子爵只要负责去交涉就好了,我有一份礼物交给子爵带去,而且还请子爵转告一句话,类似的礼物,我们还有十几份,他们若不放人,每隔两小时,我就送上一份同样的。全部用完不够,我还会继续在大使馆或他们的领事馆中去搜求,这在中国的土地上,我要杀他们的人,总是容易得多。”
说着招招手,他的部下送上一个很大的锦盒。
唐烈打开锦盒,却把威灵顿子爵吓得几乎昏过去。
因为里面是两颗人头,是丹妮尔身边的两名枪手,那是已经被唐烈杀死了的,他吩咐杨可光割下来了。
唐烈冷冷地道:“这两个人是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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