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远后,胡大刚立刻放下长斧,过来作礼道:
“谢谢郡主解救。”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摆摆手道:
“老胡!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在今天溜出来,幸亏我也出来了,否则我看你怎么躲过这一关,真要被他抓到山主那儿,我也救不了你。”
胡大刚感激地道:
“是!谢谢郡主!老奴实在是为了……”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道:
“我知道你是想赶在前面通知他一声。”
胡大刚叹了一声道:“郡主!小平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那孩子又聪明得讨人喜欢,虽然他……”
白衣女子用力地一摆手,怒声道:
“不许说了!”
胡大刚恭声道:
“是!老奴该死!不过老奴实在不忍心见他死在王立明的七煞剑下,能拦住他固然是很好,不然至少也给他一个警告。”
白衣女子脸上忽而浮起一层怒色,恨声道:
“没出息的东西,死了最好!”
胡大刚怔了一怔,才低低地道:“郡主!这不是您心里的话吧!”
白衣女子目中突然射出一片寒光,吓得胡大刚赶紧低头道: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可是那白衣女子的目光又转为柔和了,轻轻一叹道:“他来了没有?”
胡大刚摇摇头道:“没有来。”
白衣女子似是失望,又似是欣慰,自言自语道:“也许他不会来了!”
胡大刚却一摇头道:
“不!我了解这孩子!他不会屈服的,何况他心中还忘不了……”
白衣女子目中寒光又露,胡大刚吓得不敢再说下去,只是连连地搓手叹息,白衣女子却轻轻地一叹,目光转为柔和,飘到许明非等人身上道: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胡大刚困难地不知如何作答,许秋英抢着道:“我们来找慕容平。”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胡大刚连忙道:
“他们恐怕是小平在外面结识的朋友,赶来作他帮手的。”
白衣女子神色略为缓和,嗯了一声道:
“是慕容平约你们来的吗?”
许秋英正待开口,魏搏生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抢先道:
“不是,慕容少侠剑术超群,世间罕有敌手,根本无须我们相助……”
白衣女子笑了一下道:“你们也帮不了他。”
语气之傲,使得许明非忍不住就想发作,可是魏搏生却笑笑道:
“郡主说得很是,不过我们在无意间,得知慕容平有这一场生死之约,站在做朋友的立场,总不能袖手不问,是以才赶来聊尽一点心意。”
白衣女子眼珠一转道:
“这么说来他跟你们的交情很深了?”
魏搏生轻轻笑道:“道义之交,说不上深浅。”
白衣女子立刻道:“那他怎么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你们?”
魏搏生仍是笑着道:
“慕容老弟对他的身世守口如瓶,我们毫无所知。”
白衣女子冷笑道:
“胡说!他若不告诉你们身世,你们怎么会找到这地方的?”
魏搏生略加思索,才轻轻一叹道:
“慕容老弟人品清逸,剑法出众,所以我们相交时日虽然短暂,却对他万分仰慕,无奈,他心中老是怀着十分沉重的心事,终日郁郁不欢,直到前些日子,他忽然不告而别,留下一柄长弓与一封短柬,说是要到一个地方去赴一场死亡之约,我自很不放心,立刻就赶来了……”
这一篇假话被他说来头头是道,连许明非等人也几乎要相信了,可是那白衣女子却十分仔细,连忙道:
“慢着!他可曾告诉你们到什么地方去赴约?”
魏搏生摇头道:
“没有!我们是凭着慕容老弟留下的长弓,才想到这里,事实上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居然碰对了!”
白衣女子似乎不信道:“那弓上又没有刻字……”
魏搏生笑道:
“弓上虽未刻字,那蛟筋所制的弓弦却留给老朽一个线索,因为我们一直就在推测慕容老弟的身世出处,却始终未得结果,直到他留弓出走,老朽因弓弦而想起一件多年前的往事来,这弓弦所用的蛟筋世所罕见,老朽在二十年前,曾见一对夫妇在泯江中仗剑屠龙,老朽存心想结纳,不料那对夫妇却无意与人结交,老朽只好一路跟踪他们,结果……跟到青城山就失去了踪迹……”
白衣女子忽地一笑道:
“我知道了,家君说起过这件事,你就是那个刺蛟不成,差一点死在蛟口的人。”
魏搏生故意讶了一声道:“原来那人就是令尊!”
白衣女子点头道:
“不错!那就是家君与家慈,因为他不愿意与外界接触,所以才故意在山中绕了几个圈子,把你甩掉了!”
魏搏生叹了一声道:
“老朽当年自不量力,妄图赤手屠蛟,若非遭遇见令尊堂伉俪,几乎性命不保,这二十年来,活命之恩,始终耿耿于怀,想不到今天才重获恩人消息,老朽应该前去好好拜谢一番才是。”
白衣女子摇手道:
“你不必去了,家君若是愿意见你,二十年前就不会躲你了!”
魏搏生摇头道:
“这只是一个理由,再者为了慕容老弟……”
白衣女子道:
“为慕容平更不须去了,你们只会增加他的麻烦……”
魏搏生还想说下去,忽然林中又钻出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婢,慌慌张张地道:“郡主!
您快去吧!他已经来了!”
白衣女子一惊道:“来了!他从哪儿进去的?”
青衣小婢道:
“我不知道,他连闯了三道关卡,现在正在跟巡山使者他们交手。”
胡大刚神色仓惶地道:
“不好了!这孩子真的不要命了,他怎么从剑道上闯进去呢?郡主!您可得赶快想个办法,否则他就是能连闯十二道剑关,也一定会累个半死,末后绝对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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