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招招如骤雨狂风,直袭曼陀老尼的要害。
天觉大师越看越急,才将范玉昆放落在地,昆仑峨眉两派的弟子,业已纷纷出手,加入了三处。
谷寒香杀机大起,举手一挥道:“统统上!仇怨既结,勿须再留活口!”
天觉大师惊怒交集,喝道:“谷寒香,你敢滥造杀劫!”身形电射,并指点来。
谷寒香双眉之间,紫纹倏现,挥手一掌,便向天觉大师袭去,对他所说的话,恍若未闻。
顷刻间,惨呼之声便起,拘魄索宋天铎举手之间,一刀便将峨眉派的一个弟子砍翻在地。
钟一豪突然窜到瞿道陵身旁,缅铁软刀劈了过去,一面沉声道:“时兄,这头陀让给小弟!”
时寅会意,大喝道:“好!”身形电射,直向天觉大师纵去。
天觉大师右手提杖,左手运指如风,忽击忽戳,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谷寒香制住,叵奈谷寒香掌法步法两皆神奇,连攻了七八招,依然无法得手。
适在此时,时寅凌厉无俦的掌力,已纵身涌到。
老和尚暗暗心凛,一招“飞钹撞钟”,杖挟震耳惊风,转向时寅砸去。
时寅轻哼一声,身形飒然一转,电掣般的绕着天觉大师盘旋一匝,一掌向他胸口击去。
同时间,谷寒香纤腰一扭,突地到了天觉身后,玉掌一挥,隔空劈了过去。
这一掌虚飘飘的,毫无破空之声,仍是“三元九灵玄功”内的精髓招数。
天觉大师一杖击空,眼看时寅转向右侧,立即追踪一杖盘打,杖势未尽,忽又回杖上挑,反搠时寅丹田,三杖连环,一气呵成,其快无匹,仿佛一招似的。
讵料,一阵如山暗劲,已然触上了后心。
天觉大师瞿然一惊,暗忖道:“好阴柔的掌力。”伏身一窜,斜斜射出丈余,身未立定,惨呼之声,重又传入了耳际。
倏地,范玉昆跄跄踉踉,奔了数步,拾起一柄长剑,将剑在颈下一横,嘶声喝道:“统统住手,瞧我的!”
敌我两方的人,见他忽然要横剑自刎,不禁大感意外,手中同时一慢。
天觉大师横扫一杖,将谷寒香与时寅迫退一步,喝道:“谷寒香!赶快命你手下的人住手。”
谷寒香亦是满腹疑云,飘身后退,扬声道:“一齐与我退下!”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谷寒香自主“迷踪谷”以来,其威严日渐建立,殆已深植群豪心内,此时一声令下,群豪不约而同的撤招后退,眨眼工夫,俱都环伺在她的身后。
只听曼陀老尼讶然道:“范公子,你这是为了什么?”
这老尼刚硬异常,此刻血流未住,喘息未定,神情语言之内,依然是满带火气。
范玉昆惨然一笑,道:“老师太与瞿展二位前辈爰护晚辈之情,晚辈终生感激不尽。”
曼陀老尼怒声道:“剑扔下,讲这些废话则甚?”
范玉昆微一摇首,坚决地道:“如果为了晚辈一人,令峨眉昆仑两派……”
曼陀老尼截口道:“胡说!老尼是锄奸除恶,与你有何干连,昆仑诸道友尽可撤走,峨眉派的进退,却由老尼做主。”
谷寒香听曼陀言语不逊,正欲发话,范玉昆已自凄然道:“老人家有帐,改日与谷盟主再算,否则晚辈立时自刎在此地。”
天觉大师朝地上望了一眼,原来就只一会工夫,已有一人重伤死命,一人满身浴血,被峨眉派的一个弟子抱在臂中,于是转向曼陀老尼道:“依老衲相劝,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武当白阳道长,尚在谷檀越手内,紫阳真人势必有‘迷踪谷’之行,大师如果有兴,何不届时与紫阳真人同行,将今日这点过节,一并解决。”
曼陀老尼亦知敌人势盛,硬拼下去,峨眉昆仑两派的小辈门人,首先承受不住,忍了又忍,终于含怒朝谷寒香盯了一眼,转身疾奔而去。
瞿道陵朝天觉大师与谷寒香分别一礼,道声“后会”,亦自转身奔去,两派弟子抱起了伤亡的同门,随后跟了下去,天觉大师待众人去后,低叹一声,将范玉昆往肋下一夹,转奔东南方而去。
眨眼之下,场中只剩“迷踪谷”的九人,谷寒香想想新仇旧怨,不禁冷笑连声,恨恨不已。
忽听麦小明高声道:“两个王八羔子,快点滚出来赶路!”等了半晌,才见两个车夫由乱草中钻了出来。
多爪龙李杰想起阴手一魔潜入车内之事,急忙奔到后面那辆车旁,掀开车帘瞧了一瞧,看到白阳道长尚在车内,才将心放下。
众人在冈前打尖用饭,小憩片刻,然后起身登程,一路无话,第三日午间,始入山区之内。
才近谷口,即见余亦乐率领几个头目,在道旁列队相迎。
谷寒香未待马车停妥,飞身下地,沉声问道:“翎儿如何?姜宏、何宗辉、刘震几人何在?”
余亦乐躬身行礼,道:“少谷主无恙,刘震领了属下之命,守伺在酆秋身旁。”说着目光一抬,朝张敬安与时寅扫了一眼。
谷寒香一指时寅,道:“这位是黑魔时前辈之后,两位多亲近。”
余亦乐抱拳道:“兄弟余亦乐,久仰时兄大名。”
时寅还了一礼,却不讲话,余亦乐久走江湖,阅人无数,虽感他骄气凌人,心头倒也不能为怪,转眼一瞥张敬安说道:“此人神情有异,可是服了夫人的药物?”
谷寒香微微点头,道:“此处没有外人,你有话但讲无妨。”
余亦乐顿了一顿,道:“姜何二位,与苗万两位姑娘,俱已随护少谷主他去……”
谷寒香道:“好!此事处置甚当,不必细说。”
余亦乐躬身道:“属下无能,交出了夫人的‘威风金符’,请夫人治罪。”
谷寒香将手一摆,道:“酆秋难敌,两害相权取其轻,能将他稳住,先生功劳不小。”
说罢之后,接过一骑健马,当先朝谷内驰去。
入了大寨之后,余亦乐上前道:“酆秋住在左寨,这张敬安如何处置?”
谷寒香沉吟半晌,道:“先生即时去见酆秋,说我业已回谷,掌灯时与他在大寨议事,并说张敬安在我身畔听令,晚间再与他见面。”
余亦乐低诺一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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