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说话,阁下只有死、残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他声音虽然仍带着几分童音,但言词神态却冷峻至极。
铁扇银剑手成听得证了一怔,道:“什么?”
那首先说话童子冷冰的声音重又响起,道:“你耳朵聋了吗?
死亡、残废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难道就听不懂吗?”
于成由心底泛上来一股怒气,暗道:“我走了半辈子江湖,遇上的凶残之人也不少,但却从未见过这等眉目秀俊的年轻孩子说话时,神情、词意间如此冷酷,长大了那还得了。”
心中在想,口中却不自觉地向道:“死亡之路如何?残废之路又将如何?”
六个童子互相望一眼,仍由那站在正东方向的童子说道:“要死最是容易,我们一剑把你杀了,或是由你自己横剑自绝,至于残废之路,虽然留下性命,但那活罪难受,先要挖去双目,割去舌头,挑断双手经脉,叫你不能泄去所见之事……”
于成大怒道:“就凭你们六个毛头小孩子也敢这般狂?”银剑一摆,猛向正西冲去。
他久在江湖之上行走,目光何等锐利,早已看出这六个孩子,不是易与之辈,心中早已打好主意,准备出其不意,冲出围困,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话一出口,一剑“起凤腾蛟”,闪闪精光,幻化出三朵剑花,点向那拦路重子。
于成老谋深算,和六个童子讲话时,早已暗中留神打量六人,觉出卫守在正西方的白衣童子,较为瘦弱,可能是这六人连锁阵中最弱的一环,所以,怒喝一声之后,“仗剑直冲过去。
只听那白衣童于冷笑一声,右手短剑横向上面一擦,直向于成脸上削去,出手迅快绝伦。
于成早发觉几人剑光强烈异常,不敢硬和几人短到相触,手腕一挫,接收剑势,寒锋一偏一转“腕底翻云”直向那白衣童子握剑右腕之上刺去,左手同时拔出肩头铁骨折扇,洒出一片扇影,护住后背。”在他想来,这六个白在童子武功纵得神州一君亲授,”但年纪究竟有限,功力上面,却难有什么成就,六人同时期身,定然是凭仗合击的剑陈东胜。
哪知大谬不然:他冲向正西方位,其余五人并未出手合攻,仍然静站在原地不动。但见守卫正西方位的白衣童子,手中短剑上撩,忽然一转,变成了向下横削。这一招变的诡异难测,手腕翻转之间。短剑已撩上于成的银剑。只听当嘟一声,于成手中银剑登时被削去半截。那白衣童子一剑得手,突然踏中宫欺身直进,短剑一挥,幻化出一片剑花分袭前胸三大要穴。形势迫碍于成不得不用左手折扇拒敌,赶忙横向旁侧一闪,铁骨折扇“浮云掩月”。
由下向上疾翻划出一片扇影,封住那白衣童子势。那白衣童子似是早已料到于成有此一招,短剑左摇右摇,挥出一片寒光,但闻一阵沙沙急响,于成铁骨折扇被那寒芒剑风,削成片片碎屑,散落地上。交手不过两招,于成手中的铁扇银剑尽毁在那白衣童子的短剑之下,不禁心头大骇,向后疾退两步。忽闻衣抉飘风之声,那守在正南方位的白衣童子疾冲而上,左手一抄,已抓住于成手中的戮情剑匣,右手短剑当胸划去,森森剑气,拂面生寒。于成如不撒手松开戮情剑匣,势非被那短剑划中不可,情势所迫只得丢开剑匣向后退去。那白衣童子抢得剑匣之后,回身一跃,又回到正南方位。
于成茫然四项,目光缓缓从六个白衣童子脸上掠过只见几人脸色一片严肃冷漠,直他几个白玉雕成的石娃娃,小小年纪,竟然能把喜怒之情,压制在心底之中,不让它形露于神色之间。
只听那正东方位上的白衣童子,冷冷说道:“现在我们开始从一数起,数到九字,这一段时间之中,大概已足够你想一个较为舒适的寻死法子,如果九字数完,你还不死,哼,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啦!”于成在江湖闯荡,身经无数恶战。但却从未像今日战局之惨,这六个面貌秀俊的童子?不但剑法诡异绝伦,面且身法飘忽如风,不可捉摸,再加上手中断金切玉短剑的威力,更显得武功高强。
于成已从人家削去剑、扇,抢去戮情剑匣的剑招的身法上,了然到自己绝难闻出六人连锁剑阵,纵然和人一对一的相搏,也难是人敌手。他绝望的叹息一声。仰脸望望无际的苍穹,耿耿祈祷,相公,请恕我于成无能,难以完成你交代之事,只有拼得一死,聊谢愧疚了?
只听那正东方位上的白衣童子,高声喊道:“-……。”
东北方位上的白衣童子立时接口道:“二……”
依序相传,三、四、五、六,一气喊完。
这时,于成心中死念已决,人反而变得十分镇静,不待七字出口,突然大声喝道:“于大爷是何等人物,岂肯受尔等凌辰。纵身而起,举手一攀“飞凤出巢”,直向正东方位抽去。
他已存下必死之心,冲击之势,十分迅快,这一掌“飞凤出巢”威势又极强猛,雄浑的掌力,划起了啸风之声。守在正东方位上的白衣童子,似是想不到于成会猝起发难,变出意外,微观慌乱,身躯一闪,让开三尺。于成虽然一击落空,但他已觉出这招“飞凤出巢”的威力极大,脚落实地,陡然大喝,举手一掌“雷霆万钧”
反臂拍出。一般强运绝伦的力遭,直冲过去,正北、正南两个方位上赶来兜截的两个白衣童子,吃那一股强劲掌风,迫得换向两侧退去。于成惜那反管拍出的掌势,向前疾跃出七八尺远。
但见白衣闪动,六个白衣童子齐齐振块飞起,举动之伺,整齐划一,直饵一个人动作一般,迅决无比的论在于成前面,六人脚落实地之后,仍然各站在原来方位之上;距离分毫不差。那正东方位上的白衣童子,挥动手中短剑,划起一片剑影,高声效道:“七…
…”嗓音尖锐,独资重腔。
于成怒声喝道:“于大爷走了半辈子江湖,身经无数恶战,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心上,难道还会逃走不成。”举手又一招:“飞爆出巢”据劈过去。他心知所会武功中,只有这两把掌势,还可拒挡敌势,所以,又劈出了一把“飞凤出巢”。
铁肩银剑手成此时早把生死之事置之度外,同时自己实不甘心受这六个重子的凌辱,所以繁出一招“飞凤出果”,人也同时随着抽出的劲风,直向西南方面冲去。
他这一招乃是全力而发,那仁守西南方的童子,见他击来的掌风强抵凌厉,倒也不敢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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