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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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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小侠露锋芒 白霜一剑震群山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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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略闪,剑锋一偏,以攻还攻,丁子堂右腕疾沉,铁杖横扫直取罗雁秋双腿,罗雁秋身形微拔,让过铁杖,白霜剑一推一送,“吞云吐月”

    “斜柳穿鱼”接连施出,剑光立刻将丁子堂罩住。丁子堂被罗雁秋绝招所制,只得向后退出丈余,但剑锋已掠前胸而过,只觉一种逼人寒气直透顶门,几伤剑下。

    丁子堂自出世以来,哪吃过这种苦头,狂怒已极,展开三十年苦学,铁杖恍如怪蟒翻身,猛攻疾打,罗雁秋见对方兵刃沉重,不敢用剑去削,展开师门太乙五行剑法,白霜剑上下飞舞,翻翻滚滚,宛如皎月清光,丈余内冷风透入肌肤。

    这俩人一动手全是辣手频施,惊心动魄,十余回合后丁子堂用尽精奇招术均为罗雁秋从容化解,不但找不出空隙,自己反而几次险被剑光所伤,这才知道,别看对方只是个俊美少年,武功竟是卓绝无比。又勉强苦撑了几个回合,雁秋似已不耐,手中剑招一变,易守为攻,着着逼进,剑光吞吐带着一片寒光锐风,直逼得丁子堂手忙脚乱,渐渐已感到无从招架。

    眼看这个威震川中的二堂主就要丧命剑下,此时观阵群贼也顾不得二堂主的面子,一声呐喊,蜂拥而上,数十条兵器人影把罗雁秋团团围住,来个群打群攻。

    恰巧这时,欧阳鹤和梁文龙赶到,一看罗雁秋置身重围,俩人齐声一吼,双笔单刀立刻杀入贼群。罗雁秋一见刚才自己解救的两个少年现在来助自己,精神大振,清叱一声,剑法突变,白霜剑宛似银河星辉、矫天长虹。寒光过处一片兵器折断之声,银芒起落连声惨呼悲号,不到十个照面,伤在白霜剑下已有七人之多,这一来群贼纷纷后退,丁子堂知道自己方面人手虽多,但今天遇到这位小煞星,绝对讨不到好处,即便自己再苦战下去,亦必伤其剑下,这才一晃蛇头铁杖,跳出圈子,一声不响地将两袖一扬,连珠毒弩一发六支齐向雁秋打去。

    雁秋见丁子堂跳出圈子,也不愿再下手伤人,一怔神间六点寒星已然打到,忙闪身一躲,一支竟然擦耳掠过,这一下又勾动小侠真火,怒叱一声:“鼠辈敢施暗算!”

    于是身随剑进,起落之间已近丁子堂身边,白霜剑“天女挥戈”

    一剑劈去,丁子堂蓦然一惊,想不到罗雁秋身法快得出奇,慌忙向旁一让,只觉左颊一凉,一只血淋淋的左耳竟被削落。总算罗雁秋手下留情,未伤他性命,这一下青云观群贼个个心惊魂飞,纷纷后撤,罗雁秋也收剑朗声道:“我罗某和你们青云观无冤无仇,只为你们做的尽是伤天害理之事,蒙羞武林,今夜不过是略施小惩,如再怙恶不俊,定当斩草除根。”

    说毕,回头对欧阳鹤和梁文龙一拱手道:“我们走吧!”

    青云观数十个贼党眼看三个人穿出观外飞驰而去,无一人敢跟踪追赶。丁子堂亡魂归体,强忍痛苦,查点死伤,并派两个精明干练贼党赶赴成都暗中监视罗雁秋等行踪,一面派人飞马急报大巴山上,速派能人下山来捉拿罗雁秋。

    罗雁秋夜入青云观,剑伤贼寇,会同欧阳鹤和梁文龙,急急赶回成都迎宾楼,已五更时分,幸得寒夜无月,三个都有着极好的武功,匆匆各归宿所。原来欧阳鹤和梁文龙就住在罗雁秋对面房内,正是让给罗雁秋和李福房间的两个少年。

    三个相互一礼分进房间,罗雁秋经一夜苦战,亦略感困乏,解下白霜剑挂好,向外间一望,只见李福床位空荡荡竟无一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燃起残烛,走近李福床边查看,只见被帐零乱,似是仓忙起身,未及整理即匆匆离去,再寻李福兵刃,那口单刀又是连鞘挂在壁上原处未动,房内既无异兆,亦无打斗痕迹,所有包袱行囊又均未动,又把房内详细勘查了一阵,仍无半点怪异之处。

    罗雁秋经此一变,睡意全消,索性闭目静坐,调气养神。约有一个时辰,疲劳立消,天色也大亮了,此时曙光透窗,室内景物清晰可见,抬头一看,猛然发现一张白色短柬,被一根子午透骨钉钉在窗上,罗雁秋不由暗道一声“惭愧”,忙一长身形,取下短柬,借窗边晨光一看,上面写着似诗非诗的二十八个字:

    “苦度年华十九秋,岂让须眉尽出头。千里良驹伴一剑,傲视江湖四海游。”

    只见字迹娟秀,笔功飞舞,下款虽未署名,但已隐约透出非男子手笔了。罗雁秋看罢沉吟一阵,心中怦然一动,立把短柬藏入袋内,急向马厩奔去,及到马厩一看,不由使罗雁秋又惊又气,前日得来那匹乌云盖雪神驹已然不知去向,小白猿李福被人高高吊在马棚上暗处。

    罗雁秋惊怒交加,立即一个腾身,飞上马棚,左手抓着李福身子,右手使劲用掌一切,断去绳索,把小白猿李福挟在助下,急返卧室。但李福却昏昏似睡,细看之下见李福“风府穴”上有一颗比黄豆稍大一点莹晶夺目的菩提子,来人竟能施展豆粒打穴的武林中罕见的绝技,而且手法不轻不重,想不到自已初离师门,竟逢此异人,心中如何不感到震惊呢?罗雁秋呆想了一阵,这才想到救人要紧,忙用右手食中两指在李福“风府穴”上一按,菩提子立即起出,又用推宫过穴的手法,推活了李福的穴道,良久小白猿李福始悠悠醒来,一见雁秋立在身边就要挣扎行礼,罗雁秋忙把李福一按,道:“你穴道初解,不要乱动,只要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就行了。”

    李福长长叹口气,道:“只怪小人本领不济,给公子现眼丢丑,不知那匹马儿是否还在,如果神驹再被偷走,那小的真是罪该万死了。”

    雁秋摇头道:“你快不要这样说,来人本领我已略知,绝非你所能敌,马确已被人盗走,不过那匹乌云盖雪虽非凡物,但它本来就不是我们所有,既被偷走,也就算了,你定定神,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李福一听宝驹被盗,几乎要流下泪来,满面愧色道:“公子走后,小的坐卧不安,又担心青云观来人寻仇,又怕神驹被窃,不时四出查看,直到四更左右,见无事故发生,始略觉安心,身体亦觉困倦,倒床便睡,恍忽中似听到一声轻响,小的立即翻坐起身,正想摸刀,乍觉眼前一点银光一闪,就昏了过去,以后的事小的也不知道了。”

    罗雁秋听后,心中更觉惊奇,四更左右,分明来人已跟了自己大半夜,枉自一身本领,竟无所觉,我罗雁秋初入江湖,就连遇这等怪杰异人,足证四海之大无奇不有,以后真应该收敛锋芒,不可自负了,想到此处,气也平了不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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