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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剑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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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蓦闻亲仇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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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抢救的贼子,当天已赶到了武岗,宿在客栈内,当即派人入衙打听,贼人却没有想到我那内兄如此积极,当时没有把人救下,贼人只气得怒火千丈,当夜便暗入县街,把我那位内兄,乱刀分尸。”

    桑逸尘问道:“梅香是什么人救出来的?”

    程夫人接着说道:“我那位嫂子素来身体很弱,生下梅香之后,身体亦更加多病,当事发的先一天,带着梅香在归宁疗病,她闻知恶耗,立即赶往县衙,但她有病之身,如何经得起这严重的打击,一看丈夫那血肉模糊的尸身,当时连哭都没有哭出来,就喷血而死……”

    说至此,热泪滚滚流下,再也不能继续接着说下去。

    程九鹏接着说道;“老朽有一位师弟,在县衙任捕快,他快马专程而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我内人立即赶去他们家中,救了他们一家人,迅速远走避祸。那时,内人也生了一个女婴,正好夭折,就把梅香带来家中抚养,为恐走漏消息,年龄稍长时,就说是玉玲贴身女婢,其实她们情胜姐妹,义重骨肉。”

    驼子赵宗德说道:“百花岭伪君子吕晋元倒是一个这等心狠手辣的人,却要借机去瞻仰一番。”

    桑逸尘笑道:“驼子,这趟你们兄弟是非去不可,还说要借机会,是不是怕老叫化不邀你们?”

    跛子笑道:“梅香是你老叫化的干女儿,若不得到你的同意,我们跑去助拳,不但不受欢迎,反而要挨你一阵排头,那是多煞风景的事啊。”

    桑逸尘纵声大笑,说道:“老叫化若是不请你们,你们去还是不去?”

    驼子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放下杯子,缓缓说道:“江湖上都说我们兄弟脾气坏,但你老叫化也不比我们兄弟好到哪里。你不欢迎的事,我们还是少沾边的好啊!但看在小姑娘和堡主的份上,也只好去碰碰鼻子试试。”

    梅香听程九鹏夫妇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悲痛到了极处,只哭得两只大圆眼,红肿很高,以后他们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耳内。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这是私人之事,老叫化不敢劳驾,而且老叫化也非正事主,你们高兴就去,不高兴也不勉强。”

    神医公子明道:“她助了我的拳,我是非去不可。”

    萧岐山道:“除暴安良,乃是我辈份内之事。陈姑娘虽然身负绝顶武功,可是她年轻识浅,我们应该助她一臂啊。”

    童维南大笑说道:“老朽虽无能,但我有一颗热心,也愿跟各位去凑凑热闹。”

    程九鹏突然展颜,笑道:“好啊!我这位内兄的血海大仇,承各位援手,当可昭雪无疑。

    但他已含恨十八年了,急也不在一时,我还得强留各位多住几日,等剑英和二女行了礼之后,再和各位就道前往武陵山。”

    桑逸尘道:“干亲家,你把日期择好没有,说出来看看,若时期相距太远,我们这些人没有耐心等候,三日不跑路,两条腿就会肿起来。”

    程夫人突然接着说道:“自从你们经过敝堡去南海后,我就把远近的好日子记在心里,本来明日倒是大好吉期,可是时间太仓卒,过了明天就要等到四月初四。”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然谈不到铺张,可是多少还有几家至亲,也得请请,免得被亲戚借口,说我小气,连喜酒都不请他们吃一杯。”

    桑逸尘屈指一算,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日下,而且三月又是小月,离四月初四,只有四天了,点点头,说道:“这三四天的时间,我们还能勉强,可是要多准备几坛好酒啊。”

    程九鹏笑道:“山珍海味没有,各位在绿竹堡喝上三年六个月,也喝不完。”

    这一顿酒,因中途发生了这段令人伤心的悲事,大家都未能畅饮。尤其梅香只是以泪洗面,酒菜都未沾唇。

    剑英听说梅香身负血海深仇,也恨不得立即飞去,把贼人头斩来,但在这个场面,他却不好插嘴。

    他看梅香哭得那么伤心,想安慰一番,可是又不知如何说,只望着俏丫头那如花带雨的粉脸上出神。

    紫云冷跟旁观,见英弟弟那样的神情,心中大不是滋味,但她是一个很精明的人,虽然把英弟弟的心事看透,可是地方不一样和情形不同,只得把一颗不愉快的心,收敛起来,反而同情梅香悲惨的身世,而流下两眶同情之泪。

    玉玲过去虽然和梅香一块长大,并不知道她是至亲的表妹,只听母亲常常嘱咐,要好好对待梅香。

    当下听父母把她的身世说出,心中甚感同情她的可怜身世,边哭边劝慰,道:“表妹别太过伤心啦,舅父舅母,已死不能复生,目下桑师叔和各位前辈,都一口答应尽力助你报仇,赶快节哀顺变,向各位老前辈谢过吧。”

    梅香立即停止哭泣,站起身子,“扑通”一声,倏然向老堡主夫妇拜了下去,说道:

    “薄命女承姑父姑母的养育,这等云情高谊,没齿难望,请受侄女一拜吧。”

    程夫人伸手扶起梅香,道:“梅香,我们都是至亲,不要客气,你过去受的委屈,不要记在心里。”

    梅香啜泣说道:“侄女承姑母苦心孤诣的教导,事情轻重,还能分得出来,哪能把好意当作歹意,请姑母放心吧,侄女还不至这么不懂事。”

    桑逸尘见这场面,悲伤气氛很重,大笑一声,道:“目下已夜深了,这酒留到明日再畅饮吧。”

    老堡主听八臂神乞这样一说,立即引领各位,分别入卧室调息。

    程夫人引着二女到后花园的精舍,把准备好的两间新房,让二女参观。

    但见房内粉刷如新,走进去就令人感觉舒适清爽至极,放眼一望房中布设,没有一件不是新购置的。

    尤其卧房的布设,独出心裁,房中垂挂一盏紫色的琉璃灯,吐着薄雾样温柔光辉,照得这间乳黄色墙的卧室,影影绰绰,好像沉浸在梦样的情调中,真是宁静恬适美丽极了。

    那一张木床,大概也是赶做的,床柱上雕着左龙右凤,栩栩如生,龙凤被鸳鸯枕都是湘绣的特产品。

    陈紫云从小就被父亲送往排云岭学艺,何曾看见过如此堂皇美丽的陈设。

    看了一阵,含笑说道:“伯母,要你老人家如此破费,侄女实在感愧难安啦。”

    程夫人道:“不要客气啦。这点小意思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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