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借各位的必要。”
一叶道人心中很觉惊愕,忖道:奇怪啦,湘西白面君子竟然是一个盗名欺世之辈,连我也被他瞒过了,真是惭愧,惭愧。
洞庭钓叟大笑一声,道:“老朽相信你的话,或许是真,但白面君子和你们有没有过节,我们这次也不会放过他。”
说此,微微一停,转眼一望衡山剑客,又道:“道兄,我们立时追去如何,不管七魔等人,是不是逃往武陵山,赶去把白面君子的老巢挑了也好。”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好的,既是如此,我们就赶紧追去。”
马彬没想到群雄竟然知道白面君子的确实住址,不禁大吃一惊,七魔等人不过走了半日工夫,若让群雄即时赶去,不出一天的时间,就要追上。
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可是又不能让老友全遭毒手,无论如何也要尽一番人事才行。
他思念一转,立即拱手笑道:“各位远途来此,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未免太慢客了,荒岛虽然没有什么菜肴待客,但请驾临寒洞,喝杯薄酒,略表地主之谊吧。”
群雄对他的话,疑信参半,本想到他们隐居的洞中搜查一番,以明究竟,但一叶道人不提,群雄也不好参与意见。他既然表示大方,群雄也不肯轻轻放过这个机会。
黔南一毒向一叶道人使了一下眼色,衡山剑客立刻会意,笑道:“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我们遵命打扰啦。”
马彬大笑道:“客气,客气,俟我先带路。”说完,转身向悬崖纵去。
群雄紧随他的身后,纷纷向悬崖跃下,但进洞一看,当真寒酸得可以,除了分隔的六间石屋,每间有一张石床之外,余无所有。
黔南一毒看此情景,确实是像洗手改邪归正的样子,刚才对他那等冷傲态度,心中感觉有点愧疚,拱手笑道:“马兄,你们真的遵守诺言了吗?”
马彬哈哈大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我们是赌技相约,我们兄弟虽然不才,但所说的话,还没有食言过。”
一叶道人全洞巡视一番,直是摇头,暗道:四霸能忍受这等苦,倒是不失英雄本色。他邀我们来,无疑是表明他的心迹,想招待我们喝酒,就是席地而坐,也拿不出这样多喝酒的器具啊。
心念一动,立即合掌笑道:“我们来人太多,还是免了吧。”
马彬邀群雄到石洞来的意思,是想耽搁群雄一点时间,他本想暗中叫四弟赶去通知齐元放,加紧脚程赶路,或改变方向。
但又怕弄巧成拙,逃不过群雄耳目,因此又不敢叫四弟走,他正感觉为难当儿,一叶道人又说要走,更感觉问题严重。
虽没有什么招待群雄,无论如何也要设法留他们多耽搁一阵工夫。
主意一定,放声笑道:“我虽略尽地主之谊,请各位进洞来,也不过是委屈各位,却没有什么名肴佳酒款待,但我有一片诚心,想各位都是名闻遐迩的大侠,当不至拘这些小节吧?”
说完,就地盘腿坐下。
群雄见他如此恳切,却不好再推辞,依靠石洞,围了一个圆圈坐下。
不一会儿,老四鲍子威左右腋下,各挟着一个大酒坛,匆匆走来,老大老三和白色二怪,也随后出来,靠在马彬身侧坐下。
马彬向各位介绍见礼之后,即把酒坛提过来,看那酒坛的容量,至少也有四五十斤。
他把酒坛泥封揭开,一股芬芳香味四溢。笑道:“这不是什么醇酒名酿,乃是水果酿成的果子露,当酒喝却是见笑,只能作解渴之饮。”
说完,两臂暗运功力,把一坛果子酒,平平的向一叶道人推去,又说道:“这样的敬酒法,未免欠恭敬,但寒岛拿不出斟酒的器具和杯子,请道长接到先喝吧。”
一叶道人见酒坛向自己面前飞来,右掌微扬,向酒坛击去。
那酒坛又平平稳稳向黔南一毒面前飞去,他击出一掌之后,说道:“贫道早和酒绝缘,请苗兄先尝尝这果子酒的佳味吧。”
黔南一毒见多识广,哪有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右手平伸,托住坛底,那酒坛就好似沾在他手掌上,纹丝不动。
头微微一倾,对着酒坛口,吸了一大口酒,笑道:“这果子酒味醇厚,倒是一种特产。”
他喝下一口之后,想要试试大怪多臂猴的功力,两臂潜运真力,猛的向贺喜武面前推去。
那酒坛虽然是平平稳稳飞去,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暗中却含着很雄浑的力道。
多臂猴看酒坛未到面前,却有一股疾猛的劲道逼来,心中大吃一惊,倏的运集全身劲力于两臂。
眼看酒坛飞到面前,左掌轻轻拍出一掌,卸去疾撞而来的暗劲,右臂一张,把酒坛抱住。
猛撞而来的劲道,虽然被他击出的掌力卸去不少,但力道仍是激猛无比。
酒坛算是被他抱住,可是身躯仍然被激猛的力道,撞得向后仰去。
好在多臂猴心思灵敏,抱住酒坛后,双手把酒坛举起来,虽没有把酒倒了,但也倾了不少在身上。
他即时挺身坐好,喝了一口,猛的一掌击出,酒坛又平飞出去。
只见那酒坛在洞中飞来飞去,飞到北山疯子面前时,他却一点不客气,捧着酒坛,如长鲸吸水一般,喝得点滴不留,笑道:“大家推来推去,多费气力,我一口喝光了,省去多少事。”
马彬顺手把第二坛提了过来,正要揭开泥封,一叶道人赶忙站起身子,摇手说道:“果子酒已经尝过了,不要开啦,你们在这荒岛,很不容易找到酒喝,留下来慢慢品尝吧。”
群雄也随他身后,纷纷站起,向洞外走去,马彬再想挽留,心知无法留住,只好站起来送客。
他们跃上峰顶后,即展开身形,直向船上纵去。四霸和二怪均随后送至峰顶。
马彬眼看群雄消失在峰下之后,转脸向崔朝栋说道:“大哥,我们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把齐元放等人救下?”
崔朝栋沉思一阵,摇摇头,道:“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他们的行程,使他们赶不上七魔等人。”
马彬摇摇头,道:“我们刚才邀他们下洞去,也是想耽搁他们一些时间,但事后一想,但觉这办法不妥,冤冤枉枉赔了一坛果子酒。”
冲天炮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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