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和霍帮主本人,不也是认为姓骆的错了吗?”
宋孚摇头长叹道:“老弟,只怕你这么想,终会铸成大错啊!”
方雪宜道:“什么大错?”
宋孚道:“武林各大门派,师兄弟之间纵然有什么争执,向例是不容外人插手其间,老弟如是过问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只怕他们会联成一气,对付于你了!”
方雪宜皱眉道:“天下第一大帮,莫非也不讲求一个是非明白吗?晚辈有些不信!”
宋孚忽然长长的叹息,道:“老弟,看来你是决心要为郑大刚出面了?”
方雪宜道:“不错!不过……”
宋孚道:“不过怎样?”
方雪宜道:“如是那骆奇不作违心之论,不损郑大伯父忠义之名,晚辈就不用现身的了!”
宋孚苦笑道:“好吧!咱们就听那姓骆的怎么讲法吧。”
这时,霍鸣风等那骆奇半晌,未见他再说什么,不禁脸色一沉,道:“骆师弟,你到底以为那郑大刚的为人如何?快说!”
语气十分严厉,显然心中已是不快!
骆奇目光在殿内几人身上一转,神情甚是镇定地接道:“依小弟之见,郑大刚不失是一位血性好汉,但他却仍然未到勘破生死,超然物外的名家境界,是以,一旦真被魔女所执,必然难免有那贪生怕死之心了!”
霍鸣风闻言,呆了一呆,道:“你依旧不大相信郑大刚吗?”
骆奇道:“小弟确是不敢太过信任……”余音未绝,突然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道人影,宛如天神自空而降,募然出现在那大殿之内!
双足沾地,这人已怒声喝道:“姓骆的,你自己贪怕死不说,却要硬说郑大侠不可信任,丐帮长老之中,居然有了你这等无耻之辈,真正叫人寒心得很!”
殿内的那位丐帮帮主和几位长老,俱是在大惊之下,举目望去,却见这位突如而来的人影,竟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文生打扮人物,不由得大感意外地愣在当地!敢情,方雪宜终于在听到骆奇这番话之后,忍不住跳入大殿之中来了!
骆奇在未曾看清来人是谁之前,心中甚是惊凛,但当他看到这站在自己身前不远之人,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娃娃,不禁惊凛之心大减,代之而起,乃是失笑之声!
方雪宜话声甫落,骆奇立即冷冷一笑,道:“什么人胆敢偷闯本帮长老聚会的禁地?
快快报上名来,也好领受本帮戒责!”
别瞧骆奇斗不过吉威,但他这几句话,可是厉害得很,轻描淡写地一举,就把方雪宜当作了全帮之敌!
方雪宜艺高人胆大,何况他已然抱了破釜沉舟之心而来,闻言却是板着脸,喝道:
“姓骆的,在下只是为了替郑大侠的清誉而来,你甩不着扯上丐帮全体!”
原来方雪宜在听到宋孪所说之后,心中已然有了打算,是以他一听到骆奇果真把自己引为冒闯丐帮长老聚会禁地的全帮之敌,也立即针锋相对地将来意揭明,使得骆奇的阴谋,无所遁迹!
两人一问一答之际,丐帮帮主已经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霍鸣风仔细地打量了方雪宜一眼,顿了顿手中那根青竹杖,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的身法很快啊!”
方雪宜见他含笑而言,连忙抱拳道:“帮主过奖了!雕虫小技,怎入方家法眼……”
霍鸣风听他谈吐不俗,益发不敢大意,当下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看你仪表不凡,身手不兹,想必是哪位高人的子弟了!不知小兄弟可否将大名奉告?尊师何人,也请一并说出!”
霍呜风在方雪宜现身之际,就已瞧出他那飞身掠地的轻功身法,似是有些与众不同,因之特别小心,想从方雪宜的师门,查出他来此用意,是友是敌!
方雪宜这时却抱拳道:“在下姓方,草字雪宜,武林未学后进,帮主不须这般客气!”
姓名他虽然报了出来,但师门来历,却是只字未吐,这不禁使得霍鸣风怔了一怔,暗道:“这娃儿很滑头……”
就在霍鸣风寻思之间,崔大公忽然大笑道:“树上的朋友是哪一位高人?何不现身人殿一叙?”
敢情那崔大公不但武功高强,为人也甚是细心,方雪宜飞身而来,他立即默运神功,暗自察看那树上是否尚有方雪宜的同党,由于宋孚并未注意到崔大公有此一着,是以未用龟息之法呼息,虽然那呼息之音细小,但仍然瞒不过像崔大公这等武林高手!
宋孚听得崔大公之言,不禁心中一惊,但这时却再也不能赖在树上不下来了,只好纵身一笑,纵落大殿之中。
霍呜风在崔大公说话之际,本是一惊,但宋孚现身以后,不由得又是一怔,脱口叫道:“原来是宋兄!”
宋孚连忙抱拳道:“不敢!霍帮主别来无恙,宋某冒失了!”
崔大公这时也走了过来,笑道:“老偷儿,咱们这一帮子人,皆是穷士,你要偷,也犯不着说话之间。”宋孚说道:“小弟说笑了!”
又向吉威、翁昆仑,骆奇等三人略一抱拳见礼!
霍鸣风微微一笑,指着方雪宜道:“宋兄,这位老弟,可是与你同来的吗?”
宋孚道:“不错!”语音一顿,接道:“打扰霍兄之罪,兄弟这厢愿领责罚!”
方雪宜闻言一怔,暗道:“这还要受罚?事情由我现身而起,怎能让他一人领责呢?
动念之间,口中大声道:“宋老,这事皆由晚辈一时不忍引起,如若霍帮主要罚,那也应该由晚辈一人领责!”
宋孚大笑道:“老弟,你别忘了,发现丐帮暗记,出主意来此的,可是老朽啊!所以,如要领责,那是轮不到你老弟的了!”
一老一少,居然抢着领罚,而霍鸣风根本就没有说出半个要他们受罚的字,叫人听来,未免好笑!
崔大公目光在方雪宜身上转来转去,忽然笑道:“宋兄,这位小兄弟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宋孚看了方雪宜一眼,道:“这个……”只因方雪宜适才自己并未报出师门,他如是代他说了出来,未免有着越俎代庖之嫌,故而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崔大公眉头一皱,霍鸣风已然笑道:“宋兄,这责罚两字,宋兄是不必再说了!到是这位方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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