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如肯把楚长
风老贼交出,老夫决不与你们为难。”
水小华心里虽然万分紧张,但表面上仍然非常的客气,道:“人死不记仇,老前辈
刚才说过,他已是将死之人,何必和一个将死的人为难,恳请老前辈格外开恩,让他老
人家安安静静的死吧,晚辈永感不忘。”
埋藏在心底二二十年的仇恨,一旦爆发,老人已接近疯旺状态,看样子恨不能把楚
长风一把抓在手里,水小华的话他那里-听进去。
只见他慢慢的向水小华逼近,一面沉声地道:“不必多说,快让过一边,否则,别
怪老夫无礼了。”
水小华此时真是进退为难,心如刀割,躺在床上的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站在
前面的是兰姐姐的父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岳父,要出手阻拦,一定伤了兰姐姐的心,
要不阻拦,又怎能忍心看看义父被人宰割。
在恩与爱面前,水小华不知所从了,他呼吸急促的看看萧子羽一步步的逼过来,急
得额角上汗珠直流。
在最后关头,他终于有了抉择。
他暗暗告诉自己,不管将来如何演变,今天决不能让义父受半点委屈,他是为救自
己而受重伤的,我即使救不活他,至少也要让他平静的死去,不受任何人打扰,才算对
得起他待我的一番恩情。
他心念一决,立即平心运气,气纳丹田,对接近过来的萧子羽道:“老前辈若再逼
来,晚辈只有冒犯了。”
萧子羽冷哼一声,道:“楚长风乃杀人魔王,你既认他做义父,看来也不会是什么
好东西,老夫把你们一并打发了吧!”
说看,右掌一翻,疾劈而出。
他为了报杀父之仇,二十几年来日夜苦练,武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在他认为制服
楚长风已无问题,因此这一掌之势,恰似千斤巨石,直压而下,掌风如松沟海嘛,直向
水小华冲击过来。
冰小华见老人掌势凶猛,又不-退避,猛提丹田真气,右掌一挥硬接了下来。
只听“蓦”一声响,两股强硬的堂风,激荡起一团劲风,只震得茅屋咯咯作舀,窭
士飞扬,把二人的视线挡住。
待尘土消失后,水小华被震退两步,已站到东问的门口,萧子羽也被震退了两步,
右臂一阵酸麻。
水小华的功力似乎使萧子羽大感意外,他站在当地面如寒霜,双目显出万分惊异的
神情此时,蹲在门口的黑猩猩,突然吱地一声怪叫,暴射而起,如箭一般的向水小华扑
了过去。
水小华知道它已通灵性,不敢怠慢,右掌疾劈而出,硬挡住黑——的来势。
黑猩猩似乎已察觉出对方的掌势凌厉,凌空一抟身,向右边跃退,饶是如此,它的
身体已被水小华掌风搞到,它落地之后,只疼得吱吱乱叫,不敢再施进袭。
萧子羽对它吩咐道:“阿金,去把住门口,别让他们出去。”
又转头对水小华道:“你是青衫客焦一闵的什么人?”
水小华一怔,才知道自己刚才出手两招都是天罡掌的招式,被老人看破,只好答道:
“乃晚辈恩师。”
萧子羽“啊”了一声,道:“你既是焦大侠的高足,也就是天心派的门下,你可知
你的师祖是死于谁的手下么?”
水小华怕翻师门的旧帐,但又不能不承认,只好伤感地点点头。
萧子羽提高声音,又道:“你既知凶手是谁,为何还认贼做父,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而且你师父也不允许你如此大逆不道。”
水小华瞎然道:“-辈实有难言之隐,老前辈不要逼问了,今天老前辈如能饶过楚
长风一命,事了后一切的罪孽由我一人承担,即使碎尸万段,晚辈也无怨言。”
说罢,又朝萧子羽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萧子羽不屑的冷哼一声,道:“老夫活了这大年纪,还没见过你这种不明大义的人,
明知师门仇人,-认贼做父,实叫老夫替焦大侠痛心,你此时悔悟还不算晚,快把老贼
楚长风交日,跟老夫去见你师伯神算子,说明经过,也许你师父看在你师伯面上,饶你
不死。”
水小华戚然道:“晚辈已被师父逐困师门。”
萧子羽闻言冷哼道:“这就怪了,你既是被逐出师门的人,老夫今天把你杀死也算
不得大过。”
说罢,突然欺身而上,一连劈出两掌。
由于水小华不能让开门口,只有硬接,两掌下来,已觉心血浮动。
萧子羽也退了下来,双肩紧蹙,暗自调息。
屋内的空间狭小,招式无法施展,二人只有硬拚硬打,这种打法是消耗买力。
萧子羽调息完毕,又攻了两掌,二人就这样息息打打,坚持不下不觉已拚了二一十
馀掌。
此时,天色已大亮,二人都累得浑身大汗,但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小疯子在屋里望看气息微弱的楚长风,急的直打转,也想不出个脱身之策。
他探头朝外望了望,见水小华和老人刚拚了一掌,各人都在运气调息,他忽然灵机
一动,回身迅速的点了楚长风的穴道,然后把他扶起来,用被单把他负在自己的背上,
接看挨近水小华身后,把右手放在他的背心上,运足一口真气直贯右臂,流向水小华体
内。
水小华正闭目调息,突觉一股热流通过全身,不一会,精神大振,他已猜出是小疯
子在用内力帮助他。
此时,小疯子小声地道:“小子,我把驼子-好,找机会冲出去上”
萧子羽一见小疯子把楚长风-了起来,知道他们要向外冲,他一时情急,暴喝一声,
疾向二人扑来。
水小华藉小疯子内力之助,功力恢复大半,他迎看萧子羽的来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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