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婷手中宝剑一扬,一招“蛟龙腾海”,直刺黑衣蒙面人的胸前,动作之快,犹
如电光石火。
但黑衣蒙面人也不简单,未见做势,人已横跨出三尺,并大喝一声“找死!”右掌
已向公孙婷下落的身影击去。
公孙婷不愧是名家之后,一看长剑刺空,对方掌势已到,右脚一点左脚面,使出乾
坤一叟平生绝学“飞燕剪翼”,娇躯一转,斜刺里冲出好几尺,手中长剑改刺为削,向
黑衣蒙面人拦腰劈去。
这几个动作,几乎同时变出,黑衣蒙面人也仿佛心里一惊,急急收掌回来,撤身,
跃退丈许。
公孙婷一看,两招都被来人轻轻闪过,不禁芳心大怒,双脚刚看地面,二次纵身再
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蒙面人见公孙婷二次扑到,来势凶猛,迅即向左横跨一步,躲过长剑正锋,伸
手向公孙婷胸前拍去。
公孙婷虽然是个小女孩儿,不解风情,但对方袭击她女人身上的禁区,她那有不明
白对方存有轻薄之意,不由得怒火高张,银牙暗咬,落地之后,刷!刷!刷!一连向对
方要害处攻了三招。
她也不客气了。
黑衣蒙面人一看绿衣少女已被他激怒了,躲过了三招之后,未再还手,立即转身向
峰下驰去。
站在后面的公孙业看出对方用的是诱敌之计,急忙喝道:“婷儿,不要追!”
自小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公孙婷,那里容得下别人这样的捉弄,对爷爷的叫唤,根
本没放在心上,当然更想不到这敌人的诡计了,不顾一切的纵身随后追去。
乾坤一叟公孙业一看婷儿中了人家的诱敌之计,恐出差错,叹了口气道:“这个孩
子,就是不听话。”
随后又转身对青衫客焦一闵师徒道:“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
话落,龙头杖一点,人已凌空而去。
转眼间,白影一闪,已经消逝在丛林之间。
身法快极了!
大黑看老主人已走,也随后追去了。
水小华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动武,虽然他的武功已得焦一闵真传,天
罡掌已练到七八成火候,但对公孙婷出手的凌厉无比,快速绝伦的剑招,仍不禁暗暗羡
慕,尤其公孙业临行时,所用的轻妙身法,更不禁暗赞不已。
心想:怪不得师父常说,武功一道,学无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把师父的
病治好后,自己非要跟师父好好再下几年苦功不可。
焦一闵看看公孙业的身形消失之后,低头一看,爱徒痴立在当地,一动不动,急忙
道:“华儿,把我放下来,公孙前辈和小婷都中了别人的诱敌之计,说不定马上有人来
袭。”
水小华听师父说话的语气,知道目前情势非常紧张,一面解背带,一面怀疑地问:
“师父,他们都来找你老人家的吗?为什么呢?”
焦一闵厉声道:“现在不是多说话之时,把我放在地上,把我口袋里的金瓜摸出来,
放到你贴身衣袋里去。”
水小华驻轻的把师父由背上放到草地上,他由乾坤一叟和绿衣少女及师父的口中,
知道金瓜关系重大,现在师父要交给他拿,使他大惑不解,不禁说道:“师父为什么要
把金瓜叫我带着呢?放在师父身上不是很好吗?”
焦一闵此时好像变得特别急躁,对水小华沉声斥道:“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不要多问。”
这么凶啊!
水小华不敢多嘴,不胜委屈的由师父身上摸出那只金瓜,放进自己贴身内衣口袋里,
心里暗忖: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会使江湖英雄不惜生命的争夺?真是不可思议!
焦一闵看着爱徒把金瓜收好,随又说道:“此瓜关系看整个江湖的劫运,要好好保
存,千万不能对别人泄露一字,至于它的来历,现在已来不及详述,等你找个绝对隐密
之所打开,看了自然就明白。”
水小华听出师父的口气有点不对,急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是跟华儿在一起的
吗?”
焦一闵黯然地道:“为师四肢麻痹,强敌环伺,恐难一同走了,你不要再管我,乘
敌人未来之际,你走吧!把我身上的大还丹也带着,至于你的身世,为师已来不及详述,
将来遇到江湖醉客舒亦觉时,他自然会告诉你,快走吧!”
水小华听师父之言,登时泪如泉涌,“叭!”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
“师父对华儿的教养之恩,点滴未报,现在师父身染剧毒,华儿怎能把师父抛下不管
呢?”
水小华可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焦一闵眼含泪水,暗咬钢牙,狠声地道:“不听师言就是不孝,我真错爱了你,若
是你认为我是你师父,你现在马上就走,如公孙前辈和小婷没遇意外,我们还有相见之
日。”
水小华急得星目直淌泪儿,哀声地道:“不管师父怎么说,华儿决不雅开师父。”
焦一闵看爱徒如此坚决,知道用强不行,随把声音缓和下来,道:“华儿,不是为
师绝情,实因此瓜关系重大,内藏武林绝技秘笈,江湖中人,不惜生命争夺它,如你能
逃出,将来把里面的绝技学成,扬名天下,为师纵死九泉,也瞑目了。”
水小华沉思半晌,忽然说道:“师父,来找师父之人就是为了这金瓜?”
焦一闵看到爱徒的脸色已有转机,暗自高兴地点点头,道:“正是为了此物,你现
在想通了吧?乘此机会,离开此地吧!”
水小华面现坚定之色,徐徐站起身来,他本想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师父,但知道师父
绝不会答应的,只好闷在心里。
他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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