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
关三胜道:“纵然不去寻找他们,咱们也不能枯坐在这大殿之中。”转身向大殿外面行去。
原来王乾伸手在那供台上一摸,只觉于干净净,毫无积尘,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这大殿纵然是常有人来打扫,但一夜风沙,也不能说这般的纤尘不染,分明刚刚还有人打扫过/心念一转,立时动了暗窥隐秘之心。
他凭藉江湖间丰富的阅历判断,自信之力甚强,但却不便对关三胜解说清楚,如若万一料事有错,岂不留人笑柄。
关三胜掉头不顾而去,他也不便出手拦阻,正感为难之间,突见关三胜翻身一跃,重又落到他的身侧,反客为主地一把拉住王乾,急急绕过供台,向神像后面隐去。
夜鹰子看他一语不发的紧张神态,心知他定有所见,也不多问。
两人刚刚藏好身子,大殿上已响起步履之声。
夜暗如漆,再加上供台、神像挡住了部份视线,无法看得进入大殿中的人数。但听那步履之声,人数似是不少。
只听一个冰冷的口音问道:“他们确然走了么?”
另一个低沉声音答道:“都走了。”
那冰冷的声音重又响起道:“这大殿之中可曾搜查过?”
一个粗壮的声音,答道:“搜查过了。”
那冰冷的声音道:“这荒庙外面是否已布好暗桩?”
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答道:“方圆四百丈内,飞鸟也难逃过咱们布下的暗桩监视。”
那冰冷的声音急道:“既然如此,燃起灯火。”
但见火光连闪了两闪,登时亮起了两个火捂子。片刻后火光大盛,照得全殿通明。
夜鹰子王乾偷眼向外一瞧,只见四支粗如儿臂的巨烛,已摆在供台之上,熊熊火焰,照得大殿景物毕现,人影幢幢,不下数十个之多。
但见那人影来回穿动了一阵,突然静止了下来,似是这些人,都有着一定的位置,站好之后,就如同竖立在地上的竹竿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关三胜轻轻一扯王乾的衣角,正待施展传音入密的工夫,和他说话,王乾轻轻一摇右手,阻止住关三胜,不让他说话。
只听那冰冷声音重又响起道:“你们又有什么事,快些说出来。
我要立刻北上,不能在此停留了。”
只听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答道:“眼下铁木和尚等一行,已入咱们掌握之中,三五日内即可一网打尽。”
那冰冷的声音,轻轻“哼”了一声,道:“铁木、凡木两个老僧,乃少林一派中一流高手,如若一念轻敌,势必被强敌兔脱而去,日后再想今日之机会,只怕再难遇上。”
那慢条斯理的声音,道:“王爷万安。他们一行人中,早已埋下咱们暗桩,明枪暗箭,双管齐下。两个老和尚武功再高,也难防个万无一失。”
那被称王爷的冰冷声音,重又响起道:“如若此功告成,下一步该指向穷家帮了。据闻穷家帮中,聋、哑二老复出江湖。这两人虽有残缺,但武功却是高不可测,欲一鼓而尽歼穷家帮高手,势非先把聋、哑二老除去不可。”
那慢条斯理的声音接道:“王爷顾虑周密,属下敬佩异常。穷家帮能有今日地位,全仗文丞、武相两人之力。武相一勇之夫,悍不足畏;那文丞据说却是一位足智多谋的人,不可轻视。只要能先把文丞除去,穷家帮就调度无人了。”
那被尊王爷的人听完话后,忽然举步而行,满殿游走。
灯光映照之下,关三胜和王乾,都看到那游走之人的一角青袍。
突然间,又响起一阵步履之声,紧接着,响起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王爷万安。”
这声音异常熟悉。关三胜、王乾等一听之下,立时辨出那是闵姑娘的声音。
那移动的青袍,突然停了下去,一阵冰冷、嚎亮的大笑之声,响彻大殿,道:“你来得很好。”
白衣飘动,姗姗碎步,行约两三尺,突然拜了下去。
关三胜目光到处,和一双闪动的星目相触在一起。那目光微微一顿,但迅快又垂了下去。
这一次,关三胜异常清楚地看到了来人,果然正是那闵姑娘。
她似是看到了隐藏在神像后的王乾和关三胜,不时把目光投瞥到那供台下面。
只听那青衣人说道:“这几年来你混身闵宅,倍极辛苦。虽然没有查出三宝的下落,但那闵老头子只要未死,决难熬受得非刑拷打,余下的事,我已重新分配了人手对付。你可以休息三月,再销假听差。”
拜伏在地上的闵姑娘,抬头说道:“属下有几件不请之求,不知王爷能否见允?”
青衣人突然冷笑一声,道:“怎么?你要和我谈条件么?”
素衣少女道:“属下不敢,只请恳求王爷。”那青衣人沉吟一阵,道:“好吧!你先说出来听听吧!”
素衣少女道:“恳求王爷把属下在闵宅收得这几位心腹之人,拨在属下辖下服务!”
青衣人毫无表情的怪脸,缓缓由那素衣少女带来之人中,扫视一遍,道:“除了关外神鞭杜天鹗外,余下之人,暂行拨你辖下就是了。”
杜天鹗听得心头一震,暗暗忖道:“这人素昧生平,不知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青衣人突然接道:“且慢,这位闵公子留在世上,怕是祸害。我一向做事,从来不留后患,还是早些把他杀了算啦!”
素衣少女急急说道:“闵公子生性懦弱,难成大器,而且天赋不宜习武,纵有良师,也没法把他调教有成。属下和他相处数年之久,对他知之甚详,求王爷恩泽广披,饶他一条命吧!”
那青衣人沉吟不语。
素衣少女又道:“何况他对父亲的作为,早已不满,属下曾试探他对今日情势看法,他曾叹息说道:‘家父自己造孽大多,今日情形,也算是他为人的一个报应。’”
那青衣人仍是沉忖不答,似是对这素衣少女的请求,既有碍难照准之意,又有不愿大使她难堪之心。
素衣少女又拜伏在那青衣人的足下,道:“数年之中,那闵老头子,曾数度暗中算计于我,均得闵正廉暗中传递消息,才安然无恙,完成王爷之命。”
那青衣人似是被那素衣少女言词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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