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早已有备,长剑一挥,刷地一声,斜斜削去。
但闻一声惨叫传来,那青衣人一条左臂,齐肘间生生断落。
容哥儿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说出内情,难再有活命之望,不过,你如不据实回在下的问话,却是求死不能!”
青衣人一臂被断,其疼刺心,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已经完全屈服在容哥儿利剑威迫之下。长吁一口气,道:“丐帮的黄帮主已得敝上答允了他一个条件。”
容哥儿似是突然感觉到前胸被人重重击了一拳,半天说不出话,呆了一呆才道:
“你可知晓那一天君主,答应了黄帮主什么条件?”
那青衣人道:“详细内情,在下不知,但那自然不是很小的事情。”
容哥儿左手伸出,点了那青衣人两处穴道,回头望了黄十峰一眼,道:“大哥,这人的话,是真是假?”
黄十峰哈哈一笑道:“容兄弟,相信吗?”
容哥儿道:“在下半信半疑。”
黄十峰道:“小兄弟举说一事,若他说的都是实言,也不用他来监视为兄了。”
容哥儿道:“这青衣人武功并不高强,但黄帮主对他却视若蛇蝎,不知是为了何故?”
黄十峰道:“因为他控制着我的生命。”
容哥儿道:“不知怎么一个控制之法?”
黄十峰道:“不瞒你容兄弟说,小兄身中之毒,已经发作,每十二个时辰之间,必得服用一次解药……”
容哥儿望了那青衣人一眼,接道:“这解药可就控制在那青衣人的手中吗?”
黄十降道:“容兄弟可是认为那解药带在他身上吗?”
容哥儿征了一怔,道:“不带在他身上,带在何处?”
黄十峰摇摇头笑道:“除这青衣人,再无知晓那解药存在何处了。也许在树上,也许在一处屋檐之下,或是在河溪旁边的大石之后,每当为兄毒性要发之时,他就能适时取出解药来给为兄服下,我如杀了他,也不过再活一十二个时辰……”
容哥儿目光转到那青衣人的身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衣人道:“他说的不错,我虽然控制着他的生死,但身上却未有解药,每次能取到的解药,只够供他一次应用,下一次那解药会在何处出现,连我也不知晓……”
容哥儿道:“黄帮主,我如杀了这青衣人,那是要连累你也不能活了?”
黄十峰道:“正是如此。”
容哥儿道:“好!为了你黄帮主的生死,在下留下他的性命,我要告辞了!”
举步向外行去。
青衣人高声说道:“站住!你为何不杀了我?”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杀了你,那黄帮主无法取得解药,岂不是也得死吗?”
青衣人道:“他和敝上有着承诺,也有联络,敝上绝不会看着他死。”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如是你情急之言,我岂不中了你的诡计,害死黄帮主。”
不再理会那青衣人,纵身几个飞跃,走得踪影全无。
一口气奔行出数里之遥,才停了下来,长长吁一口气,暗暗忖道:“黄十峰言语支吾,神态冷静,看起来,倒是那青衣人说的是真话了,其间的真实内情,实叫人无法测出,先得看看那黄十峰如何对付那青衣人,再作计议了。”
心中念转,事时拼向西行,到了大道旁侧,纵身跃上一棵大树,藏好身子。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之久,仍不见了个行人,容哥儿心中大感失望,暗道:“看来他们不会从此地经过了。”正待跃下大树,突见几条人影,远远而来。
凝目望去,只见五个身着劲装的大汉,一排而行,身后紧随着黄十峰和青衣人。
那青衣人断了一臂,伤痕累累,像似已经敷过药,包扎了起来。
大约是因那青衣人伤势不轻,所以九人行得并不很快。
容哥儿仔细瞧那青衣人和黄十峰,似是毫无敌意,一面走,二面低声交谈。
这情景使容哥儿心中授起了一阵茫然,他虽然是极度聪明,但究竟是极少阅历的人,面对这等繁杂的情势,心中大感困惑。
思忖之间,黄十峰和那青衣人已然匆匆行过。
容哥儿眼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跃下大树,长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江湖中事,果然是复杂得很,变化多端,莫可预测,刚才,我伤那青衣人时,黄十峰为何不出手阻止,这青衣人能够控制他,那是等于抓着他的生死啊!”心中不想也还罢了,这一想,更觉得复杂万端,理不出一个头绪。
呆呆出神良久,突然想到此行目的,必得早些回家,晋谒母亲,自己一身武功,都为母亲所授,算起来母亲也是一位不平凡的人物,只是她深居简出,不肯过问江湖中事,那邓夫人既然坚持要见她,只作是心中早有猜疑了。心意一转间,兴起了急欲归家之念。
这时,他坐下之马,尚留在那古树林之外,只好施展开陆地飞行功夫,放腿奔去。
这一阵耽误,延搁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然是将明的分。
奔行到中午时分,到了一座大镇之上,选购了一匹骏马,立时又兼程而进。
第三日太阳下山时,赶回到自己家门。
这是一座傍山临溪的山村,三五人家,晚霞中炊烟袅袅。
容哥儿跃下马背,转身潦望了二阵,不见有人跟踪,才牵马直行,绕过山村,行入了一座幽谷之中。行数十丈,只见林木掩映中,露出了一角茅屋。
容哥儿直奔那茅舍之前,只见木门紧闭,一片寂静。当下伸手打动门环,三晌之后,木门呀然而开,一个十八九岁,面目清秀的少女,当门而立。
只见那少女微一欠身,道:“公子回来了,夫人早餐时还谈起呢。”
容哥儿牵马而入,一面低声说道:“家母呢?我有要事,必须立交晋见。”
那少女关上木门,接过容哥儿手中坐骑,拴在院中一株龙松上,摇头答道:“不行,夫人正在入定,要到子时,才能醒来。”
容哥儿抓着头皮道:“我有火急要事,不能多等……”
那少女嫣然一笑,接道:“我先替你煮碗面吃。”转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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