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带着容哥儿直行到湖边一座破烂亭子中,指着那亭子中的石椅说道:“坐这里等他,别忘记我交代你的话,记着沉着一些。”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不再理会容哥儿。
突然一声吱吱喳喳的鸟语声传了过来。
万上门主低声说道:“记住我的话。”双肩一晃,闪出亭子,消失不见。
容哥儿呆了一呆,暗道:“原来她要留我一人在此。
正待开口呼叫,瞥见月光下一条人影,疾如流星而来。
事已至此,容哥儿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照那万上门主所瞩,转过脸去,望着湖水。
他虽然目注湖水,但却把全副精神贯注双耳之下听去。
只听一阵轻微细碎的步履,缓缓行人事中。
但闻一个清脆而微带讶异的声音说道:“你是谁?”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这两人当真棋逢敌手,各有心机,那万上门主明明是妇人之身,却要我一个男子汉代她会晤强敌,那一天君主又明明是男子汉,却找一个女子代他来此……”他只管在想心事,忘了回答人喝问之言。
但闻那清脆的声音接道:“你是准?”
容哥儿长长吸一口气,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回过身来,道:我。”
凝神看去,只见一个玄色劲装的女子,背插长剑,脸上也垂着一面玄色面纱。
那交衣女子讶然说道:“是你?邓玉龙……”
容哥儿仿佛听到那万上门主传授的声音,道:“不错,正是区区玄在女子道:“你,你还没有死吗?”
容哥儿道:“取下你脸上面纱。”
那玄衣女子倒是听话得很,缓缓取下面纱,道:“你还要瞧瞧我吗?
容哥儿原准备一套说词,但这玄衣女子出人意外轻易除了蒙面黑纱,容哥儿和那万上门主,计议之言,反而没有了用,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呆在当地,半晌无言。
倒是那去衣女子接道:“你当真是邓玉龙吗?”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接道:“不是,那真的邓玉龙不是已经吞了你的化心毒丹死了吗?”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玄衣的万上门主,缓步走了进来。心中突然一动,暗道:
“怎么这两人都穿着玄色衣服呢?”
忖思之间,突觉手脱一紧,已然被人扣位了腕上脉穴。
但闻万上门主冷冷说道:“放开他,此事和他无关。”
玄衣女子道:“他是谁?”
万上门主道:“一个陌生的人,但他很像先夫,只是晚生了二十年。”
容哥儿借两人说话的机会,打量那去衣女一眼,只见她柳眉带煞,凤日含威,比起那万上门主,似重多了几分煞气。
她放开了容哥儿的碗穴,道:“你找一个陌生人,假扮邓玉龙,是何用心?
万上门主自动除了脸上的面纱,缓缓说道:“我想那一天君主就是你,果然不错。”
玄衣女道:“我也早想到万上门主是你。”
万上门主道:“咱们既以真正面目相见,那也不用保留什么隐秘了,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先夫确已死去,你那化心毒丹,并没有白白耗费。”
玄衣女道:“所以,你才组织万上门,收罗天下英雄,准备找我报仇。”
万上门主道:“所以,你化名一天君主,女扮男装,使用各种毒物,控制了无数高手,准备和我抗拒,是吗?”
玄衣女道:“我也告诉你一句由衷之言。我不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万上门主道:
“我也在查,先夫死前一直和你在一起,不是你,会是谁呢?”
玄农女道:“我也在查,而且,已查出了一点眉目!”
万上门主冷冷接道:“那人是谁?
玄衣女道:“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不敢妄言。”
万上门主长长吁一口气道:“如果你说不出凶手是谁,今夜就别想生离此地。”
玄在女脸色一变,道:“你言词咄咄逼人,难道我怕你不成?”
万上门生道:“你既非害死先夫的凶手,何以先夫死后,你也迁离莲花谷,去踪不明,逃避何人?”
玄衣女望着那满湖月色,缓缓说道:“如是你肯平心动静气,坐下来和我谈谈,我倒愿告诉你不知道的事情。”
万上门主道:“除非你能举出确证,说出凶手非你。”
玄衣女淡然一笑道:“不要紧,你如是一定要和我动手,也不用指我是害死你丈夫的凶手。”说着话,缓缓坐在残亭中石椅之上。
万上门主看她坐了下去,似有长谈之意,也随着坐了下去,道:“你喜着白衣,江湖上人人皆知,故有莲花公主、白娘子的雅号,今晚之中,为什么穿着一身玄服?”
白娘子道:“我想你早该问了……’泪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什么事,你知道了,那也不用骗你的,邓玉龙和你成婚之后,第二日,我就赶到,我约他在一处农家会晤,这件事你是否知晓?”
万上门主道:“我虽然瞧出他面有忧苦之色,但却没问他。”
白娘子接道:“在你之前,他已经答允我,要和我常相厮守,想不到人离开我不过三月,就忘去了他许下的盟约誓言,负心变情,和你成婚。”
万上门主接道:“所以你恨他?”
白娘子接道:“恨他的该是你,当天他和我会面之后,黄昏时就和我双双离开,丢下了他新婚三日的妻子。”
万上门主道:“嫁他之前,我就知道他风流成性,嫁他之后,又无能把他留在身边,其咎在我。”
白娘子接道:“看起来,你才是第一多情人了。”
万上门王道:“白娘子弃去了白衣不穿,为邓郎改着玄服,你虽然不是他妻子,但对他用情却不输他明煤正娶的妻子啊。”
玄衣女道:“不要讥讽我,我很想能平心静气和你谈谈,共为邓郎报仇,不错,为了他喜爱玄色,我才改装玄色衣服,他已经死十余年,难道你还不能原谅他?
举手理一下鬓前散发,缓缓接道:“话如从头说起,又和邓郎有关。
万上门主道:“我那丈夫,除了生性风流一些之外,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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