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竟然是听而不闻,内室中一片寂然,久无反应。
赵天霄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要把我糊涂死了。”
田文秀低声说;直:“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只好请堡主先闷一时……”
只听内室中传出来水盈盈冰冷的声音,道:“告诉他吧!黄泉路上,你也好多个同行之伴。”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露骨,言下之意,是说凡是知我隐秘之人,那是别想活了。
王子方突然哈哈‘笑,道:“姑娘救了赵堡主,咱们是感激不尽,撇开感恩一事,救一命取一命,那也是理所当然……”
赵天霄突然挺身而起,抱拳对着内室一礼,说道:“赵某人行年五十有二,受人之恩,屈指可数,姑娘把在下救出万上门,又找来张神医,替在下疗治好内伤,此恩此德,高重无比,姑娘如若要赵某之命,赵某也不敢违抗……”
室中传出水盈盈冰冷的声音道一:“赵堡主有什么话,等一会再说不迟。”
三人相视而坐,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听到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
王子方道:“大概是那张神医来了。”
田文秀接道:“真相如何,即可大白。”
转目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苍白,额下有须的老人,缓步而人。
在他身后,紧随着美婢红杏。那面色苍白的老人,点点头道:“有劳三位久等了。”
田文秀起身说道:“原来是张神医,阁下如不说话,在下真还认不出来了。”
张神医脸色严肃的望了三人一眼,回头对红杏说道:“二姑娘呢?”
王子方接道:“在室中休息……”
话未说完,瞥见较帘启动,水盈盈手执一柄宝剑,缓步走了出来。
她神情严肃,眉宇间隐隐泛起怒容。
田文秀暗中运气戒备,沉声说道:“张神医大驾已到,什么事姑娘也该说个明白了。”
水盈盈目光凝注在张神医的脸上,道:“你见过那黄帮主了?”
张神医神态恭谨地欠身说道:“见过了。”
水盈盈道:“他说些什么?”
张神医道:“他说此事和田少堡主等无关,二姑娘如心有不甘,尽管找他说话。”
水盈盈冷笑一声,接道:“要我去找那黄帮主吗?”
张神医道:“那倒不用,在下之意,约定时地,二姑娘和黄帮主按时前往约定的地点会面,彼此都可保持颜面。”
水盈盈眼珠转动,想了一阵道:“好吧!你先去和黄帮主谈好后,再告诉我。”
张神医呆了一呆道:“二姑娘如是答应,在下立刻去谈,如是不允,在下就不用去了。如是在下和那黄帮主约好后,二姑娘再变卦,那可是叫在下无颜见人了。”
水盈盈道:“如是我答应了,那黄帮主不答应,又将如何?”
张神医道:“在下自有安排,绝不致有伤姑娘额面。”
水盈盈目光转到田文秀的脸上道:“此人要如何惩治?”
张神医道:“田少堡主并非丐帮中人……”
水盈盈道:“他如是丐帮中人,帮助丐帮来对付我,那是理所当然,正因他不是丐帮中人,这般的吃里爬外,才使人痛恨得很。”
田文秀心中暗道:“原来是因为此事发作,其错在我,那不用辩驳了……”
张神医轻轻叹息一声道:“田少堡主带丐帮中人,混来此地,那也是无心之过,不用追究了。”
水盈盈冷笑一声道:“此事不用你管……”
目光一掠王子方和赵天霄,道:“我要割下田文秀的舌头,两位意下如何?”
王子方道:“一切事端,都为老朽引起,不知可否由老朽身代?”
田文秀挺身而起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既然是我田文秀闯的麻烦,自然该由我田文秀一身负担,与你王老镖头何干。”
王子方道:“如非老朽失镖,田少堡主如何会卷入这是非漩涡之中,追根究底该由老朽承担才是。”
水盈盈突然一提手中长剑道:“两位既是这般谦让,那就一齐割下舌头。”
田文秀暗道:“这丫头如此蛮横、冷酷,绝非良善的出身……”
心念转动之间,王子方已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道:“老朽身代田少堡主割舌……”张口吐舌,用力割去。
就在他右手举起的同时,突见白光一闪,冷风拂面,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手中的匕首突然被人击落。雅致的客厅中,陡然多了一个黑衣佩剑,黑帕复面的人。
他宝剑在鞘,双手空空,但击落那匕首,分明又是金铁交击的声音,显然拔剑击落匕首之后,重又把宝剑归人鞘中。
单是这一份拔剑还剑的快速,就足以震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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