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了?”
田文秀道:“晚辈之意,暂时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等待查证线索确实,咱们再去请教一位名医,印证所得,或可寻求出追镖之路。”
赵天霄道:“不知要如何查证,什么线索?”
田文秀道:“自是先走捷径,如是此路不通,那就得请王总镖头从根追起了!”
王子方道:“此乃兄弟本身之事,劳请从位相助,兄弟已感不安,但得我力所能及,是万死不辞,兄弟听凭吩咐!”
田文秀道:“贵局这趟暗镖,进人长安境内,赵老前辈和在下,都无所闻,足证隐秘了,这风声如何泄露出来,实为此中关键!”
王子方点头说道:“少堡主的高旗,实叫人五体投地。”
田文秀道:“王总镖头过奖了!设如劫镖的真是那水盈盈,她何以知得?不外两途:
一是贵局中镖头到了长安,闻得那水盈盈的艳名,登门求见,酒酣耳热之际,忘其所以;或是无意泄露,或是有意炫耀,说出那暗镖之秘,自招失镖之祸,想那雨花台中,闪人甚多,不难查个明白出来。”
赵大霄笑道:“田世兄才智过人,十年后定可接我赵某人领袖西北道上武林。”
田文秀道:“老前辈的德望,何等高博,岂是晚辈能够及得。”
赵大霄哈哈一笑,道:“如果此路不通呢?”
田文秀道:“那就得由成都查起,凡是得知讯息之人,都有可疑之处,抽丝剥蚕,循线追索了。”
赵天霄道:“好,就以田世兄的高见,在下立时派人到雨花台去,查个明白。”
田文秀摇头说道:“且慢!”
赵天霄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如果要去,也得咱们亲自出马。”
赵天霄道:“咱们立刻赶往长安城中,飞笺召请那水盈盈来,群相盘诘,或能问出线索来。”
田文秀道:“事不谊迟,哪一位肯陪兄弟到雨花台去走上一走?”
谭家奇望了王子方一眼,接道:“在下奉陪田少堡主一行如何?”
田文秀道:“谭兄肯去,那是最好,不过……”目光一转,望着赵天霄道:“老前辈请和王总镖头赶往连云客栈中去,我们查出线索之后,立刻赶往会合,相谋追镖。”
赵天霄道:“好!两位先走一步,我们随后就到。”
田文秀望望天色道:“晚辈和这谭兄要先行一步,老前辈等不妨在人夜之后登程,晚辈不再打扰了。”抱拳一揖,带了谭家奇,退出赵家堡。
两快马疾驰,不过顿饭工夫,已进人了长安城。
田文秀一带马缰,健马转人一条僻静的小巷中。
谭家奇沉默寡言,也不多问,紧随身后而行。
这条小巷,长不过数十丈,但两侧宅院,却都是红门绿瓦,围墙高大,一望即知,这条静巷之中,住的尽都是富贵人家。田文秀带着谭家奇直行到尽头处,停在一座宽大的红门前面,举手在门上轻弹三指,两扇大红门呀然而开,一个二十三四岁精壮汉子,抱拳相迎,道:“少堡主回来了。”
田文秀回顾了谭家奇一眼,道:“谭兄请!”
谭家奇道:“不敢,还是少堡主请。”
田文秀微微一笑,纵骑而人。谭家奇紧随进入了大门,两扇大木门立时闭上。
这是一幢广大豪华的大宅,前院中花木扶疏,靠东首有一座青砖砌成的马棚。
田文秀当先跃下马背道:“兄弟去换件衣服就来,谭兄请人厅中小坐片刻。”
谭家奇道:“不用了,在下就在此地等候一下。”
田文秀也不再多礼,匆匆奔人厅门。
片刻之后,换了一身装束而出,头上小帽,身着青衣,脸上似是也涂了黑烟,但却无法掩饰那剑眉星目,端正的轮廓,微微一笑道:“好了,咱们走吧!”
谭家奇道:“在下可也要换身衣服吗?”
田文秀道:“谭兄在这长安住过很久吗?”
谭家奇道:“路过一次,未曾歇脚,算起来这该算是第一次。”
田文秀道:“那就不用了……”微微一笑,接道:“不过,进得那雨花台后,咱们彼此之间.必须配合得官.才能瞒过那些鸨奴耳目。”
谭家奇道:“在下是悉从吩咐。”
田文秀道:“不敢当,兄弟走前一步带路了。”
这长安乃数代帝王建都之外,文物兴盛,热闹非凡,可惜谭家奇胸怀失镖之事,没有心情欣赏那闹市风光,紧随田文秀身后而行。
只见田文秀陡然缓慢下来,低声说道:“到了,谭兄进人那雨花台后,指名会见那水盈盈,兄弟装作随身小厮,便于暗中观察,谭兄如有差遣,尽管吩咐就是。”
谭家奇急道:“这个叫兄弟如何……”
哪知田文秀竟不听他言,已大步向前行了过去。
这时,天色已经人夜,雨花台外两盏彩绫扎成的巨型风灯,照得门外一片通明。
田文秀突然放缓了脚步,闪在谭家奇身后,低声说道:“谭兄弟快请进啊!”
谭家奇道:“兄弟不谙此事。”
田文秀道:“不妨事,谭兄弟这身装束,一望之下,就知是镖局中的镖头,这等人一向大把花钱,素为妓馆酒楼,视作财神,谭兄尽管颐指气使,如有需要之时,兄弟自会居间应对。”
谭家奇心中暗想:“这田文秀文采风流,只怕是此道中之能手。”
心中念头转动,人却步上了五层石阶,直入大门。
抬头望去,只见灯光辉煌,香风袭人,弦管不绝,到处是欢笑之声。
两个当值的小鸨儿,久历风尘,一望那谭家奇的衣着气度,已知是财神爷上了门来,慌忙迎了上去,让人厅中,笑道:“客爷你老先坐坐吃杯茶,我这就叫姑娘们出来见客。”
谭家奇回顾了站在身旁的田文秀一眼,挥手说道:“回来!”
两个小鸨儿人已出了门,听得呼叫之声,忙又哈着腰儿走回来,笑道:“你老有何吩咐?”
谭家奇道:“在下久闻雨花台的艳名,特地远道赶来。”
那大鸨应道:“您老就是不说,怕也能瞧出您老是远道赶来,不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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