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军严厉,平常之日,就算袁国师近在咫尺,也不敢转头斜觑。此刻席地同坐,举杯言欢,大家都过来敬酒了。
袁紫烟竟也放下了贵妃的身份,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和众武士们闹个不亦乐乎!
字文成都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子要发作……
萧雨扯了一下他衣袖,道:“总统领,让国师自己应付吧!”
“这样闹下去怎么得了?”字文成都道:“袁国师已被他们灌了几十杯啦!”
萧雨道:“袁国师不是普通人啊!她已是半仙之体,就算喝上一千杯也不会醉呀!”
字文成都凝目看去,只见袁紫烟脸上飞泛出一片桃红,娇艳得让人心跳加速。但除此之外,就全无醉酒征象了。
这一餐,全军放量。
大都醉倒了,连字文成都也喝了八分醉意。
袁紫烟喝得最多了。
两百武士分别敬酒,没有一个肯自愿漏掉。
看,只觉酒意多增三分娇,让人看得过瘾。
但袁紫烟是否喝醉了,就没有人知道。
莲儿、巧儿扶她进入蓬帐中,就未再出来过。
第二天,午后起马。
两百铁骑荡起了一道烟尘,直奔长安。
不知隋炀帝怎么会得到了消息,亲率了萧皇后、宝贵妃、十二院的夫人,迎接到长安城外。
前商是文武百官,后面是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宫女,拥护着皇上、皇后和十二院的夫人。
分别处在各官衣服的颜色不同。
彩色迎风,绫罗飘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两百文武分列两边。
袁紫烟和字文成都两骑马越众而出。
如此的浩大欢迎场面,把袁紫烟也看傻了。
空手归来,如何向皇上复命呢?袁紫烟想到北征前所夸下的海口,顿觉双郏生热,双腿发软。
看到了袁紫烟玉容依然,隋炀帝突然想到人间至乐,一把抓住了袁宝儿,快步迎了上来。
连一侧的萧皇后也冲过文武百官,一下子跑至最前面。
害得四个护驾的武士不得不施出轻功,由宫女、百官人头上飞过去,追上皇帝。
袁紫烟翻身下马,莲步姗姗的迎上去。
她撩起衣裙,跪下道:“紫烟失职,皇上赐罪。”
隋炀帝原想一把抱满怀,哪管他百官在侧?
却不料袁紫烟一下矮半截,跪了下去,害得被色情掏空身子的隋炀帝,几乎要一跤跌倒。
幸好袁紫烟悄然伸出了左手,不着痕迹的扶了皇上一把。
“卿家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皇上伸手去扶袁紫烟。
“臣妾有罪呀!”
“起来再说吧!”
皇上用力握住袁紫烟的小手,好久没有碰过了,抓紧小手用力拖。
袁紫烟不肯起来,隋炀帝如何能拖得动她?
“皇上!”袁宝儿低声道:“你不饶恕紫烟姐姐的罪,她如何敢站起来呀?”
“对对对!卿家无罪,紫烟,有话起来说吧!”
袁紫烟抬头望了袁宝儿一眼,道:“臣妾本已生擒李世民,但中途又被他逃脱了。”
“逃了个李世民,算得什么?卿家平安回来就好。”
袁紫烟流下眼泪,道:“臣妾无能,北往未得主犯,还请皇上赐罪吧!”
她不是为隋炀帝不陷罪而感动落泪,而是惭愧的泪水。
虽未折损一兵一卒,但也未擒回敌人主犯,初次出师,如此不利,袁紫烟是真的心中难过。
袁宝儿道:“皇上,文武百官在此,要紫烟姐姐如何下台,快些回到宫中说吧!”
隋炀帝大声喝道:“起驾回官!”
想拖袁紫烟一起上车,一副迫不及待的饥渴样子,但却被袁宝儿推开了。
袁宝儿低声道:“皇上请先走,我陪紫烟姐姐回官,稍安勿躁,马上就到。既已跪下治罪,怎能上你车辇?”
皇上想想也对,冷哼一声,上车走了。
他不是恼根袁紫烟不体圣心,而是恼恨文武百官跟着来,碍他的事。
如非文武百官随行,袁紫烟也许早就上他的车辇回宫。
十二院的夫人和文武百官先后动身离去。
袁宝儿却蹲在袁紫烟身侧陪伴。
原来袁紫烟低着头,一直跪着,她羞见文武百官,也羞见宫中嫔妃。
萧皇后没有走,娉娉婷婷的行过来。
她牵着袁紫烟一只手,道;“妹妹,起来吧!皇上已经走了。”
袁紫烟在萧皇后牵拉下站起了身子,道:“我好惭愧,我已经把李世民逼出盘龙居,生擒了他,想不到押解回长安的途中,遇上了个和尚唐三藏,又把他给救走了。”
“唉!也不能怪妹妹呀!”萧皇后道:“这都是天意呀!宝儿!”
“妾妃在!”
袁宝儿未能和萧皇后手帕计交,对皇后就十分敬重了。
“陪着紫烟回宫院,皇上要降罪,就把我也关起来!”
“多谢皇后姐姐。”
袁紫烟流露出无限感激。
萧皇后挥挥手,上车而去。
袁宝儿扶着袁紫烟,登上了篷车。
宇文成都虽然也没有走,但他已带着四位副统领和二百铁骑,退到了四五丈外。
巧儿、莲儿、宝贵妃随来的宫女们,牵着衣袖上了车。
放下垂帘,袁宝儿立刻对袁紫烟跪了下去,道;“多谢姐姐放了他一条性命,宝儿给你磕头啦!”
拉住了宝贵妃,袁紫烟低声道:“是三藏和尚救走他,不是我询私放纵。”
“如果不是姐姐情意重,让他先跑一千里,也逃不过姐姐的手掌心。”袁宝儿道:“千恩万情宝儿承。”
袁紫烟暗暗叹息一声!
为此争执,徒费口舌,只好沉默不语。
袁宝儿理一理发边散发,道:“皇上想姐姐,想得快发疯了,绝对不会定你的罪。”
袁紫烟道:“宝妹妹,见过了李世民,我很后悔离开深山入红尘。深山中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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