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僧出家灵隐寺,永不在江湖之上露面了。”
萧翎道:“我如不死,一定践约。”
宇文寒涛道:“就此一言为走,在下就此别过。”
站起身来,抱拳一揖,转身而去。
萧翎看他步履瞒珊,显是内伤仍然很重,立时说道:“先生行动不便,在下先送先生一程如何?”
宇文寒涛回头笑道:“不用了,在下自信尚有能力走出此山。萧大侠也不宜在此久留,早些离此为上。”
萧翎心中暗道:我如强行送他,或将招致他的不悦,不如任他去吧!
但闻百里冰摇头说道:“我们还不能走,宇文先生先行一步吧!”
宇文寒涛道:“为什么?”
百里冰道:“我和那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约好了在此相会,她们在二更之前,返回此地。”
宇文寒涛道:“她们哪里去了?”
百里冰道:“追杀沈木风而去。”
宇文寒涛苦笑一下道:“这两人太不自量了,如在下料断的不错,她们将重入虎口,又为百花山庄所用。”
百里冰道:“那沈木风受伤很重,重得没有时间杀死我大哥和先生再走,金花夫人和唐老大太武功又很高强,也许她们有机会。”
宇文寒涛道:“沈木风先行遣走周兆龙等随行之人,绝不是心存慈悲,怕凡人在动手时为萧大侠利剑所伤,而是深谋熟虑的一步棋,未败之前,已经安排,就近埋伏,唉!和沈木风这等人物相斗,必得是武功和智谋并重。”
百里冰道:“先生之意,可是说她们很危险吗?”
宇文寒涛道:“生命倒是无忧,此时此刻,沈木风正值用人之时,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都是一等的身手,沈木风杀之,何如用之……”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姑娘既和她们约好了,自然应该等等她们,不过,约好二更,等到二更就是,不要多在此地停留。”
言罢、回身向前行去。
萧翎和百里冰,四只眼睛,望着宇文寒涛的背影,在黑暗之中消失,萧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宇文寒涛被沈木风一掌,打的脱胎换骨,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百里冰道:“我瞧他是被大哥的仁德感动,一反一正的对照之下自然是大大的不同了!”
萧翎微微一笑,道:“宇文寒涛老谋深算,他已知晓沈木风恨他入骨,如若有能杀他,绝然不会放过他……”
百里冰道:“但大哥可以饶他。”
萧翎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一皱眉头,道:“冰儿,中州二贾呢?”
百里冰道:“我也在等候呢,明明和他们约好了,怎的不见他们人在何处?”
萧翎道:“会不会遭了沈木风的毒手呢?”
百里冰道:“不会吧!那沈木风如若杀害了中州二贾,非要说出口来不可。”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不错,他如生擒了中州二贾,必然以中州二贾的生死,来作要挟,迫我屈服,如若杀死了中州二贾,必然要在我面前炫耀,他既一语不发,那是根本未曾遇得两人了,但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百里冰道:“唉!这两人当真糊涂的很,我说的明明白白,怎么会跑错了呢!”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他们和我情同骨肉,义重生死,绝然不会爽约,其问必然有意外事故?”
百里冰道:“什么意外呢?”
萧翎道:“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有不能来的原因。”
说话之间,瞥见两条人影,如飞一般,直奔过来。
百里冰站起身子,说道:“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来了。”
语声甫落,两条人影已然欺到了两人停身所在。
只听当先一人说道:“大哥安好吗?”
萧翎道:“我很好,两位兄弟哪里去了?”
原来,两条人影,竟然是中州双贾,那当先之人大腹便便,正是金算盘商八,后面之人,却是冷面铁笔杜九。
商八长长吁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商老二从今之后,当真是要拜神了……”
活未说完,人却一个跟斗,栽倒地上。
萧翎吃了一惊,伸手扶起了商八道:“这是怎么回事?”
杜九冷冷地接道:“老二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挂念大哥安危,强行忍受奔来,见大哥无恙,强自提在胸中的一口气散去,难再支撑……”
他在说话之时,萧翎已经扶起了商八,举手按在他背心之上,以本身真气助他行气活血。
百里冰急急说道:“大哥伤势初愈,怎能以真力助人,小妹帮他吧!”
萧翎亦觉有些力难从心,轻轻叹息一声,道:“辛苦你了。”
百里冰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抵在商八的身后。
萧翎目光转到杜九的身上,道:“杜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杜九道:“我们遇上了百花山庄中人,一番激战,老二苦斗受伤……”
说了一半,也一交摔倒地上。
显然,他想用最简洁的句子,说明经过,以遮掩自己也受重伤的事,但却无法掩得过去,竟也摔倒在地。
萧翎伸出手去,抱起杜九,黯然说道:“兄弟,我该想到的,老二既然受了重伤,你岂能够幸免,我该知道你也受了伤才是。”
一面说话,一面伸出右手,顶在杜九的背心之上,以本身真力攻入杜九内腑。
百里冰急急叫道:“大哥啊!你自己不要命了吗?”
萧翎苦笑一下,道:“不要紧,冰儿,我还支持得住。”
百里冰道:“放下他,等我助商八行开血气,再助他不迟。”
萧翎神色严肃他说直:“冰儿,听我说,纵然我从此不能再练武功,我也要救活他们,他们伤的很重,尽你的力量施为,这一份情义小兄必有报答。”
百里冰不再言语,全力施为,真气滚滚,直攻入商八的内腑之中。
她适才救助宇文寒涛,已经耗去了本身内力,迄今尚未复元,此刻又全力救助商八,亦有着疲累难支之感,片刻工夫,已然大汗滚滚而下。
萧翎比她更惨,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经累的汗透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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