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眉道:“这人就是你!”
布狂风急忙摇头不迭,道:“在下不成,在下不成!”
龙眉脸色一沉,忽然用手掌按住自己的天灵上,道:“你再说一次不成,老夫就轰碎了
它!”
诸葛酒尊大吃一惊,忙道:龙大当家,有什么事情,大家慢慢商议好了,犯不着用自己
的脑袋来做赌注。”
龙眉冷冷道:“你说错了,这不是老夫的赌注,而是老夫的决心。”
诸葛酒尊道:“老叫化子知道你主意已决,但布公子也得要时间考虑呀!”
龙眉道:“敌人已逼近眉睫,再也没有时间可以让他慢慢作出考虑。”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目注着布狂风,道:“布贤弟,你怎么说?”
布狂风瞧着龙眉,道:“龙老前辈,你这个决定,会不会是错了?”
龙眉冷冷道:“也许是错了,但不管是对是错,这已是我唯一的决定。”
布狂风道:“若是寻常的决定,错了还可以补救。但这一次,你是连半点也是错不得
的。”
龙眉沉声道:“老夫坚持如此,也许会错了,但老夫若不坚持,只怕会错得更不可以原
谅。”
有狂风目中光芒闪动,但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在下……”
“到了现在还在下在上在友在右在东在南在西在北在狗屎在王八屁的,大家说算不算是
婆婆妈妈极了?”常挂珠大不耐烦,一连串怪言怪语,又再冲口而出了。
鲍正行自然立时紧接其后,朗声叫道:“这不是婆婆妈妈,而且还姑姑婶婶,姨姨舅
舅、姊姊妹妹、爷爷奶奶、哥哥弟弟之极!”
“够了,够了!”水莹儿听得生气起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胡言乱
语!”
白世儒盯着她,道:“你最好马上劝劝你的师兄,叫他不要再执拗了,还是快点答应龙
大当家吧!”
布狂风却叹了口气,道:“你们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龙眉脸色一变。
“你还是拒老夫于千里之外吗?”说着,掌势向下一沉。
布狂风忙道:“龙大当家且慢!”
龙眉冷冷道:“不要再耽误时间!老夫只要听你说一声:肯!还是不肯!”
布狂风还未开口,常挂珠又已大叫道:“姓布的,你若还说不肯,常某立时把舌根嚼
烂!”
布狂风呆住了。
他终于点了点头,说出了两个字:“我肯!”
这两个字一出口,群雄登时欢声雷动,士气沸腾已极。
口口口
许不醉带着铁老鼠,从最曲折的一条小径离开了铁眉楼。
两人轻功都极高明,在黑夜之中,看来就像是一对正在飞翔中的大蝙蝠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许不醉才停了下来,道:“前面有一个小市集,里面有一间比蚊
肚子略大的酒铺。”
“比蚊肚子略大?”铁老鼠一怔,道:“这还算是酒铺吗?”
许不醉淡淡笑道:“只要里面有酒可喝,就算比蚊肚子还细小,仍然可以称之为酒
铺。”
铁老鼠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瞧着他,道:“你刚才还喝得不够吗?”
许不醉道:“那样的酒,那样喝法,就算再喝十天八天也不够。”
铁老鼠道:“但现在似乎并不是喝酒的时候。”
许不醉道:“不是似乎,而是实在不该喝酒。”
铁老鼠一楞,道:“许轩主,区区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不醉道:“你现在不明白,但等一会就会明白了。”
铁老鼠只好闭上嘴,然后跟着许不醉向前走。
口口口
比“蚊肚子”略大的酒铺,当然是十分狭窄,十分细小的。
但无论怎样,只要是酒铺,里面就一定有酒,而且也一定会有人在铺里卖酒。
可是,现在已经是夜深了,这小酒铺早已打烊。
但许不醉老实不客气,居然自己动手把酒铺的木门弄开。
酒铺的木门就算再牢固,也禁受不起他的手轻轻一搓。
木门弄开只后,铁老鼠就看见酒铺里躺着一个人。
这人极胖,脸庞圆圆的,肚子更是大得有加怀胎九个月的孕妇。
铁老鼠不禁傻住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间比“蚊肚子”略大一点的酒铺里,居然会有一个这样的大胖
子。
这胖子是躺在一张横椅上的,许不醉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道:“不要老是躺在床
上。”
大胖子勉强睁开了有如线缝一般狭窄的眼睛,半晌才“啊”的一声,道:“还以为是债
主登门,原来是小许。”
许不醉道:“我不是小许。”
大胖子又揉了揉眼睛,讶然道:“你不是小许?”
许不醉道:“当然不是。”
大胖子道:“你若不是小许,却又是谁?”
许不醉道:“我是老许!”
大胖子一怔,忽然“呵呵”大笑,道:“小许是你,老许也是你,这又有什么区别的
呢?”
“有!”
“有什么分别?”
“小许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老许呢?”
“从出生婴孩,以至九十岁的老太婆,只要是认为非杀不可,就一定杀,而且绝不眨
眼。”
大胖子呆住了,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许不醉冷冷一笑,道:“方老板,你现在应该说老实话了。”
大胖子苦笑道:“我说的话一向都很老实,就算在说谎的时候,样子也是老老实实
的。”
铁老鼠又听得傻住了。
但许不醉却哈哈一笑,然后在他的肚子用力揍了一拳。
大胖子登时一跃而起,叫道:“他妈的,你真的想找老子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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