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岳小玉稽首道:“多谢义父!” 
练惊虹道:“你跟我来。” 
岳小玉说道:“义父要带小玉往那里去?” 
练惊虹道:“碧血楼台。” 
岳小玉心中一凛,他以前曾听父亲岳老石提及过碧血楼台这地方,岳老石甚至险些葬身
于此地。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叫了一声侥幸,道:“我老子若死在饮血峰上,那么我这个义父就
得变成杀父仇人了。” 
练惊虹可不知道他心里居然想到这一层去,虽见他面色有点异样,还只道他方才经过一
场“激战”,血气犹未平复过来所致。 
岳小玉跟着练惊虹向外面直走出去,不消多时,已来到了一座楼台之上。 
这楼台四周遍植柏树,但觉林木苍郁,景色颇为不俗。 
练惊虹带着岳小玉和穆盈盈来到楼台门外,道:“你们进去谒见楼台总调度沈大将军,
没有本宫主的令谕,绝不准擅自离开,知道没有?” 
盈盈躬身答道:“弟子知道。” 
岳小玉迟疑半晌,道:“小玉也知道了,但不知义父要到甚么时候才有令谕传来?” 
练惊虹道:“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十年八载。” 
岳小玉脸色一阵发白,道:“义父,不是开玩笑吧?” 
练惊虹倏地叱喝一声,道:“谁跟你开玩笑?快进去,沈总调度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岳小玉见他面色沉重,的确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也就只好瞧一步走一步,和盈盈进入碧
血楼台中。 
只见楼台之内,气象森严,在一条宽阔长廊的两旁,都站立着雄赳赳的刀斧武士。 
岳小玉忍不住悄悄地问盈盈,道:“小师妹,你到过这里几次?” 
盈盈说道:“跟你一样,这是第一次。” 
岳小玉一呆,旋则再问道:“那个甚么沈……沈总甚么……将军的,又是何方神圣?” 
盈盈道:“他叫沈必理,本来是朝廷武官,而且官职很大,曾被当今皇上封为骠骑大将
军,所以,他这沈大将军的称号,是名副其实,半点不假的。” 
岳小玉道:“既是朝廷命官,而且官衔又是这么大,何以却会置身于此?” 
盈盈道:“这个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他如今是碧血楼台的总调度,连我师父也不敢轻易
得罪他。” 
岳小玉舌头一伸,暗道:“连老宫主都不敌轻易得罪之人,老子这个刚混出名头的少宫
主,就更不消提也!” 
心念末已,忽听有人在头顶上喝道:“站住,都给我站住!” 
这人喝声如锣,好不吓人。 
岳小玉也不能算是胆小之辈了,但猛然听见这下叱喝之声,也不禁为之吓了一大跳。 
他立刻仰首望去,只见在一条粗大横梁之上,正斜斜地躺着一个人。 
只见这人满腮乩髯,大概四十来岁年纪,长相颇为威武。 
岳小玉望着他半晌,道:“你是谁?为甚么要我们站住?” 
躺在横梁上的汉子冷冷一笑,道:“你当这里是甚么地方?可以让你随便到处乱逛乱撞
的么?” 
岳小玉心中有气,正要顶撞,盈盈却暗中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还不拜见沈总调
度!” 
岳小玉一呆,道:“这位就是……沈……沈总调度?” 
那人又是轰声一喝,道:“我不是沈总调度,谁是沈总调度?” 
岳小玉干咳一声,道:“如此倒是失敬之至,咳咳,你老人家躺在上面做甚么的?” 
沈总调度道:“静坐寻思己过。” 
岳小玉道:“但你不是坐着,而是躺着。” 
沈总调度道:“因为躺着比坐着更彻底!” 
岳小玉脱口道:“死了岂不是更彻底吗?” 
沈总调度眼中闪出一丝冷厉的光芒,道:“你的嘴好刁辣!” 
岳小玉道:“不是刁辣,是毒辣,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舌头割掉?” 
沈总调度冷冷地道:“只是割掉舌头,那是不够彻底的。” 
岳小玉“哦”的一声,道:“要怎样才够彻底?” 
沈总调度道:“割掉你的脑袋,那就差不多了。” 
盈盈念道:“他现在已是我的师哥,而且还拜了我师父做义父。” 
沈总调度嘿嘿一笑,道:“那又怎样?须知在碧血楼台之中,权力最大的就是沈某,我 
若要杀人,又有谁能阻挡得住?” 
岳小玉暗吃一惊,心想道:“这像伙真不好惹,老于今番遇上此人,可算是大大的倒
楣。” 
沈总调度忽然从横梁之上跃下。 
岳小玉见他凶巴巴的,不禁吓了一跳,失声道:“你要怎样?” 
沈总调度两眼一瞪,说道:“你害怕了?” 
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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