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早就大骂:“此路又长又黑,真乃龟儿子所
造。”
众人越向前行,越是光亮,岳小玉回头一看,只见水莹儿的小脸红得就像是柿子一般。
岳小玉看得神不守舍,忽然又暗骂自己一声:“蠢材!”
“这样大好机会,何不亲一亲她的小脸?”
但转念一想,却又暗暗叹道:“还是君子一点的好。”想到这里,居然分辨不出来,自
己是“小人”还是“君子”的感觉。
口口口
不久,群雄终于来到了静心房。
静心房的两扇桃木门,是虚掩着的,金刚眉两手轻轻一推,就已把门推开。
木门推开后,金刚眉的脸色忽然变了,凤眉更是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岳小玉虽然挤在后面,看不见前面景况,但一听见凤眉这声喊叫,就知道静心房内一定
生了变故。
他是好奇之人,自然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但就在这时候,只听见“波”一声响
在人丛中突然爆起了一股血红似的浓烟。
浓烟一冒起,就有一股刺鼻的腥味散了开来。
龙眉沉声喝道:“大家停止呼吸,小心这是毒烟!”
岳小玉暗叫声不妙,急忙用手掩着鼻子。
在这危急之际,他居然又伸手一抄,想抓住水莹儿的小手。
但他这一抓,却甚么也没抓到,只是抓住了浓浓的红烟。
倒是在这一瞬间,忽然有只冷冰冰的手向他抓了过来。
岳小王一怔,心想:“这是谁的鸟爪?”突然察觉不妙,立时高声呼叫:“救……”但
才叫出了这一个字,哑穴已然被人点住。
在这混乱之中,岳小玉虽然叫了一个“救”字,但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这股红烟实在太浓,就算睁大了眼睁也无法看得见甚麾。
等到浓烟渐渐散却之后,岳小玉已不见了。
常挂珠大怒,道:“是那条路上狗头崽子干的?”
诸葛酒尊沉声道:“是个老婆娘。”
常挂珠道:“你既已看见了,为甚么还不抓住她?”
诸葛酒尊道:“烟太浓密,只是一晃眼就不见了她。”
常挂珠道:“这烟烟雾雾,是不是真的有毒?”
公孙咳道:“好像有毒,但实际上却是没有毒的。”
常挂珠一怔,道:“你敢肯定?”
公孙咳道:“除非是不才错了,否则施放这烟雾之人只是志在引起混乱,却并无伤人之
意。”
水莹儿叫道:“岳小玉不见了,这怎么办?”
公孙嚷道:“那人到底是怎样的?”
诸葛酒尊道:“一身白衣,一头白发,是个出手快如闪重的老妇人。”
公孙咳道:“诸葛大叔认为追不上她?”
诸葛酒尊道:“在正常情况之下,可以一追。”
公孙咳叹道:“但她使用好计在先,诸葛大叔自然是防不胜防了。”
诸葛酒尊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向静心房走过去。
龙眉与风眉仍然站立在门外,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一片雪白,简直是惊怒到了极点。
公孙咳也钻上前看个究竟。
他一看之下,脸色也是立刻变得一片雪白。
口口口
当时,浓烟一起,岳小玉就甚么也看不见了。
这一股烟,可说是美丽,也可以说是恐怖 、妖异。
不久,他就给一个人抓住,然后迅速离开了静心房门外。
岳小玉大为吃惊,想要挣扎,但抓住他的人武功比他高出不知若干倍,他就算用尽吃奶
之力,也是绝对无法挣脱开去的。
若论到给抓住的经验,岳小玉倒是丰富之极,所以只是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一切动作
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自费力气的,倒不如尽量保持冷静,然后见机行事。
他忽然感到很悲哀。
“武功,武功?武功!人在江湖不懂武功,就像是上战场的兵卒赤手空拳,不穿盔甲,
甚至不穿裤子,简直是他妈的太不像话儿了。”
就在这一刻间,他要练习武功的意志更加坚决。
但无论他的意志怎样坚决,他要练武,就一定是将来以后的事了。
而且他现在已成为别人的网中鱼,俎上肉,能否渡过这一劫,也是未可逆料的。
口口口
掳岳小玉之人轻功极高,那是无可怀疑的。
但除了诸葛酒尊之外,谁都没有看见这人的样子是怎样的。
而即使是诸葛酒尊他所看见的也只是“影子一晃”,只能大概地看见她是个白衣老妇,
但这老妇的真正容貌,他还是未能瞧个清清楚楚的。
至于岳小玉,虽然他现在已和这个白衣老妇十分接近,但他受制于人,根本无法抬起头
来,看看劫走自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久,他晕倒了,至于怎样晕倒他是槽然不知,就像个三天没睡觉的人,忽然不由自主
地掉进了梦乡一样。
但晕迷毕竟不是睡觉。
睡觉是可以醒过来的,但晕迷这种事十分可怕,往往一晕之下,就会晕进阴曹地府里去
的。
幸好一个已经晕倒的人,他自己是不会担心自己的,可是,却令关怀他的人担心死了。
口口口
当岳小玉又再睁大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又死不了。
同时,他也相信了一件事:“凡被掳劫者,多半不会给人家宰掉。”
他是以自己的遭遇来加以引证的。
他认为:“老子给人掳劫多矣,但每次俱能平安大吉、化险为夷!足见劫人者,志不在
老子的小命,而是另有他妈的图谋,否则,劫人者大可一上来就把老子送上西天,何苦劫来
劫去哉?”
所以,当他醒过来之后,居然甚是镇定,就像个刚在家里睡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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