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
口口口
打了常挂珠一记耳括子,就是这个黄衫女郎。
“画眉!”诸葛酒尊叫了一声。
常挂珠却大吼一声,道:“甚么画眉、黄莺、小母鸡,竟然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他一面说,一面想扑了过来。
诸葛酒尊立时伸手拦住,道:“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
“要不伤和气也可以!”常挂珠道:“但做事要公平,公平就非要伤和气不可。”
诸葛酒尊道:“你要怎样?”
常挂珠瞪着黄衫女郎,道:“她打我一下,我也要打她一下抵数。”
诸葛酒尊皱眉道:“这岂不是变成小孩子在胡闹吗?”
那黄衫女郎嘿嘿一笑,道:“只要你有本领,不要说是打回我一下,就算是立时把我杀
了,也是无话可说的。”
“画眉!”突听一人沉声喝道:“这位常先生是咱们的贵宾,你怎可向他动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这说话之人身高八尺有余,虽然比起阿满这等巨人还差了一截,但
却已比常人高大威猛得多。
只见这大汉双目炯炯,但眉宇间却还是掩不住一股悲戚之色。
“尊驾就是五眉会中,有‘不倒壮士’之誉的金刚眉金大侠吗!”白世儒折扇轻挥,首
先上前问道。
大汉抱拳道:“在下正是金刚眉。”
白世儒道:“区区白世儒,乃江东曲县人氏。”
金刚眉道:“原来是扇卷神州白大侠,失敬,失敬!”
白世儒说道:“适才那位画眉姑娘的轻功身法,真是江湖一绝,令区区大开眼界。”
金刚眉道:“那里的话,这位画眉乃敞会五位当家之一。”
白世儒道:“画眉姑娘本领相当,已是毋庸置疑之事,但未知为何一言不发,就动手掌
掴咱们的常老大?”
这一次,不等金刚眉开口,画眉已冷冷说道:“你们的常老大,他一定是心情太好了,
居然要在这里找点吃喝的东西来凑凑高兴!”
常挂珠道:“俺等要凑凑高兴,干你甚么事?”
画眉冷笑道:“你高兴,但我不大高兴!”
常挂珠又问道:“你有甚么事不高兴了?”
画眉道:“这是甚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
常挂珠道:“这里是铁眉楼,俺是早已知道的。嗯,你问这个干嘛?”
画眉道:“铁眉楼楼主是谁?”
常挂珠道:“自然是铁眉铁大侠!”
画眉道:“但咱们的铁眉大侠如今怎样了?你可知道吗?”
常挂珠一呆,半晌才道:“铁眉死了,而且还是刚死掉不久的。”
画眉悲声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甚么还这么高兴?”
常挂珠楞住了,好一会还是答不上话来。
过了片刻,他忽然用力在自己的面上打了两记耳光,同时骂道:“混帐东西,你真不是
人,现在是甚么时候了?有甚么事值得高兴?他妈的该打,该打!”说到这里,又再打了自
己两下耳光,登时把两边脸颊都打得又红又肿。
诸葛酒尊立时伸手劝阻,道:“这是一时疏忽,可不是常兄存心幸灾乐祸,就此算了,
算了!”
白世儒道:“老大自然想就此算了,但画眉姑娘只怕不肯就此罢休!”
常挂珠道:“就是俺也不肯原谅自己,倒不如这样,俺把左手砍下来,算是一种惩罚好
了。”
舒一照咧嘴一笑,道:“这也算是很公平的,谁有利力快剑,且借把来使用使用!”
“使你娘个大头春梦!”诸葛酒尊怒瞪着舒一照,道:“若说错了一两句话就要砍手断
脚,那还得了?”
常挂珠道:“话可不能这样说,正是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俺在这凄风苦雨哀愁之极的
时候讲错了话,就算是把脑瓜子一刀砍下来,也是罪有应得,怪不了任何人的。”
金刚眉陡地一声怪叫,道:“常先生何出此言?”目光一转瞧着画眉,道:“你快向常
先生赔罪!”
画眉见常挂珠自掌四下嘴巴,心中怒火就已平熄下来,闻言也不为已甚,便对常挂珠
道:“这是一场误会,适才是小女子太过无礼了。”
常挂珠摇头不迭,道:“不,你已有礼得很,若换上是俺,早已把人家的鼻子割下来
了。”
鲍正行道:“你的鼻子十分丑陋,而且肉质粗韧,兼常流鼻涕,画眉姑娘又怎会有兴趣
将之割下?”
若在平时,众人早已笑声大作,但如今铁眉丧命不久,五眉会上上下下众人都是愁眉苦
脸的样子,大家自然再也笑不出来。
许不醉叹了口气,道:“铁楼主这个仇,咱们是一定要报的,但如今敌势诡秘莫测,大
家切莫操之过急,以致陷入神通教的陷阱里。”
金刚眉点头不迭,道:“此言甚是,此言甚是!”当下亲身引路,把众人带到铁眉楼的
聚义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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